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逼嫁良妻(90)

“......”许良辰一边借了他的手慢慢起身,一边不由自主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叫医生?亏他脸皮厚想的出来,他不想做人自己还要活呢。细心地在她身后垫好了被子和枕头,段奕杂趁机在她腰间揉了椽:“还热着呢,我先帮你按一下。”

不等许良辰说话,手已经轻轻巧巧开始用起力来。虽然不专业,却胜在手下有力且有心。微凉的指掌覆上来,许良辰的心便暮然抽紧,昨夜曾经历过的种种紧张与折磨,悸动与害怕交织的感觉,又一阵浮上心头,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段奕桀微微侧目见到,不由薄唇轻轻勾起,掌下起伏媚惑的玲珑曲线、滑入凝脂的触感,早已让他心跳加速,他搓热手掌.然后将掌心覆到她的腰间慢慢开始按摩。

“你别担心,以前奶奶身子不好我经常帮她按,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段奕桀柔声安慰。许良辰再三推拒却因为还要顾着薄被不敢大力挣扎而无法推掉,只好咬唇不再做声,抱起一个枕头把脸深深埋进去,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段奕桀微怔,旋即明白正承受煎熬的,恐怕不止自己一个,心里不由暗暗得意。掌下的肌肤滑软如脂而富弹性,他用了完全不同与帮老人按摩的手法。掌心到处,必先深深揉搓,而后翘起掌,换作指尖轻轻敲击到肌肤,掌心是用力的揉搓,手指却是带着怜惜与心疼的似有若无的轻抚,然后,先是指尖轻柔地滑到旁侧,掌心再落重新开始。

这一重一轻,一揉一抚,错落交织,似欲语还休,又似隐晦的挑逗,掌下的人不知不觉已筋骨酥软,欲罢难休,心里如一只小小猫儿噬咬.渴望暴发期待疼痛,又如文火慢滚,钝刀细切,一颗清明的心转眼间被揉槎地起起伏伏,潮水澎湃再难按压。

身体慢慢热起来,不知是那磨人的掌心温度燃烧她,还是那颗初尝浪潮峰顶无限风光的心烧灼了自己。渐渐地,热漫延到四肢百骸,烦躁难耐,许良辰的心一阵阵悸动,忍不住轻哼出声来。

“很难受,良辰?”始作俑者似是毫无所觉休贴地低问,把许良辰问红了脸,使劲把自己埋进枕中。经过昨夜了的一场磨砺,再天真她也不会傻到分不清什么是难受什么是渴望,哪里还好意思出声回答?

段奕桀没接着追问,柔声道:“都是我不好,真的累到你了,你忍一下,一会儿就感觉轻松了。”说完便专心地做自己的事。

许良辰把脸深深埋在了枕头里。因为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着初尝情语的身体,对着段奕桀竟难以抑制地有了渴望和欲求。本来,她以为昨夜是人世俗称的“小登科”,那便已是男女间的极致,谁料,这双手,这个人,这个低沉的声音,竟随时随地都可以唤醒她的身体?!她心绪复杂,说不明报自己的心里究竟是莫名的恐惧,还是不可知的隐隐期盼。

美人没了动静,却不代表段奕桀什么也不知道,起码经过了昨夜实战的他已经聪明地知道了很多以前只是猜测的事情,那有些不均匀的略带着散乱的呼吸,那身体在指掌下半推半就情不自禁的贴近迎合,指掌起落间失去抚慰的娇躯一刹那的落寞凌乱,他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碗里的东西就要冷却,他真想俯身上去疼爱她呵护她满足她。

不由自主间,手便自动下滑,许良辰身子一僵......回过神来,那双手......你......不由脸一黑,就说某人怎么会那么好心,果然是禽兽......

觉察到她的反应,段奕杂有些尴尬地轻轻拍了两下,含笑的声音也带了一丝暗哑:“好了,起来吃东西。”许良辰好歹放了心,勉强压下急促的心跳,甜蜜缠绵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等她慢慢坐直了身子,抬眼,便看到某人已经殷勤地端了碗过来,一只手里拿着一只银汤匙,薄唇微勾笑影隐隐:“来,张嘴。”

许良辰浮着晕红的脸不由更红,转了头低声道:“你......放着,我自己来......”

“何必这么麻烦,今天就让我侍候夫人好了。”段奕桀极是干脆地微微含笑正色说道,手里的汤匙也及时跟过来,很坚定地放到了许良辰唇边,大有不吃便再不收回来的模样。

许良辰极是不自在地瞅了他一眼,目光迅速躲闪到一边,难得忸怩地红着脸象极了别扭的孩子。段奕桀好笑地看着她,手里的汤匙毫无迟疑一直追上去,直送到唇边,许良辰被他逼的身子后仰,再躲不过只好半推半就张开樱唇。

入口爽滑,又有汤水的鲜美,他做的是什么?许良辰不由自主看过去,原来段奕杂做的竟是一碗猫耳朵!这是余杭地区的名小吃,因为形似猫耳故名。与番菜中一种做成贝壳形的通心粉类似。而据说意大利的这种出品,是马可波罗从中国学会了捏猫耳朵回去后仿制的。这位大少居然能做此物?

思想间,汤匙一次次送过来,由不得许良辰不张嘴,一碗美味的猫耳朵很快吃完。段奕杂一笑:“能起来不妨去温泉泡泡,我去放下碗碟。”说着,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许良辰才放松了身子轻轻叹了口气,某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全是宠溺和柔情,如同秋日午后的暖阳,让她的心里也流倘出压抑不住的温暖.她不是不明白曰可是.自己就这样认了?她心绪纷杂。

等她穿好衣衫,房门打开,段奕桀又走了回来,端着茶杯等物:“这是这里特有的茶叶,请你尝尝。”

许良辰自觉再不能坐在那里由他侍候,便撑着手臂站了起来,未站稳却因为腿脚酸软差点打了个趔趄,段奕桀忙伸手扶住,有些暧昧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许良辰的脸又是一红,忙接过他手里的茶杯,装作喝茶地低了头。

杯中茶正缓缓舒展开绿色的细叶,一股幽幽的似玉非兰似桂非桂的花香沁人心脾,许良辰微怔,这难道是俗称比茶多一缕花香,比花多一抹茶香的天然香茶?

看着她沉思的模样,段奕桀微微勾唇,看来良辰不仅聪慧而且识货,这种香茶可是此山一宝呢。于是絮絮说起山里的物产和山里人家的生活,许良辰虽然少有搭话,不安的心却慢慢沉静了下来。段奕桀想要的也正是这样的效果,不由暗暗一笑让人送了报纸等过来。

许良辰也心有同感,如今面对这个男子,她真的需要做些什么才能镇定和自在一些。于是,段奕桀起身打开了窗帘和窗户,顿时清新的空气充满和室,阳光从顶上的树丛间洒下斑驳的光影,花香幽幽,岁月静好。

两人不再说话,但室内流动的氛围却越来越安雅,恬静而和美。看到国际事件和关系,段奕桀便低声念出来,让她与自己一同品评。许良辰初初不肯出声,慢慢放下心怀后,也就事论事起来。意见相合之处,二人无言相祝,争论时,她平日随和的性子便变得倔强,坚持了自己的意见毫不让步。

午后等良辰稍歇,段奕桀又带了她爬到后山,站得高看的远,极目望去,天地宽宏得令人感叹自己的渺小。山路不好走,有些地方窄得仅容一人侧身而过,有的地方已经崩塌,有的山石角度很陡近乎竖直垂悬,许良辰贪看山景,体力却渐渐不支,每每到了难走时候,段奕桀必会提早伸出手来,初初许良辰还会拒绝,到了最后坚持不住,也无法再计较什么,只能被他半抱半拖着走下来。

下了山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如火,照在脸色绯红有些疲倦的良辰身上,她的身后是一树盛开的碧桃,微风吹过乱红飘洒,有几许花瓣落在她的发间,还有一些落在她淡粉的旗袍上。段奕桀在心里描画着她的眉眼,若是两人能就这样执子之手,在将来的岁月,永久的时光里与之偕老,是多么幸福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许良辰只觉那双黑眸中的柔情,让她有些心神恍惚,一阵风过,花雨落得越发急,仿佛一夜春风来,干树万树阳光化为了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