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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妇归来(213)

好好的一个盛会,先是出了贺雪落这件晦气事,又闹了摄政王这一出,裕亲王郁闷得很,对这位嚎叫暴怒的摄政是又讨厌,又无奈,干脆让人一棍打晕他,耳根这才清净了好些。

这边厢,穆清瑶带着墨玉告辞回府,史云嫣眼巴巴地跟上来:“穆姐姐,今天又是我连累你了。”

穆清瑶摆摆手:“不怪你,有些人心思狠毒,谁也不会想到,她为了害人,连自个的命和孩子的命也不顾。”

史云嫣道:“她自是不喜欢那孩子了,公孙昊根本就不肯娶她,这孩子就成了她的包袱与笑柄,若没这孩子,她还可以一切重来,有了孩子,这大锦,还有谁会正眼瞧她?都当她是个烂货呢。”

穆清瑶听了微微有些感慨,有这样一对奇疤父母,那孩子也是可怜。

与史云嫣又聊了几句,穆清瑶便上了马车。

车帘子一扬,言若鸿钻了进来:“阿离媳妇,我分明看见你只掺了蜂蜜啊,王叔为什么会中毒?毒又是阿离给你的吧。”

穆清瑶扬掌就想将他赶出去:“好端端的挤上来做什么?男女授数不清不知道吗?”

她如此费心替自己出气,言若鸿那股子原本强抑才压得住的情意越发浓烈,心比喝了蜜还要甜,臭丫头,不枉这么多日子以来,自己对她……牵肠挂肚,到底还有点良心。

诞着脸,扒在马车门前不肯下去:“告诉我嘛,不然,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他俊脸本就妖媚,再一副撒娇的样子央求,唇红齿白,皮肤比女孩子还要米分嫩滑腻,一旁的墨玉都快把眼睛看直了,也忍不住帮忙:“是啊,世子妃,那位摄政王为什么会中毒呢?”

穆清瑶狡黠一笑:“就不告诉你们,让你们晚上睡不着,不是更好?”

泥沙里当然没有掺毒,否则,言若鸿肯定脱不了干系,不止如此,深究下去,连厨房里给自己蜂蜜的小丫环也要受连累,穆清瑶岂会给人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毒米分是在她向摄政王行礼时,就撒在他身上的,只是此毒虽然霸道厉害,发作却需要药引子,平素撒在身上无色无味,一般人也擦觉不了,没有药引子时,也只是些无关紧药的米分沫,并无多大害处,但是,一碰到蜂蜜,情况就大不一样,立即会产生化学效应,比蜂蜜过敏症还严重。

就是要让那该死的摄政王即受罪,又有苦难言,无法报复,明知只会是言若鸿动的手脚,却又拿他没法子,这样才更爽啊。

她可不想跟言若鸿和墨玉说破,这是她家相公辛苦研制的东西,就归他们小两口所有。

“你就告诉我嘛。”言若鸿不肯放弃,桃花眼水亮亮的,象是洗过的宝石一样。

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背襟,用力往外一甩,言若鸿反应也快,在空中一个翻转,潇洒落地,冷声道:“你这小孩,本宫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为何几次三番对本宫不敬?”

穆清瑶这才看清,先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小齐又回来了,还当了车夫,还是一副恶恨恨的眼神瞪着言若鸿。

将言若鸿成功赶下,小齐高扬了鞭,马车顿时加快速度,言若鸿还待要追,似乎想起什么,怔怔地看着远去的马车,半晌没有动。

回到晋王府,穆清瑶将小齐拎到屋里,面色沉冷:“小齐,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小齐幽黑的大眼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惊滔骇浪,却拧着头不肯说。

“好端端的,言公子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跟他不对付,他可是世子爷最好的朋友,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做人?”穆清瑶怒道。

小齐冷哼一声,别开眼去,咬着唇还是不肯说。

穆清瑶无奈,她可不习惯打孩子,何况这个少年素来听话又懂事,只是今天太过反常了,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齐,你的过去我从来没有追问过,你说父母双王,流落街头,我便信了,我信你,你也该坦诚待我对不对?”

她的声音放柔软了些,小齐眼眶就有点湿,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开口。

穆清瑶也不好再逼他,让他先回了东条胡同。

回到府里时,夜笑离也在家,正在案边练书法,穆清瑶悄悄过去,自身后环住他的腰:“相公,今天回得这么早?”

“哪有娘子过得惊险刺激,娘子,心情如何?”夜笑离依然写着字,头也没回,一只手却捂住她放在腹间的小手:“好凉,似雪,拿汤婆子来。”

“心情好得很呢,相公,莫说你给的那药还真是灵验得很,哪天你也教我制毒吧。”穆清瑶便将两只手伸进他的脖子里,讨热气。

夜笑离最是怕痒,脖子一缩,却舍不得她手冷,将两只手全都捉下来,捧在手心里:

“只顾着玩,也不多穿一点,以后让墨玉带个汤婆子,或者炭炉也成。”

穆清瑶的心暖暖的,身子依进他的怀里道:“相公,阿鸿原来也是个苦出身的,他怎么就会是南楚的太子呢?”

夜笑离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闷闷的:“怎么?心疼他?”

穆清瑶下意识点头,身子就被他按着双肩推开,清润的眸子里闪着警告:“以后不许你跟他太接近。”

穆清瑶扬眉:“为什么啊?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吗?我不该对他好吗?”

夜笑离眼神危险地看着她:“该,但不许对他好,娘子,你只能对我好,我才是你的相公。”

穆清瑶噗呲一笑,挑眼道:“相公,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吗?”

“不可以,吃醋这么没品的事,本世子怎么会做?”被她戳穿小心思,夜笑离尴尬地放开她,别过脸去。

穆清瑶好笑地将他的脸掰过来:“还说不是?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

夜笑离一把将她搂住:“不看,娘子的眼睛太迷人,我怕一看,就想……”说着,夜世子的脸开始泛红,眼神飘阿飘的就往卧室里去。

穆清瑶好笑地捧住他的脸:“别的打岔,你就是吃醋,夜笑离,你这个醋坛子。”

“没有,我哪里吃醋了,娘子你小心眼。”夜笑离委屈地咬了咬她的鼻尖。

“真的没吃醋?”穆清瑶斜眼看他。

“当然,没吃醋。”夜世子郑重其实地宣告。

“那就好,我真怕嫁了个醋劲大的相公呢,正好明儿跟阿鸿约好了,要去东条胡同呢。”穆清瑶就故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道。

“好吧,娘子,我吃醋了,而且,牙都是酸的,你对阿鸿好可以,但不能太接近他,你是我的娘子了,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夜世子立即毫不犹豫地承认,头象孩子一样钻进她的怀里拱呀拱的。

穆清瑶被他的头发弄得痒痒的,心也柔得快化成水,将他的头从怀里挖出来,踮起脚,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傻相公,在我的眼里,阿鸿就和兄弟差不多,只有你,才是我的男人,明白吗?”

言世子皱成一团的俊脸立即笑逐颜开,眼神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小声咕哝:“你是这样想的,就怕人家不是啊。”

穆清瑶没听清:“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夜世子立即一脸正经:“说说,今天在裕王府有收获没?”

“当然有,相公,裕王和太子走得很近,我在裕王府发现东宫的人。”穆清瑶道。

“你的意思是,东宫有不少人在裕王府里?”夜笑离也收敛笑容,正色道。

“不错,虽说太子妃也去赴宴了,但她跟前最多带两个侍一,四个宫女,但是,在裕王府大厨房后面,一个院子里,发现有好几个东宫之人。这就不正常了,如果说太子在裕王府,那他为何不现身?赏花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家玩乐罢了,如果没有,那几个人出现在后院就不对。”穆清瑶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