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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219)+番外

“王张氏,玉儿说,刘姨娘一直指派了你与她联络,一是探听二少爷屋里的事情,二是指派玉儿下一步行动,对吧。”王妃冷静的问道。

王张氏听了便微微抬头,怯怯地看了眼王妃,偏头一瞟,触到刘姨娘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身子一抖,缩了脖子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回王妃的话,正是如此,刘姨娘每月初三之日便让奴婢去二少爷屋里一趟,传消息的同时,也送银子和解药给玉儿。”

其实,王张氏此言并未撒谎,确实每月初三之时都由她去冷华庭院与玉儿联络的,所以,她虽是很害怕,却说得很坦然。

刘姨娘自然也知道她此言非虚,但她哪里肯就此认罪,虚弱地扶着冷华堂,冲着王张氏吼道:“你这条疯狗,我养了你几十年,没想到你竟是看我一朝落难便反咬,说,你收了人家多少钱,你要昧着良心来害我?”

王张氏缓缓地回过头,一改方才胆小怯懦的样子,从容地对刘姨娘说道:“主子,我记得曾经二少奶奶说过一句话,她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方才所言若是有半句是虚,就让奴婢遭天打五雷轰。”

这些诅咒在这个时代还是很严厉的,古人甚是信神灵,一般是不赌咒发誓的,王张氏此言一出,刚想帮着刘姨娘说话的冷华堂也噤了声,王妃听了便伸手将桌上玉儿先前呈上的纸条打开,看了一遍后递给王爷,王爷看完后便问王张氏,“你方才说,每月初三便会送银两给玉儿,那本王问你,你每月所送是多少?”

“回王爷的话,奴婢每月送五两银子给玉儿。”王爷听了便将那纸条掷之于地,对刘姨娘道:“你自己看看,本王方才可没有问过玉儿,直接问的王张氏,你自个也说了,王张氏是你的养的狗,但她如今的供词与玉儿所记完全吻合,刘清容,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姨娘看也不看那纸条,轻声冷哼道:“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若早被收买,想怎么串供都行,今天这罪怕是我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对吧。”说着,转头沉痛不舍地看着冷华堂:“堂儿,娘没用,娘出身不好,所以才害你在人前没脸,娘……不能再照顾你了,娘……受不得这份冤,娘先走一步。”

说着,虚弱地站起身,作势就要向立柱上撞,冷华堂自然是要去拉她,但动作却是微缓,他也知道刘姨娘不过是作作样子,想以自尽来逃过这一劫,所以,他便想拿捏最好的时机去救刘姨娘,也就是说,要等利姨娘撞到立柱,但力未尽时,再拉她一把,那样效果便会是最好。

或者,将这个救人的机会让给王爷,若王爷能看在自己的面上去救刘姨娘,那一切便不在话下,只要王爷心里还是舍不得自己母子出事,那一切便都是小问题,蒙也好,耍赖也罢,悲情求饶都行,只要能揭过就好。

但令他失望的是,王爷坐在椅子上动都懒怠动一下,像是正等着看好戏一样,等着刘姨娘自杀,他只好急切地起身,大步跨了出去,身后的衣襟却被什么勾住,眼看着刘姨娘就冲向了立柱,低了头一头撞了过去,他心急想要救,却被扯着走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刘姨娘头破血流地晕了过去。

再转头看时,只见冷华庭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双妖艳的凤眼纯真干净,笑容如春天阳光下绽开的山茶花,美丽而质朴,不带一丝杂质,让他一时又看怔了眼,多少年了,小庭多少年没有对自己如此笑过?还是小的时候吧,小自己两岁的小庭常偷偷地找他玩,也是如此扯着他的衣摆……

“大哥,你的衣摆挂住我的轮椅扶手了。”冷华庭天真无邪的说道,漂亮的凤眼扑闪扑闪着,无辜得一如多年孩子时的模样。

冷华堂听得一滞,无奈地将自己的衣摆扯了出来,忙向刘姨娘跑去,往日精于谋算的他一时竟没有想通,为何刚才明明离自己好几步远的小庭会突然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挂住了自己的衣摆。

刘姨娘的额头撞了个洞,不过并不是很严重,气息仍在,她原就不是真心要自己尽,自然不会下了死力气去撞,只是原以为会有人及时相救的料想落了空,一时又痛又气,晕了过去。

冷华堂探得刘姨娘气息还在后,忙悲痛地大呼了声:“姨娘……都是儿子害了你啊……”然后抱起她便向外冲去。

“堂儿,你要去哪里?”王妃冷冷地叫住冷华堂。

冷华堂转过头来,悲痛欲绝地看了王妃一眼道:“母妃,就算姨娘犯了错,她也受到了应有的症罚了,您……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她吧,她……也是苦命之人。”

王妃听了便是冷笑,“她的苦命都是她自找的,若非贪恋荣华富贵,不自量力地只想攀高枝,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不要以为她用寻死这一招就可以免去罪责,她毒害庭儿六年之久,岂能就此便宜了她,哼,谋害嫡子,证据确凿,按大锦律,当如何论处?王爷,你可是管着刑部呢,应该最清楚了吧。”

冷华堂没想到王妃今日是不依不饶,非要致刘姨娘于死地不可,刘姨娘如今血流不止,他又不敢当着王爷的面显了功夫给她点穴止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血不停地流着,心里不由又急又痛,抱了刘姨娘便冲到王爷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求道:“父王,先给姨娘止血吧,再有什么,也先救了她一命再说。”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上官枚此时也看不过意,站了起来跪在王爷面前求道:“请父王先救救姨娘吧,就算要定罪,也等她先缓过这口气来了再说啊。”

上官枚先前看到冷华堂让刘姨娘顶扛认罪时,心里一阵发寒,有些不相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会是真的,冷华堂平日里为了一些利益耍些小手段,那个她觉得很正常,在深宅大院里头,你不厉害,就会被别人欺负,但是,他对自己的母亲都如此狠心,偏又能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她心里便升起一股厌恶之感,他连母亲都能骗,那对自己不是更加用尽心机么?谁知道他平日里对自己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心?孙玉娘之事难道就真如他说言的那样吗?

心里一旦起了疑,便不如过去那样关心对方,所以,她一直是冷眼旁观着,半点也没有要为刘姨娘和冷华堂说话的意思,这会子见他真情流露,像是真为刘姨娘急了,她才也跟着来求情的。

看到上官枚也跪下了,王爷还是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连点几下,总算为刘姨娘止了血,冷华堂再也顾不得许多,自袖袋里拿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洒在刘姨娘的伤口之上,随手撕了自己的中衣,给刘姨娘包扎了,上官枚也在一旁搭了把手。

王爷看到他手里的那瓶药就凝了眼,但这当口,他也不想多问,只心里的怀疑是越发的加深了,那种金创药,可是只有练武常受伤之人才会随时备在身上的……

好一会子总算消停了,王妃也不等冷华堂喘口气,又对王爷道:“王爷,刘清容毒害嫡子一事,按律当如何?”

王爷看了冷华堂一眼,悠悠地道:“妾室谋害嫡子者,乱棍打死,此乃家规,不是国法。”

冷华堂听得一震,猛地从在地上站了起来,红了眼道:“父王,她可是儿子的亲身母亲。”

王妃怒道:“庭儿还是我亲生儿子呢,你们下手害他之时,可有想过我和你父王的感受?小庭也是你的亲弟弟,姨娘所作所为你难道半点也不知晓?你如今也知道亲人受伤时的痛了么?可想过一个母亲看着自己明明健康活泼的儿子因毒而痛苦地在床上打滚,又残了双腿时的痛苦?刘姨娘如此恶毒阴狠,不整治她家宅也难以安宁,你若不想一并被治罪,那就让开。”

冷华堂原本胀红了的眼睛里露出阴戾的光来,凶狠地看着王妃道:“不过是几个下贱奴婢所说的证词罢了,母妃,你若能拿出令人心服口服的证据,那儿子便咬牙认了,若是不能,儿子再不会让您继续欺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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