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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王妃(64)

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茶压压惊,白芯柔突然碰了下自己的手腕,这一碰,那手腕处便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这铃铛声一响起,白芯蕊当即抬眸,果然,对面的男子仍至后边四名女子,皆竖起耳朵,犀利的趄她扫视过来,当即,她迅速摸了摸胸前的铃铛佩饰,并迅速瞪了白芯柔一眼,装作老大爷们喝道:“你能不能小心点,碰坏我的金锁,有你好受的。”

白芯柔愣了下,她明明没碰白芯蕊的金锁,只碰到她手腕,便也大声道:“谁也没你爱财,一只金锁而已,瞧你紧张的,跟女似的。”

有病,没事把母亲送她的金锁挂些铃铛干嘛,特俗气!

白芯柔这么吼完,对面的四名婵女才疑惑的收回视线,那男子也轻挑玉手,用手挡住前方,淡淡优雅的开始喝酒。

白芯蕊这才松了口气,要不是她早有准备,将姜侧妃奖的这块金锁下底吉上几粒铃铛,今天恐怕会露陷,那裔帝的耳朵可灵敏得很。

为了暴露自己拥有这条手链,白芯蕊已经想尽办法,是女子时,她头上、颈上、衣饰上无不挂满小铃铛,以掩盖手腕上铃铛发出的声音,果然,这方法很好用,人家都注意她头上的脆响去了,哪会去理会她手上的东西。

扮作男子时,又有这金锁护身,她不得不说,姜侧妃你这次做得很对。

裔墨冷冷慢回视线,在睨了眼对面两个身材娇小的俊公子,低头朝男子附耳道:“陛下,那两位是女子,作了男装而已,属下看她们行为有异,要不要去一下?”

男子冷地抬手,淡然道:“不用,先静观其变!”

“陛下,靖王和七殿下来了,不见阑九殿下。”裔墨说完,起身冷然站立,目光犀利的搜索下方的人。

白芯蕊装作若无其事的转了转眼珠,心里觉得颇为好笑,就算他们说得十分小声,十分隐私,只要他们动了嘴,她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她的这个绝技,还得益于一个电视,想当年她看电视时,里面有个女主角会唇语,即使隔得大老远,对方说的什么话女主角都知道,所以,为了行事方便,她特意花半年时间学了唇语。

有一次要暗杀青蛇帮老大时,她先扮着仆人在游泳池对面端酒,再趁别人没发现时偷偷观察对面的青蛇帮老大,偷看他和下属说话,从他们的唇语中她得短,这老大下午要去会见一会小情人,所以,她才知道他下午的行踪,并提交部署好一切,派有防守在小情人家附近,等老大出现时,一枪毙命。

多学点东西就是好,今天果然派上用场。

原来这女杀手在说靖王、七殿下、九殿下,听她的口气,九殿下没来,难不成,这裔帝和九殿下真不是同一人?不钉,他们为何在找九殿下?

裔玄霆湖泊般的双眸冷冷凝视前方,嘴角勾起抹邪侫的冷然,沉声道:“裔墨,派裔明、裔棋去九皇子府查探,阑国九殿下究竟是不是和画中人一样。”

说完,他将桌上那卷画纸递给裔墨,裔墨点头领示之后,便朝身侧的裔明、裔棋吩咐,两人随即带画离去。

男子静静篡着酒杯,玉指轻轻在杯缘移动,从那画纸上得知,这阑国九殿下与自己生得很像,他倒要来查查,这九殿下究竟是何人。

裔墨轻轻为男子倒了杯酒,轻声道:“陛下,属下看,这画不假,或许这九殿下真的与陛下长得相像也说不定,世上巧合的事太多,这也不足为奇。”

男子轻点了下桌面,冷然道:“这事绝不可能如此巧合,我还会善罢甘休。

没看清裔玄霆的话,白芯蕊倒看清身边的那女杀手的话,这是所有杀手中最高挑的一位,听她这样说,难道,裔玄霆从哪里看到九殿下的画像,然后就来找,查探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关联?

原来不止她一人怀疑,所有见过裔玄霆模样的人都怀疑,只不过这些是他的属下,命长而已,若是换成她,估计早没命了。

正在这时,阑烙苏和阑风歌优哉游哉的长楼,阑风歌依旧是淡漠而疏离、高雅而泫然的,整个人出现在这里,好像那融化的冰雪,雨后的春笋般清新温明,看得女子们双眼发直,一动不动。

阑烙苏则是冷若冰霜,那脸冷得能冻死人。两个大美男同时出现,这潇雨楼早就沸腾了,女人仰幕,男人忌妒,白芯蕊看了眼一脸冷漠傲然的阑烙苏,不屑的别过脸,而白芯柔早就苦心暗许的瞧过去,一颗心如小鹿般砰砰乱撞,撞得白芯蕊都差点听出来了。

潇雨楼的老板娘潇雨夫人略施粉黛,身着一袭鹅黄色水银衣裳一看到靖王、七殿下,忙讨好的凑了过来,给他们找了最好的雅间,还派人最美的姑娘伺候。

白芯蕊再次白了阑烙苏一眼,长这个样子也能得到老板娘的垂青,要是这老板娘看到阑泫苍或是裔玄霆,估计得乐疯。

其实,她这曾经的未婚夫,后边的挂名丈夫,长得的确帅气俊雅,且才识过人,自然能得到众多女子的芳心,可惜,除了她。

白芯柔捂着扑通直跳的胸,一想起一会儿要被上弓,她一张小脸早就飞上一朵云霞,再看对面的恋人,那真是越看越不舍,越看越帅,越看越好看。这样优秀的男子,就算使计嫁他,她也愿意。

嫁给靖王是她一生的追求。

一激动,她就开始推白芯蕊,小声道:“靖王来了,他会不会看上染香,要和染香一度春宵?”

白芯蕊反推她一眼,右手紧紧扣住白芯柔的臂膀,示意她别乱动,白芯柔只顾激动,啥都忘了。

正在白芯蕊与白芯柔推推攘攘之际,因动静太大,斜对面的阑烙苏已经将目光移了过来,当他朝这方看过来时,惊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双眸攸地变得冰冷,神情颇为不悦。

他的女人,怎么敢到青楼的地方来玩乐?

阑凤歌也正好看到白芯蕊,当他看到光影丛丛处那唇红齿白的俊雅小男子时,嘴角浮现一抹会心的笑,这么纯洁的小绵羊,来这里也不怕遇到那些起坏心的大恶狼。

见阑烙苏看向自己,白芯柔忙害羞的低下头,白芯蕊推了她一下,“早被发现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佯装镇定,告诉他,我们好奇青楼是究竟什么样子,才来看看,正巧碰见他们。”

“嗯。”白芯柔忙朝对面的阑烙苏尴尬的点头,随即端着火烧云一样的脸低头抿茶杯。

这时,楼下已经响起阵阵掌声,那一脸精明的潇雨夫人手挽臂纱,在一群舞娘的簇拥中上台,扫了扫台下的钱罐子之后,心里大喜,好多钱罐子,到处都是银子,她一定要从他们口里多掏些银子出来。

人有所思,就有所想,当即,思虑过多、开心过度的潇雨夫人便扯着脸笑道:“钱罐子大爷们,有银子的都留下……”

话说到这,台下本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惊异且奇怪的看向潇雨夫人,潇雨夫人身旁的一女子则迅速推了她一下,这时候的潇雨夫人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当即,她忙尴尬的朝众人一笑,咧嘴道:“都知道妈妈我爱开玩笑,你们怎么不笑?”

接着,台下的色狼们便响应似的傻傻笑了两声,见围 解了,潇雨夫人忙尴尬的轻咳两声,正经八面的道:“官爷们、公子们,今天可是咱们潇雨楼头牌染香的头一夜,等染香表演完后,大家进来竟拍,谁出的价钱高,谁就能拥有咱们染香的第一次。”

潇雨夫人说得露骨且难听,听得白芯柔愤怒的别过眼,等她转过身来时,台也已经响起一阵歌舞声,再看对面的阑烙苏,那目光已经不知不觉朝台子上看去了。

白芯蕊也瞥了阑烙苏一眼,见他不经意的就去看要出来的染香,而七殿下阑凤哥则优雅的看向自己,朝自己礼貌的点了个头,白芯蕊也朝他微微一笑,以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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