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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嫁良妻(89)

她经历了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特别感受,痛楚着,起伏着,高高低低,山山水水,意乱情迷......生命的脉动如潮奔浪涌,霎那间却又如轻飘飘的羽毛,涨退间已经万劫不复,无奈只好随了他的节奏,浮浮沉沉,天上海底......

迷蒙的视线中,远远近近的九里香在暗夜中开得越发恣肆,舒展的枝条上花朵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幽香,满室春色......

后来的事许良辰记不太清楚,唯一的感觉是某人食髓知味不肯放过自己。喃喃的低语一直不曾停止,他在耳畔声声轻唤,着意温存,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让自己不得不与他共舞,她只能闭着双眸,喘息着低低哭泣求恳,却惹来温柔怜爱的亲吻和更狂猛的进犯,没完没了贪得无厌......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精疫力竭地昏睡过去。

朦胧的睡意中,温暖的感觉传遍酸软无力的身子,似乎是母亲轻柔的怀抱,脉脉的抚慰,许良辰低低轻叹了一声,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去。

走出温泉,拿毛巾轻轻吸干她身上的水,段奕桀把怀中人轻手轻脚放到榻榻米上,怜惜地轻吻,拉过薄被盖好,歪着身子薄唇轻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看着,月光从天窗洒下银色的朦胧光辉,他的视线满满都是宠溺和爱恋。

她终于是自己的了!段奕桀的唇角浮起满足的笑影。

闻着她的发香,他闭上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牵动着他的感情和渴望,牵动着他的挂念与思恋?是不是第一次见面,他就不自知地栽了进去?平生第一次,他放下身段,温柔地对待一个女子,有耐心地宠爱和诱哄,他没想到自己会越陷越深,用从未有过的柔情绵绵密密织成一张网,网住的却是自己的心。

原本,他以为只要得到她便好。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想的很多很多。因为他真的爱上了她。可是,她的心思却还是那样飘忽,她的心什么时候才完全属于自己?轻轻叹口气,他带着既满足又忐忑的心串也睡了过去。

深夜的山上,四周一片静谧,渐渐暗淡下去的星光伴着苍茫的月色,照着世间的离合悲欢,山风过处,竹影横斜。

鸟鸣啾啾,许良辰慢慢睁开眼睛,思绪有片刻的停滞,而后渐渐清醒,浑身的酸涩,未着衣衫的肌肤,令她迅速记起昨夜发生的事,脸上发烫,她心里百味杂陈。情不自禁闭上眼低低叹了口气,把被子拉起来悄悄捂了脸。

现在,她该如何面对他,面对此后的岁月?

“盖得这样严实,你不怕憋死自己?”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是段奕桀含了愉悦的低沉声音。

第七十三章

许良辰呼吸一滞,这人居然就在旁边?她心跳急速,沉默着不吭声。

薄被被人轻轻拉了拉,她一惊忙用力抓住,一只微凉的手却从薄被另一侧钻了进来,她慌忙闪躲,手下一松,薄被蓦地被掀开一角,段奕桀淡淡含笑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薄唇弯弯,英俊的脸上神清气爽春风满面,想起自己身子酸软心中惶恐羞窘不堪的惨况,许良辰情不自禁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在他含笑的凝视中很没出息地拽了薄被,缩回去继续乌龟。

心里暗暗腹诽,这人真真可恶!来这里竟不是为了养病,手段用尽,就是要把她吃干抹净。两人只做名义夫妻多好.他却非要把尴尬的关系弄得越发复杂难以面对。打是打不过,骂也只做耳边风,这种恶人除去避着,她还能如何?

“生气了?”某人拉着被子,带笑低语:“昨夜委屈你了,我......我保证以后一定勤学苦练......”

“......”这人,说什么?许良辰脸上一红,蓦地掀开薄被狠狠剜了他一眼,后悔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脸皮这么厚,这般无赖?偏偏现在木己成舟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段奕桀兴味地看着她羞窘愤恨却无奈的模样,这丫头平日总是沉静端庄,难得看到她这样不安的小儿女态,令他又怜又爱,几乎又要蠢蠢欲动起来。但又怕她真的恼了,于是很无辜地挑眉,再次干脆地承诺:“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一定努力!”

许良辰脸上火烧一般,张了张口,却只能气得猛力拉上薄被翻身背对他,心跳如鼓。段奕桀低低闷笑,连薄被一起从背后把她抱进怀中,在她头顶轻轻蹭着:“良辰......”

见她不理也不应,索性眯了眼睛心中得意地毛手毛脚起来。许良辰身子僵了僵心里又急又气:“你,做什么?!”

段奕桀轻轻哼了一声,手揪着薄被往下拉:“我做什么良辰你不知道?”夜来的情状迅速出现在脑海,许良辰有些被吓住,脸上更红了几分,藏在薄被中的眼睛没了焦点地乱转,手下急急按住被子道:“你,别.....”

单只听着她的话,段弈桀也想得出此时佳人可爱动人的神情,不由心中一热,忍不住紧了紧锁在纤腰间铁般的手臂,唇角一抹欠扁的笑影,在鼓起的薄被上亲了亲:“那就不要盖住自己,我要看着你说话口”

许良辰挣扎良久,无奈只好小心翼翼拉下了被子露出脸来,只见被中人儿乌发散乱,脸泛红晕,一双明眸如繁星却又泛着水波潋滟,带着丝恼怒,带着丝羞窘,说不出的妩媚和娇美。

段奕桀黑眸闪了闪,无声低笑,蓦地凑上去亲昵地亲了亲那秀挺的鼻尖。许良辰的脸再次燃烧发烫,迅速把身子向薄被中掩去。

段奕桀自然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将被子拉住,索性一翻身压了上去:“还想躲?”

许良辰身上一重,有些受不住地羞恼转了头,瞪着他,脸上一片霞红,这人大清早地发什么神经,居然又耍无赖:“......你快起来!”

见她窘迫不胜,段奕桀越发肆无忌惮,扣住她在身下魇足了方放开,抬眉再看,怀中人粉颊嫣红,星眸迷蒙,手揪着胸前的薄被正细细地喘息。又羞又恼令他爱难释手。许良辰心底百味杂陈无从思量,只好埋头把薄被捂得越发地紧,再不敢看他。半晌方恨恨地低低说道:“你......不要欺负人......”

段奕桀轻笑,厚脸皮地理所当然:“没关系,欺负多了你就习惯了......”

“......”许良辰无语,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会笑的这般欠揍?这样的事也说到有理了?!

见她羞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段奕桀忍不住又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勾唇一笑凑到耳边吹着气:“你这不是已经开始习惯了?”看她脸红挑眉,不由心花朵朵盛开。

又使劲抱了几下,重重喘了两口大气,方松了手下笑道:“睡够了吗?那坐起来吃东西,”说着起身端过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一只素瓷嵌花的碗:“这是我做的,你尝尝。”

许良辰本想让他避开,自己也早该起身了,哪里可以在榻榻米上吃东西,可是听到后面,一个愣神,想说的话居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好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人会......做饭?

“怎么,信不过我?”段奕杂微微挑眉,黑眸炯炯看着她。那目光十足地表达出“若是还不想起来,我很愿意帮忙哦”的意味,许良辰不敢再拖延,无奈只好拢了薄被起身。

趁他低头拿了匙羹在碗里搅动,许良辰扶着酸软快断掉的腰坐起来,谁料没等直起身子却一声闷哼趴了下去,俏脸涨红心里恨恨,若不是这人那般霸道蛮横毫无节制地折腾,自己怎么会、会......

“良辰,你没事吧?”段奕杂剑眉微皱,急急扑过来扶住她:“怎么了?你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从没尝过的滋味,让他昨夜忘情,没理会她的哀恳,要了一次又一次。明知她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又旅途疲累,是该让她好好休息,他却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段奕桀心疼地看着她,他不后悔却禁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