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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王妃(63)

白芯柔先是一惊,接着是一愣,“我算是懂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自己想和他和离,就怂恿我做这种事,万一靖王不负责怎么办?”

白芯蕊眨了眨眼睛,满眼的慧黠,笃定道:“弄成他强迫你,你是受害都,这样他要不负责的话,我们就闹到皇宫去,看皇上如何处置!”

“当真?你不会耍我?”白芯柔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芯蕊,她会不会害自己?

“信不信由你,赌不赌由你,总之,如果你不霸王硬上弓,靖王娶你,估计是下辈子的事。你不同意没关系,我可以找别的喜欢靖王的女子,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做姐姐的没让机会给你。”白芯蕊双手环胸,她就不信白芯柔这种贪慕虚劳爱恋王妃位置的女人不同意。

果然,她一转身,打定主意要走之时,白芯柔一把拉住她,嗫嚅道:“好,不过咱得立字为据,此事世功,再销毁字据。”

“随你便!”白芯蕊才不怕她,现在有了字据,她该相信自己了吧?要是事情世功,她敢将字据拿出来,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好烧还来不及呢!

第二日,午时

阑国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一丝风,烈日当空,树木花草纷纷垂头丧气的耸拉着脑袋,这闷热的天气惹得路上行人渐少,大多躲在家里乘凉。

白芯蕊换了身男装,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头戴玉冠,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披在脑后,脸上略施粉黛,眉毛似剑,明眸皓齿,手持折扇,一名潇洒俊逸的公子便呈现在白芯柔面前。

看着气宇轩昂、贵气俊俏的白芯蕊,白芯柔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她同样换了男装,不过眉宇间尽显娇弱之气,不像白芯蕊那么大气。

两人第一次结伴出行,白芯柔带着一脸怯生生的月芽儿,白芯蕊身后跟着雪婵,两个小丫头都换上男装,头戴布帽,身背小背包,一看就是书童打扮。

出王府后,雪婵看了看巷子里四下无人,忙凑近白芯蕊道:“郡主,哦不……公子,我已经打探到,靖王他在最常去的潇雨楼,听说今天有潇雨楼的头牌染香献舞,而且还会贡献她的初夜,这初夜可价值万金,所以风流倜傥的靖王也去了。”

“噗……”白芯蕊瞪了雪婵一眼,她以为她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这雪婵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当着这么多人在这初夜初夜的。

“公子你别生气,咱现在是男人,不得恶心点嘛。”雪婵笑嘻嘻的看向白芯蕊,又不好意思的朝身侧的白芯柔打了个招呼。

白芯柔一听她那句,当即气愤的插腰道:“那染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妓子而已!一天到晚只知道到处勾引男人,我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三小姐,这可不能怪染香,要怪也得怪男人,人家染香是做这个吃饭的,要是靖王真的爱你,自然不会做出越界的事。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况且,或许靖王只是陪其他公子去凑凑热闹呢?不过说回来,这青楼女子哪比得过三小姐你。”

雪婵噼里啪啦说完,白芯柔已经冷哼道:“我才不屑和那起子狐媚子比,她也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行了,三妹你这德性,一看就不像男人。”倒像泼妇骂街,哪里有第一美人的范和风度。

白芯柔被这么一震,忙慢了慢腹,抬头挺胸走在前边,她倒要看看那染香究竟有多美,能美过她?

自从出了芯蕊,她真是连连倒霉,在哪里都出不了风头,还尽被比下去,昨天被那云霓都比了下来,这白芯蕊就像她的劫。

几人来到潇雨楼时,街上人已经多了起来,天气也不那么闷热,偶有凉风轻拂,倒也清新怡然。

潇雨楼是邺城最大最豪华的青楼,老板潇雨夫人虽年逾三十,却是风韵犹存,姿色不减,她培养的姑娘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许多青倌因为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又识趣知礼,还被那些大富大家纳去做妾了。

到这里来玩乐的,大多是豪门公子,王公贵族,古代逛青楼合法,所以阑烙苏等人也常来此地饮酒用乐。

看着在门口进进出出的华贵公子,有扁的,有圆的,有矮得像冬瓜的,有高得像大树的,有肥得流油的,有瘦得像麻杆的,各有其有,白芯蕊都傻眼了。

原来有钱人是这样,她还以为都像阑泫苍那么俊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思索一件事,如果以后她的相公天天来逛这烟花之地,她该怎么办,像河东狮一样冲上来揪住他耳朵把他揪回家吗?

不,不可能!她可不是这种没素质的母老虎,她直接无视他,抱着金砖过自己的好日子。

白芯蕊愣了一下,好吧,她承认她挺没追求的,现在的她,还是那个冷漠高傲的黑帮帮主吗?

白芯蕊她们一走到潇雨楼门口,几名打扮暴露的女子就已经凑了上来,色眯眯的盯着她们,“哇,好俊的公子,要不要奴家服侍您?”

白芯柔鄙夷的睨了她们一眼,啪的一声打掉过来碰她的一名女子的手,白芯蕊则嘴角带笑,玉手轻轻在姑娘脸上摸了一下,色眯眯的道:“本公子要间上等雅间,美人快带我们去。”

“公子请。”那姑娘忙带头,白芯蕊镇定自若的跟了进去,后边的白芯柔则一边咒骂一边愤怒的跟了进去,雪婵和月芽儿是吓得腿真哆嗦,只有她们的郡主自得其乐,一点不怕。

在二楼雅门坐定之后,白芯蕊看了看现在的格局,这里虽然是雅间,却只是隔开的座位,她可以通过大窗户看到楼下台子上的情形,这时候已经有几名美艳女子坐在台子上吹拉弹唱,好不惹人怜爱。

在台子下边,是一般的座位,不过已经座无虚席,许多公子一边磕瓜子一边拍手为台上的女子叫好,色狼本性可见一斑。

台下已经热闹非凡,二楼也已经快座无虚席,白芯蕊淡淡押了口茶,突然感觉对面有道危险神秘的眸子投躰过来,当即,她攸地抬眸,往对面直盯而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正对面雅间里,一名头戴薄纱的俊削男子冷坐原地,修长玉手轻轻握着一只青花瓷杯,那手干净而漂亮从这手就不难看出,而纱下的男子应该是个极其俊秀的美男。

不过,他虽然戴面纱,白芯蕊仍旧感受得到那深不见底眼眸投投契过来的凌厉目光。

好冷!男子身后立着四名身着黑衣的女子,每人手里都抱有一把剑,个个冷冽逼人的四处打量,好像在防什么剌客似的。

再看这名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紫色银丝轻袍,袍子上乡着丝丝蕊蕊缱绻瑰丽的蔓珠沙华,衣袖宽阔,衣饰琳琅,头戴一顶白玉冠,那面纱下方露出几缕璀璨如缎带般的银发,浑身似罩着阵阵嗜杀,冷血无情,神秘莫测。一看到这几缕银发,白芯蕊突然怔了下,心口也咚咚咚的跳了起来,等她抬眸看向边上的清冷女子时,她已敢确认,这几名女子就是月夜那晚碰到的抬轿女子,而她们守护的男子,则是裔国那嗜杀成性、骁勇善战的帝王——裔率霆。

想起那晚,那十二名幽灵似的抬轿女子,也是和今天装扮一样,皆是一身神秘的黑袍,袍子上是些神秘的蛇形图案,看上去诡异嗜人。

知道这是裔庇霆,白芯蕊便想起那晚光华璀璨的华,他长得真的很美,衣着华丽,诡异邪美,容颜如玉雕一般精致孤傲,浑身透着股浓浓的王者之气。不过,他长得很像阑泫苍,只是发色不同。

为何两人会如此相像,是同一人,还是亲兄弟,还只是巧合?

两人都有一头区别于别人的奇怪发色,一个淡黄,一个银色,那面容一样妖娆无双,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些关系。

正愣神之际,对面男子已经别过脸,大概朝台子下看去了,白芯蕊这才轻松起来,刚才她真的被那阵灼热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她可是见过他的人,若让他知道,自己不被那四个冷漠狠辣的女杀手砍成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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