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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庶女(265)

心随念动,上官夜离将婉清向郁心悠一推,示意郁心悠保护婉清,自己手一抖,执剑直扑钱大人。

钱大人的配剑还在腰间,没料到上官夜离会突然对他发难,一时抽剑都来不及,腾挪间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拔出剑来,与上官夜离战在一起,钱大人的是马上将军,马上功夫甚是了得,近身功夫就差了一着,几十个回合过去,上官夜离竟然将钱大人的一对膀子生生御掉,拎着他的领子扔在地上,而平安早就率人把钱大人的亲信杀的杀,抓的抓,整个对恃不过三刻钟不到,便已经结束。

大厅里所有的将领们看得目瞪口呆,这位新来的年轻都督做事胆大包天,根本就不按常规矩,就是个二猛子,连前任的都督也被抓起来了,自己这些人跟钱大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顿时没有一个人再敢说半句不是,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地站在厅里,大气都不敢出。

上官夜离对上官子清道:“通判大人,烦你点两千金兵去钱大人的宅子,将那府弟全抄了,带着参谋官,将所有的财产记册。”

“上官夜离,本官并没有犯罪,你无权查抄本官的家财。”钱大人一听,像是被什么咬了尾巴一样,不顾双肩的疼痛,跳起来骂道。

上官子清也有些犹豫,那毕竟是上司的家,查抄四品大员的家宅,必须得皇上的圣旨才行,上官夜离如此行事,也太过藐视朝庭律法了吧。

“通判大人尽管去,军中将士一年半没有发过响了,本官不管这些军响被谁贪没,当务之急,便是先把钱响补发下来,先稳定军心了再说。”上官夜离眼神坚定地对上官子清说道。

“可是,如此一来,大人便触范了大周律法了……”上官子清担心地劝道。

婉清听了从怀里拿出太子交给他的黑色令牌来,举在手里,对上官子清道:“通判大人,不知有太子令牌,算不算得上是圣谕呢?”

太子乃是皇储,又久掌军权,他的旨意自然是能代替圣意的,上官子清细看了婉清手中的黑令两眼,只当那令牌是上官夜离放在随身小厮身上的,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东西,上官夜离怎么不自己随身带上,还是要放在这么一个瘦小而又不起眼的书僮身上,就不敢遗失了么?那可是大罪啊。

而钱大人原本也料想没有人敢真带人去查抄自己的府弟的,没料到,上官夜离竟然有太子令牌,见令牌如见太子,众官员全都下跪,三呼千岁,婉清原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把那令牌拿出来亮亮而已,当初太子只说这个令牌可以号令他的暗卫队,可没有说过还可以有狐假虎威的作用,一时心头得意,将那牌子举得更高,大声道:“通判大人还不速速去办?”

上官子清领命下去,钱大人感觉好像世界末人要到了一般,萎顿在地上,那些观望着的将领信总算明白了,这里的老大决对是上官夜离,新来的都督大人不只是侯爷世子身份,还深得太子宠信,来头可不是一般的大,谁再敢与他作对,那便是死路一条、

上官夜离看整个大营里的人都老实了,便拎起钱大人往他平日在军中的营房里去。

钱大人的营房建成了两居室,外头一间是与将领们议事的地方,而里面一间,则有些象书房,他倒是懂得享受,书房里还安了一张床,一应生活用具都还齐全,上官夜离上平安在书房里翻找了好一齐,竟然什么可疑之物也没人发现,不由好生疑惑,这个钱大人一点也不象是个二楞子啊,如此非要与自己硬来所为何来?

婉清默默地观察着钱大人的表情,平安搜了一圈后,她便让平安停下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查,她叫一个地方的名字,平安就去搜一回,婉清紧盯着钱大人,果然在她说要将书柜挪开,再查一遍时,钱大人的眸光紧缩,额头青筋直暴,她不由笑道:

“平安,好生在柜子壁里查一查,摸一摸,要是发现暗格暗扣什么的,要记得拧一拧啊。”说完,她自己也觉得有些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多时,平安还真的在书柜的最里侧发现一个暗扭,拧开时,整个房子都在摇动,上官夜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把婉清一把拥在怀里,柜后的墙竟然向后移开了一尺半宽的距离,露出里面的暗格,那里竟然藏着好多金银珠宝,还有一些信件。

婉清高兴地让平安抽出一封来,拆开一看,竟然是钱大人与北戎三王子的往来书信。

☆、第一百一十五章【手打文字版VIP】

婉清将信匆匆看了一遍,里面竟然讲述了三王子与钱大人之间的几笔往来帐目,似乎钱大人在大周帮三王子够买了什么东西,偷偷运到北戎去,三王子有一笑笔款项似乎没钱付清,要钱大人再等上半云云。

婉清看完后,将信交给上官夜离,上官夜离迅速地看了一遍,脸色变得沉重,他拿着信走到钱大人面前,神情冷冽地问道:“大周与北戎边关如此吃紧,钱大人倒还真有经济头脑啊,正值国难当头之时,你倒是与敌过做起了生意,不知,什么东西这么好赚钱,一笔款项就达到了十万两银子啊?”

钱大人早在平安查出那封信时,就面如死灰了,额头上大汗淋淋,听了上官夜离的话,他脸色露出一丝艰涩的苦笑,“世子又何必如此认真,北疆天干特燥,成年风沙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您是在打小儿生长在京城,哪里知道北疆的苦,您是二品大员还好一点,一年有四百两的奉碌,下官呢,才只是个四品,三百多两,老婆孩子靠着这点俸禄只能喝米粥,穿葛布,绫罗绸缎那是想都不用想,来北疆的官员,哪个不想法设法捞一点私财做家底,您真不用大惊小怪的,这已经是北疆官场上约定成俗的事情了,就算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如今的太子爷他……不也一样……”

上官夜离听他连太子都攀扯上了,脸色暗沉的冷哼了一声,钱大人也是个知事的,忙转了话,笑道:“下官原也打算给世子爷分一杯羹的,只是这两天下官外出有点事,没来得及到府上拜访,如今世子爷既然敢上了,下官也不是那吞独食的人,下官分两成利润给您如何?”

两成就是两万两银子,上官夜离一来,便凭白得两万两,天下还真是容易掉馅饼,一来就砸中了他,按说两万两也不是小数目了,上官夜离初次出仕,甫一上任,就有如此得到如此丰厚的报酬,要是换了别人,还不高兴死去,钱大人自认为自己已经出大血本了,人为财死,鸟为食王,这天底下,不爱银子的人还真不多,他也听说,靖宁侯府子在府里头过得也并不是很如意,若是有了这两万两银子,在家族里的话语权可就要大多了,他相信,没有人抵制得住银子的诱惑。

所以,当上官夜离垂下头沉思时,钱大人细长的眸子微眯了眯,他知道,上官夜离在犹豫,像上官夜离这样的京城世家弟子,出京北上时,是怀着满腔报国热情的,想要为皇上,为大周朝建功立业,但是,北边的官场素来黑暗,脑子不灵活一点,迂腐刻板的,就很容易被同僚排挤,就如上官夜离的那位堂兄,还是侯府出来的世家子弟,小家子气得很,又想要钱,胆子小,又怕担责任,还总每天念叨着朝庭律法什么的,很讨人嫌,龙景镇一派官员里头,就没有几个与他交好的。

总之那些新派来的官员们,不管以前如何的清高廉洁,一年半载以后,也会受不住诱惑,同流合污。

三年任期一满,拍屁股走人,捞足了钱财回京城当京官,享清福去了。

上官夜离沉思了一会子后,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转着钱大人转了一圈,眸光复杂地盯着钱大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得钱大人的心不断往下沉,干笑着道:“世子,你考虑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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