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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庶女(266)

“今年朝庭里拨下的那笔都督府院修缮费五千两银子呢?钱大人也拿着进了腰包么?”上官夜离答非所问,突然提起了府院的修缮银子。

钱大人听得一愣,一时没有跟上上官夜离的思维,过了一会子才回过神来,眼里露出一丝兴奋来,暗道这位靖宁侯世子爷也是个爱财的,连这小小的五千两修缮银子都不肯放过呢,爱钱就好,就怕不爱钱,自己今天是被他捉到了把柄,不得不割肉,要不然,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一来,就凭空得钱。

“区区五千两银子,好说,好说,世子爷可是答应了,这封信,您还给下官,并与下官平安交接,下官给您两万五千两银子如何?”

“你给我?”上官夜离的声音在鼻子里打着转,闷闷的,似乎觉得好笑,又似在咬牙切齿。

“钱大人好象忘了,那五千两原本就是朝庭用来修缮都督府的,你任期一到,这些就得移交给我。”

钱大人听了眉头一挑,嘴角有些抽抽,小声嘀咕道:“世子,两万五千两已经是下官的底线了,下官也是付了成本的,再多,下官这笔买卖只要赔了。”

“谁让你加价了?我只是正正当当让你移交而已。”上官夜离脸色一沉,冷声喝道。

“但那笔银子原就还在都督府的公帐上,下官并没有挪用,下官明知道大人来了肯定会问这笔银子,下官便是再爱钱,也不会贪这五千两,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么?世子爷也不会轻易接交啊。”钱大人先前以为上官夜离是嫌两万五千两太后,用这法子诈他的钱呢,听明白上官夜离的意思后,他有些烦燥的对上官夜离道。

上官夜离看他的神情也不想是在撒谎,不由看向婉清,这些事情是婉清告诉他的,他自己还并不了解实情。

“钱大人的意思是,那笔钱还在公帐上?但小的昨天查过帐,那笔银子在世子爷接任的前两天,就被划走了,上面还盖得有钱大人你的印章,钱大人,你不会想要赖吧。”婉清如今是小兵的模样,所以,说话时,嗓子也是故意压低了的,钱大人倒也没看出她是女人来。

“下官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两万两都舍得,又何必非要贪了这区区五千两呢?”钱大人的声音里带了些怒气,这位世子爷看着是个圆融的,怎么总在这五千两银子里搅什么筋啊,他现在是心急如焚,在兵营里拖得越久,越怕出变故,到时候就脱不得身了。

这么说,那五千两银子钱大人并没有提走,看来,那位师爷有很大的问题。

上官夜离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倒是又满是兴趣的问钱大人:“大人只说给我两万两银子,却又不肯告诉我,这银子的是怎么赚的,人家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大人就要离任了,本世子爷我呢,可还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三年呢,有什么发财之道,钱大人不如传授于我,以后,我也好捞点歪财嘛。”

钱大人听了却是微微一笑道:“不是下官不告诉世子爷,这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下官这些个发财的道道也是自个琢磨出来的,前任的大人可没有指点下官半点,世子爷聪明过人,想必以后比下官更会赚钱,会发更大的财呢,哈哈哈。”

上官夜离没想到他的嘴巴这么紧,竟然不敢讲出与三王子的交易内容,不由皱了皱眉道:“大人你也太这够意思了,你既然不拿本世子当朋友看,那本世子也只好将这封信送到康王爷的手里,不知康王知道大人在北疆其间,不思治边防敌,而与敌国王子勾结,会给你定个什么罪呢?听说钱大人的原配夫人在京城吧,她为钱大人你生了二子一女,通敌可是大罪啊,只怕会判个满门抄斩吧,可怜你那大儿子,去年考得还不错,年纪轻轻就成了贡生呢……”

“世子爷,不是下官不肯说,实在是,说不得啊。”钱大人没想到上官夜离翻脸就不认人,不由沉了脸来,有些愤怒说道。

“不说?那好,我现在就把这封书信派人送到大屿关去?”上官夜听边说边往书屋外走,钱大人急了,忙追了几步道:“世子又何必如此相逼呢,下官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个门路世子爷呆得久了,肯定也会清楚的,你就不要再为难下官了。”

“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保证,你受到的惩处,不会比说出来轻。”上官夜离懒得与他再啰嗦,冷冷地丢下那句话,就往外走,钱大人见了把额头的汗一抹道:“那好吧,世子爷,这里人多嘴杂,咱们换个地方再说如何?”

上官夜离这才转过身来,让平安带人将钱大人押好了,自己又将那封信收好,几人便一起出了钱大人的营帐,外面不少将官们都没有散去,一个一个围在营房外头探头探脑,看上官夜离黑着脸出来,顿时又作鸟兽散,上官夜离心知短期内要整肃军纪不可能,便冷冷地横了一遍外面的将官们,一言不发的往营外走去。

但他们这一群人,还没有走出多远,就突然听到钱大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来,婉清回头看时,就见钱大人已经蹲在了地上,身子不停地抽畜着,脸色胀得紫红,双目突起,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眼眶来,这个情形好生熟悉,上官夜离蛊毒发作时,也是这个样子,他不由大惊,忙要上前去查看,上官夜离一把拖住她,将她护在身后。

平安神色紧张地对上官夜离道:“爷,并没有人施暗简,奴才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只怕是他体内原就有毒,正好发作了。”

婉清却不以为然,上官夜离和皇上身受蛊毒毒害多年,身体都效为清瘦,而这位钱大人,腰肥体壮,满肚肥肠,根本就不像是曾经中过蛊毒之人,只怕是有人见他事情败露,怕他说出更隐秘的事情来,所以临时对他下了毒手,钱大人的皮毛体发之内的东西只怕是早就被巫师掌握了,一旦发现他出了问师,施蛊之人便在暗中对他施蛊,这样的杀人灭口手法,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防备,更难以阻拦。

“用刀刺他的手指,让他保持清醒。”婉清沉静地说道。

平安立即照办,钱大人果然清醒了一些,婉清忙上前问道:“告诉我,你与三王子究竟进行了什么交易,现在他们要杀你了,你还是快快说出来,或许,这能成为你立功赎罪的机会,能减免你的罪行,你难道希望你的妻儿也被你连累,一同入罪吗?”

钱大人痛得浑身都有抽畜,牙齿上下打着战,只是,两只眼睛绝望地看着北方的天空,喃喃道:“不……不可能,我……我还有一批货不出,他们不……不可能会杀我。”

“你再不说,就抱着你的银子一起下地狱吧。”婉清没好气的骂道。

“我……不能说,说了……罪更大……”钱大人的目光越发的呆滞了,口中开始吐白沫,他中的蛊毒明显与上官夜离和皇上的又不是一个类型的,婉清也不知道该如何解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地上抽抽。

刚才散开了的官兵们又围了上来,恭亲王的侄子司马明大声道:“天啊,钱大人被他们下毒了,他可是朝庭四品大员啊,上官大人,你也太过狂妄了吧,竟然对钱大人动用私刑?我到康王那里去告你。”

上官夜离眼一眯道:“刚才的三十军棍是不是太轻了点?你说我动用私刑,有何证据?”

一旁的另外几个佐将听了忙上前来拉走司马明,对上官夜离陪笑道:“都督大人息怒,司马兄糊涂了。”

说着,便将司马明拖走,司马明还有点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那名佐将对他说了什么,他才闭了嘴。

上官夜离便点了几位看着还算正直的佐将,与他一起回了都督府。

回到都督府,婉清仍然跟在上官夜离身边,立即召了府里的都督府里的军医当着那几句将领的面,给钱大人诊治,那军医也是在北疆住了不少年的,像钱大人这种症状他竟然是见惯不怪,只见他拿了些虫子,枯草,碎布什么的,放在一个碗里烧了,然后把烧灰水灌到钱大人的嘴里,钱大人才算好一些,但精神混乱,迷迷糊糊的很不清醒,没办法向他询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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