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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闺秀(319)

皇上听得脸色立变,而太后和皇后却是莫明其妙地看着叶成绍,叶成绍将刘全海拎到殿中,伸手就打,哗啪几下,顿时就将刘全海的脸打成了酱紫色,皇上大怒喝道:“住手,叶成绍,你想造反么?竟敢当联的面行凶?”

“造反个屁,不要以为你这个破位子谁都喜欢,那把椅子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若不是想给娘娘一点安慰,给我家娘子一个幸辐的日子,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游荡的过,不要以为,谁都同你一样,亲情爱情都只是手中的筹码,谁都是你利用的工具。”叶成绍冷冷的,鄙夷地看着皇上说道。

“你……放肆!”皇上气得扬手就要打他,叶成绍胸膛一挺,大声道:“打啊,打啊,我原就没当你是我什么人,这巴掌去,我们之间便是恩断义绝。”

皇上的手立时僵在了空中,半晌也没有落下去,只是悻悻的看着叶成绍,良久才道:“你又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又对朕发脾气了?”

“你做的好事,你还在装,刘全海给我和娘子吃的饭菜里就掺了东西,只是,那只是个引子,那种药,必须与另外几种东西相遇,才会有毒性,所以,娘子和我一同吃了,我没事,娘子也没事,等到娘子到了太后宫里,太后又请她吃了五籽粥,虽然娘娘机警,让娘子全吐了,但是,吃进去的东西,又怎出会全吐得出来,倒是与先前吃过的饭菜混在了一起,发生了作用。

然后,娘娘中里的兰馨香,又正好触发了那毒性,正因为娘子吐掉了太后宫里的粥,所中之毒便浅了些,不然,她可能会立即毒发在娘娘宫里头了,你……你真是狠心,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便是不想让她在居后位,也不该如此陷害于她,更不该拿我娘寻当靶子,你……胸膛子里,可还有一颗心在?“叶成绍沉痛地看着皇上说道,他实在是觉得很悲哀,一个帝王,心机如此深沉,手段如此毒辣,还是他的……亲身父亲,他怎么都难以接受。

“原来蓝氏的毒是这样中的?”皇上却是眉头深锁,并不以叶成绍的责骂为杵,倒是陷入沉思当中。

太后也是听得愕然,不解她看向皇上道:“皇儿,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你连哀家也一同设计了进去,拿哀家当枪使了?”

皇后听了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也是一脸的震惊,便冷笑道:“可不是么?他是这里最熟悉你和我的性子的人,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素颜给你的方子如何的好,极爱那五籽粥,又知道是你请了素颜来宫里,便是算准了你会给素颜用那五籽粥,更是清楚我对素颜的关心,知道我会因担心素颜而去你的宫里,也知道我从来是不吃你的东西的,而且,我宫里的兰馨香,原就是他赏的,那香里含有什么,他自然是最请楚的,果然,一切照着他的计划来,你果然认为是我下了毒害素颜,从而陷害你,使你对我的不满达到了最顶点,而要冶罪于我,只是,他可能没想到,这一切,被成绍查出来了。”

太后听了也深感有理,看皇上的眼光便露出一丝遣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让皇后下位原就是她的本意,虽然被皇上小小的算计了一把,也无份大雅,便寻思着要如何帮皇上开脱,更要如何平息叶成绍这条发怒的小龙才好。

皇上都是突然也抓住了刘全海道:“你好大的胆子,说,是谁指使你的?”

可是,刘全海却是突然眼一翻,嘴角沁出一股黑血来,竟是头往下了耷拉,死了。

皇上大怒,将他的尸体住地下一扔,大步就要向外走去,叶成绍却是不依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皇上身子一僵,回身道:“绍儿,难道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吗?”

“我娘子说,这是个神仙局,要我进来救皇后娘娘,我查了很久,才查到刘全海身上,刘全海是你身边最得力的,你不给我一个说法么?叶成绍的怒气平和了一此,看着皇上的背影说道。

“她倒着实是个聪慧绝项之人,神仙局,说得好,的确是个神仙局,连朕的一些小私心也全算计进去了,这个人,可真的不简单啊,绍儿,你既是查,那就再查彻底一些吧,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只能说,我要是想让皇后下位,不用如此假惺惺,只须一年半载不进坤宁宫的门,她便在宫里不会再人势力,何必花费如此多的心思?”

皇后听得一震,水灵灵的艳眸又有了些生气,缓缓她看向皇上,她心底里,还是留下一丝的期盼的,毕竟任谁也不想自己付出几乎半生的情感全进了东流水的,她颤着声道:“真的不是你吗?”

“柔儿,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还是不信任我呢?”他不自称为朕,,而是用‘我’这一词来跟叶成绍和皇后说话,这让皇后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相识时的那个情景,不由泪水涌出,心中复杂得很,一时竟不知道是要恨他,还是要爱他。

太后见此便道:“成绍,你有何证据证明,那毒不是皇后所下,又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方才所说的话全是真的?你可不要冤枉了皇上,可知这可是欺君枉上之罪?”

“自然有证据,我作个试验便可以知晓了,老祖母,我犯上的事也没少作,只是您也知道我的本性,我对那劳什子的位子没兴超,我只想好好的为老百姓做几件事情,再带着娘子游山玩水,做个富家翁便好,您也大可以放宽了心去。”叶成绍淡淡地看着太后说道。

太后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说得一滞,脸色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嗔道:“你这孩子,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快去吧,把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查出来,皇上乃一国之君,胸怀坦荡,怎么可能如你说的那样,要不是看在你这孩子平素也还实诚,哀家可真不能饶你,你也太过嚣张无礼了些。”

叶成绍听了走过去扶住皇后道:“我暂时懒得去,老祖母你看她这样子,可真不让我放心啊,谁知道哪一天,这个任性了性子又会招了杀生之祸?”

太后听得一滞,这家伙是在遣责自己对皇后做得太过了呢,一时也觉得理亏,想对皇后说几旬软话,但面子上又过不去,这时,叶成绍派了人,拿了自己中午时吃过的一些剩饭菜,再抖了五黑籽粥,再后再让人点上皇上宫里的兰馨香,让人抱了一只猫来喂下,果然那猫突然毒发,那症状正和素颜所发的一模一样。

太后见了也不由动容,颤着声道:“皇上,如果真的有这么个幕后之人,那人也太可怕了些啊。”

皇上和皇后的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砷色,只是,皇后多看了皇上两眼,在这宫里连太后都不一定能使得动刘全海,那个人,如果不是皇上,还能是谁?陈氏那jian人,根本就是个笨蛋,不足为患,这个人,会是谁?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上也转眸看着皇后,眼神里略含愧意,皇后唇边带了一丝讥笑,收回目光,转过头去,对叶成绍道:“绍儿, 你既是司安堂的主管,那点子事情也查不出来,你可算是白掌司安堂这么些年了。”

皇后的声音有些发冷,手也在轻轻颤抖,皇上对她的怀疑,太后要针对她时,皇上的虚伪和冷漠,都让她心寒,如果不是叶成绍及时来救她,及时揭穿刘全海的阴谋,那自己就会被打入冷宫去,这个自己爱了几十年的男人,依赖和信任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让自己抛家弃国,背井离乡,将全副的身心全部托付的男人,满腔爱恋全付予他,到后来,得到了什么?

亲生儿子不许相认,就一个可笑的皇后之位,他也不想让自己再当,想借别人之手夺去……他们以为自己真的就那么在乎权势吗?

就像绍儿说的那样,他的眼里,只有权利、江山、地位,何曾有爱?何曾有亲情?

“是娘娘,微臣……”叶成绍心疼又可怜地看着皇后,点了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