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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妇归来(400)

码头上突然出现这样两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既便也身为男人的工人们也忍不住驻足观望,看这两个的穿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和亲人团聚,跑码头上来吹什么风?

被所有人行注目礼的两个人似乎早就习惯了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我行我素的在码头上查看着。

“是你的手下捡到的还是从别人的手中得到的?”夜笑离在码头上转了一圈后问。

言若鸿没理他,一双桃花眼正往码头工人里搜寻着,神情专注。

惹得好些个正在喝馄饨汤的船工们有点喝不下去,任谁被如此美艳的男子盯着看,也难以泰然自若吧。

正当他们不自在地检视自己是不是穿衣不妥,是不是胡子拉茬时,言若鸿大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几个船工同时站了起来,僵直地看着他。

言若鸿长臂一伸,从一堆粗汗子里扯出一个小个子少年来,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件衣乎乎的破棉袄子,脸上乌漆麻黑的,只一双大眼滴溜溜转,显得灵活而又机敏。

“大爷,做什么?做什么?小的可没有偷东西。”少年大声嚷嚷着。

船工们愕然地看着言若鸿将少年提起,象拎小鸡一样拎到那白衣如仙的男子身边一扔在地。

“就他了,我的属下从他手里抢的火雷。”言若鸿道。

“火雷从哪里来的?”夜笑离淡淡地看着那少年,问道。

红袍男人还好,他以前见过一回,可这位白衣公子的眼神好可怕,明明没有红衣男子那般凌厉冰冷,可打他身上的目光却如有实质,能穿透人的灵魂似的。

“什……什么火雷?小的不知道。”少年哆索着,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就是这个。”夜笑离摊开手。

少年睃了一眼,立即别过头去,“小的不知道,不认得这是什么。”

明明就见过,却说不认得,可见在说谎。

夜笑离便看了眼言若鸿,他爱洁,这种邋里邋遢的小乞丐他可不想动手。

言若鸿与他在一起多年,他动动眉,都晓得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你爱洁,人家就愿意动手了?

夜笑离也不说话,只看着他,言若鸿无奈,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块绿豆糕来,举到少年眼前:“想吃吗?”

当然想,但你肯定不会轻易给。

少年吞了吞口水,尽量把粘在绿豆糕上的眼神挪开。

“不想吃?那算了。”不象戏里编排的那样,又继续引诱一番,言若鸿直接一扔。

少年便满是婉惜地看着那块被扔在地上的绿豆糕,真是太可惜了,一看就是上等货……

少年再一次吞着口水,暗想着要不要等他们两个不注意时,偷偷捡一藏起来。

但这两个人似乎都没心思再盘问他什么,而是都盯着那块绿豆糕。

少年郁闷了,丢都丢了,还盯着做什么?舍不得就莫丢啊,有钱人也这么小器。

很快,绿豆糕上爬满了蚂蚁,少年想,就算捡回去也不能吃了,真可惜,眼睛正要从那块糕点上挪开,只见那白衣公子手指在那糕点上弹了弹,也没见有什么东西洒落,可糕点上黑麻麻爬着的蚂蚁几乎在一瞬间,全都抽搐起来,然后,全蹬了脚,死翘翘了。

少年的脸,终于开始发白,黑亮的大眼里爬上恐惧,爬起来就跑。

后领子立即被拎住,少年哇哇乱叫:“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想象蚂蚁一样就闭嘴。”言若鸿嫌弃地拍了拍手。

少年立即闭嘴,哭丧着脸。

“说吧,火雷是哪里来的。”言若鸿手里又拿了一块绿豆糕。

“是……是……”少年的眼睛四处乱飘,言若鸿不耐烦的一扇子击去:“老实点,说实话有点心吃,说谎话喂毒。”

少年脖子一缩,小声道:“不是小的不说实话,实在是小的……害怕……”

“有这位爷在,你怕什么?他会罩着你。”言若鸿扇子向夜笑离一指道。

少年感觉白衣爷更可怕,舔了舔被河风吹得干裂的嘴唇:“小的打小无父无母,是个惯偷,前儿个在……”少年边说,眼睛又往身后的一堆子船工身上瞟。

其实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看过来,少年吓得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

夜笑离道:“说吧,只要是实话,没有人敢动你。”

少年要的就是这话:“爷一看就是个一言九鼎的,小的就是从柳老七身上偷的,他身上吊了个袋子,看着沉沉的,小的以为是银子,不顺手摸了,刚打开看,就被他发现了,捉了小的暴打了一顿,还抢走了袋子。小的气不过,还是从他腰里摸来了一个,没想到,黑乎乎的根本不是银子,不能吃也不能卖,干脆扔了,谁想到,就到了这位爷手里。”

夜笑离听了便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来扔给少年:“以后别偷了,去红丰祥找个正经活干吧。”

少年眼睛一亮:“爷是说红丰祥?就是京城里最大的那家作坊?小的也想去的,可是那里不要小的啊。”

“你拿这块银子去,红丰祥肯定会收你。”夜笑离道。

少年眼里露出不舍之色来,五两银子当报名费么?

“傻缺,晋王府的银子,红丰祥能不认么?”言若鸿拍了少年一记道。

过年大户人家都会把银子铸成小角块,用来打赏下人或者包红包,所以,许多家的银子都铸成特定的样式,夜笑离赏给少年的这块,就是个小虎头,王妃年前特意弄的,意寓再明显不过,就是想清瑶开年能给王府添个虎宝宝。

少年明白后,少年喜滋滋地走了。

粗装汉子在看到少年手中的银块时,已经悄悄往后溜,言若鸿如鹰一般掠起,抓向那人,那人果然是有些功夫的,身子一缩,灵活地躲过,拔腿就跑。

言若鸿手中细链一甩,锁住那人脖子,那人哪还敢跑,乖乖地退了回来,垂头丧气地问:“爷,为什么抓小的。”

“你为什么要跑?”言若鸿问。

“家里有客,回家招呼客人……”

那人话还没完,言若鸿就是一脚,踢得他跪了下来。

然后又上前踩住那人的脖子,那人不敢动弹。

“说,火雷是从哪里来的?”言若鸿道。

“什么……什么火雷,小的不知。”那人道。

言若鸿将火雷拿出来,作势对着那人的头要摔下去。

那人吓得一声尖叫:“爷,爷,小的说,小的说。”火雷可比大花炮的威力要大得多,摔在头上,还不把他的脑袋炸开花去?

“老实点,若有半点虚言,小爷就在你全身布上火雷。”言若鸿言笑晏晏地说道,半点也没有凶悍之气。

那人听得浑身一哆索道:“是……是小的偷的,要过年了,小的偷来炸鱼用的。”

“从哪里偷的?”

“制炮坊,小的有个熟人在制炮坊做事,小的随他去玩偷的。”那人道。

言若鸿又是一脚,踹中那人的肚子,那人痛得倦成了一团:“制炮坊是一般人随便能进去玩的吗?再不说实话,小爷废了你。”

那人哭道:“小的块没说谎,就是偷的,偷来炸鱼的。”

言若鸿正要再踢,夜笑离走了过来,一把掀去那个头上的毡毛,翻开他的衣领子,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狼团腾。

原本被踩在地上的粗壮汉子骤然发力,一个旋身飞跃起来,脱离言若鸿的桎梏,随身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