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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嫁良妻(70)

一线烛光勾勒出她的侧影,有一种朦胧的质感,她的身上隐隐透出一抹暗香,带了一种她独有的清甜……没等反应过来,段奕桀的唇已经落在了那抹红唇,那里就象开在他心中最柔嫩美丽的花瓣,霎时醉了他的心。

他分明说放过自己……许良辰脑子里轰然作响,整个人呆愣住,旋即血往上涌……刚才那个吻是柔情缱绻,现在的他却几乎带了压抑不住的掠夺。

他将她牢牢困在怀抱中,她只觉透不过气,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他带着生涩却强势地攻城掠地,而她只能慌乱地节节败退,她觉得害怕,难道他要自食其言?喘着粗气的他辗转吮吸,恨不得将她揉碎才好……似乎某种渴望一旦醒来,再也无法平息,只有贪婪地深深地吞噬……直到她惶急到泪都流了下来,他才有些恍惚地停下。

两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许良辰心跳急促,深吸了几口气,趁他没注意,气喘吁吁挤出话来:“你说,说不勉强……我还没,没准备好……”

段奕桀微眯了眼睛,斜睨着她,声音低沉暗哑地有些陌生:“……没准备好?你的意思是说,等你准备好,就可以?”

什么意思?许良辰有些被他吓到,说的话在心里绕圈圈一时没明白过来,眨了眨眼睛咬着唇,犹疑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段奕桀轻笑,无赖地问道:“那现在呢,怎么办?”他伏到她耳侧,啃了啃她柔美的耳垂,扣住她的身用力搂紧,让许良辰感觉他蓄势待发的强壮身体年轻而有力:“我有些后悔了,良辰,放过你,我怎么办……”

灼热的气息拂在唇边,一只手沿着背在游走,许良辰羞窘交加,手脚并用:“段奕桀,你放……”低呼哀恳再次被吞没。浑身的感官,随着他狎昵的动作和抵在腹部的触感涑然而惊。

唇舌纠缠再纠缠,男子沉重的呼吸和紧锢住身体的力量令她无从反抗。许良辰在他发烫的纠缠下僵着身体。粉面发烫羞窘不堪,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扣在怀里,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抵着他的胸膛,心中惶急不胜,急切地低低哀恳:“请你……放开我……”

段奕桀抬头,满是渴望的眸光炯炯,看着她一动不动。

眼底深处的旖旎心思令许良辰不敢再看,想手脚并用地挣扎又怕惹恼段奕桀,令他矢口收回刚才的承诺,既着急又无奈,脸上的红晕染得绯霞片片,衬得肌肤羊脂般雪白细腻,盈盈一双水眸,带了朦胧地烟波欲流,眉目如花,别有一种妩媚动人,怎不叫他口干舌燥?

忍不住,他低笑着突破她脆弱的挣扎又贴上来,声音低低沉沉:“……我不食言,但良辰你好歹也要略微给点好处是不是?”

“什么好……”小白兔傻傻愣愣地眨眼,点头又摇头,隐隐觉得他这话有问题……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嗯?”低沉的尾音拖得长,带了那样鲜明的暗哑,许良辰心蓦然一悸,慌乱抬眸,看到的却是他眼底燃起的火苗。

没等她想明白,腰间一紧,已被男子按在怀中,两人身子紧紧相贴,她只觉自己恍如要被他溶于身体中,男子强壮的身体压着她动弹不得,唇上一痛,他已经闯进口中……

良辰被他有些粗鲁的动作疼地身子一僵,他略显笨拙又难耐地狠狠抱着她,像一头饥饿的兽一般,在她脸上、颈侧又亲又舔,低低哑着声音唤着良辰的名字,她只觉差不多要被沉重扑上来的高大身体,压得背过气去。

啃咬够了,段奕桀才抬起头,看着她羞窘不胜无力挣扎的样子,一声低笑,低了头亲昵地咬了咬许良辰挺翘的鼻。

许良辰脸上身上如烧灼了一般发烫。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是夫妻,以后不许把我推开,知道不?”段奕桀索性一翻身,重重压上来。

一头猪那么沉……许良辰险些被压得岔了气,不得不侧了脸求恳:“……你起来……好重……”

段奕桀又是一声低笑:“那可不行,反正以后你也是要习惯的。”

习……惯?!许良辰脸上黑线,情不自禁狠狠剜了他一眼,心跳加速,哀悼和羞窘着自己以后的岁月,却被他压得再也无力动弹,只好用力别了脸过去。

段奕桀得意地俯下头,紧贴在她红透的耳轮边,近乎耳语地道:“良辰,你先答应我,以后再不许逃,再不许推开我……”说着,张嘴衔住她的唇,霸道地冲进来吸吮追逐。许良辰摇头闪躲,却被他扣住下颌,没完没了的舌像要吃人般蛮横得纠缠着,直吻得樱唇肿胀生疼。

着实被他吓到,只想逃过一劫的许良辰,再顾不得其他,红着脸软语低声求饶:“你放开……唔……我……不逃,不推了……”

许良辰细细地喘息,段奕桀似是满足似是不满地长舒了口气,埋头在她颈侧深深吸了几口,翻身下来,顺势拉起她。

窗外几盏夜灯渐渐暗下去,卧室里只剩了两支红烛,朦胧的星光透不过厚厚的帘栊,卧室笼罩在亦梦亦幻的光晕中,帷帐低垂中光彩纠缠,高高低低浮浮浅浅,平添几许妩媚几分温柔。

段奕桀手上紧了紧,再一次长长舒了口气,薄唇微勾,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淡淡笑容,一如清凉的月色,在这良辰美景的夜晚,显得异样清俊。

身子绵软不得不依在他身上的许良辰被那笑容盅惑,愣愣地没有动,半晌才猛然想到刚才一幕,脸上不由涌起红潮,咽了咽口水按压下犹是纷乱的心跳,挣扎起身。

头顶传来几声闷笑,身子一转,被段奕桀托起下颌,两人眉眼直视,只听低沉含笑的声音在耳侧道:“好,我说话算数,放过你;我们就这样秉烛夜谈,不过我问的你一定要好好回答,不许沉默不许生气,这是我的条件,可好?”

危险已经过去了,许良辰蓦然松了口气,她动了动唇,看着他含笑的脸,心里的不安慢慢消退,复杂的况味莫名潮水般从心中滑过。

刚才的纠缠,令她羞窘不堪,不通人事的她心里大概也知道了他的渴望有多么狂猛。这个素来霸道强势的男子,在这样的花烛夜,就这样容忍了自己的坚持而没有强行索取丈夫的权利……她心里没有一丝想法甚至感动,是不可能的。

楠木雕花喜床上,两人一个坐在里侧,一个靠在床边,不近不远地坐着,段奕桀起身倒了杯水递过来,看着她:“良辰,尽管并不情愿,但你答应婚事,我依旧很高兴,高兴你选择了与我携手……良辰,我现在才知道,这世上,一个人总是另一个人的傻瓜……”

她在新婚夜拒绝,他不是不难过不是不挣扎的,最终却还是笑着退让了,细细想来,这似乎不仅仅是容忍,是什么样的感觉令他有这种宽宏?许良辰接过茶杯的手一顿。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能告诉我吗?或者说,只有厌恶?”段奕桀轻抿着茶水,语气温柔地问道。许良辰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了半晌轻轻地摇了摇头,想起他说过的不许沉默,又低低说了一声:“……没有……”

不清不楚的话,段奕桀却欣喜地抬起眼睛看着她,过了一会一笑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了话题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夫妻了,我觉得你肯定不想只做个饭来张口的少奶奶,但是再从事新闻业,毕竟有些不大方便……”

许良辰有些意外地看着段奕桀,对面的男子乌发黑而浓密,一张线条鲜明的脸剑眉星目,淡淡的光影中,有一种异样的俊逸,许良辰的心“怦怦”跳着,他是在替自己打算婚后的工作?

“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的那个院落吗?那是政府新建电台的所在,现在建设工作、设备已经全部到位,你声音柔和甜美,又精通多国语言,愿不愿意接了播音的部分工作?”他习惯性地转着手里的杯,微挑了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