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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90)

“我们只是想她受点教训,然后改过自新,不要总是虐待我们,我们都是从小就没有了爹娘的……”

从小没有爹娘,却被慈眉善目和仙风道骨的慈善慈恩收留,成长的过程中,不管有多艰辛,内心最柔软的深处,其实还是愿意把慈善和慈恩当成亲人看待的吧。

只可惜,那对母女似乎一点也没有出家人该有的佛心,她们根本就是变态的禽兽。

“小师付,如果你愿意,等我下山时,带你们走好不好?”

普世怔了怔,眼圈泛红,却指着不远处道:“山坳到了,施主你看,师姐们正在收土豆。”

山坳下一坦平洋,竟是有数倾良田,而且,全是种的土豆。

“为什么不种玉米或是别的呢,全种的土豆?”绯云不解道。

“我们也不知道,去年还都是种的玉米呢,今年才开始种土豆的。”普世道。

“你们种这么多土豆,也吃不完啊。”

“听说要卖出去,前几日就拖了好几马车走了呢?观主说,观里的香油钱虽然够,但能卖些钱,也能改善伙食。”

普世笑道。

“一次卖几马车出去,哪个大户人家要这么多土豆啊,就是皇宫里,也要不了这么多啊。”绯云满是不解。

“不知道,反正这几天,天天都有人来拉土豆,价钱听说还很不错。所以大家伙儿干劲都很足。”普照说道。

几人边说边下了山,很快就有人迎了过来,是以前见过的慈喜,看见绯云和墨竹一同到来,慈喜脸色很不好看,阴戾地扫了普照和普世一眼,干巴巴地笑道:”施主不在观里歇息,到这里来做什么?“

“虽说添了香油钱,可天天在观里吃住,得大师们悉心照拂,大师们天天在大日头底下劳作,我们却享受现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强央着两位小师付带我们过来,帮帮忙也好啊。”绯云道。

“是啊,两位施主很有诚意,我们也没有办法,师叔,您就让她干一会儿,她们累了,自会回去的。”普世央求道。

“不行,怎么能劳动施主,这里湿热风大,又有虫蛇之类的出处,伤了你们怎么办?施主还是请回吧。”

“哪那么多废话,一片好意帮你们干活,又不是偷你家的东西,叽叽歪歪做什么?还是你这片土豆地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墨竹不耐烦了,一把拎起慈喜的衣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抵在她的咽喉上。

“那……那你们玩玩吧,早些回……”慈喜不敢再拦。

绯云拿着小锄,认真地挖着土豆,发现这里的土豆与别处的也没什么区别,只是长得都很浅,总有一面是露在外头的,照太阳的一面却并非青绿色,好奇怪。

青绿色的土豆吃了是有毒的,毒性还不小。

这是常识,观里的道姑不可能不知道吧。

可为什么不是青绿色的呢?不合常理啊。绯云边挖边想着,突然,有什么东西银晃晃的很刺眼,定睛看时,竟是锦狐蛇。

而且,不止一条,挖过土豆的坑里,不少锦狐蛇正爬动着。

锦狐蛇怕人,不喜在人类出没的地方出现,可是,这么多人在劳作,这些蛇却不肆无忌惮地在田间游走,实在很奇怪。

这地里肯定有古怪!

想到这一点,绯云耐心地将土豆坑刨开,抓了一把土在手里细细地捻,又放在鼻间闻,看到土渣里有许多烂草沫子,种地会用草来施肥很正常,但是,这草的气味很不一般,分明就是沉香草,还混杂着乌草,而锦狐蛇,就是沉香草引来的。

为什么种土豆的地里会有乌草和沉香草?

乌草又是七步断肠草,有毒是肯定的,而沉香草则是有麻醉作用,能抑制人的中枢神经,这两种草混合在肥料里,土壤无疑是受到污染了的,种出来的土豆能吃么?

“普世小师付,你们观里也拿这种土豆作菜吃吗?”绯云小声问普世。

普世道:“应该是的吧,反正观里的土豆也是从山坳里挖回去的,观主勤俭,观里大多蔬菜都是自己种的,附近的猎户也会送些山里的野菜到观里去,改变一下口味。”

“那你们观里还有人吃浑?”墨竹还是对前儿见到的那些好菜有怨念。

“不会吧,出家人怎么能沾浑腥?不会有浑菜的。”普世坚决地说道。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山对面传来一阵哭闹声,大家都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膀大腰粗的婆子边哭边跑,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捡起地上一块土豆,对着正要拦她的慈喜就砸:

“你个挨千刀的,感情种这么多土豆在山里,就是为了害人的啊,你们赔我小孙儿,赔我小孙儿啊,天杀的,还出家人,分明就是害人精。”

第五十九章:救出人质

第五十九章:救出人质

绯云扔下泥土,拉了墨竹一块看热闹。

那婆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汉子和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年轻汉子手里抱着个小娃娃儿,正双目紧闭,嘴唇乌紫,不知死活的样子。

而年轻小媳妇身后牵着个怯怯生生,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娃,女娃的嘴唇也有点发乌,两眼线泛红,明显的中毒征兆。

这一家子看样子都病怏怏的,只有那老婆子充满活力,这会子正骂得唾沫横飞,扯着慈喜的胸襟一顿推搡,慈喜虽然身材也结实,却也被她推得摇摇晃晃,气得脸色铁青。

“胡扯,你家小子有病要死了,关观里什么事?再胡闹,贫道就去报官。”普喜的道袍都快被扯破了,她拼命想从婆子手里拽回自己的衣服,哪知婆子扯不住了,啐的就是一口唾沫吐她脸上。

“不关你们的事?前儿个还好好儿的,一吃了你们这里种的土豆就出了事,不怪你们怪谁啊?你们可是出家人啊,怎么这么缺德,种毒土豆害人啊。”

慈喜被碎了一天的唾沫,又恶心又气,骂道:“得了失心疯的臭老太婆,你自个要死别怪人,我们观里全吃的自家种的土豆,观里人怎么没一个说要死了?再说了,土豆种在观里的地里,谁请你们来吃了吗?”

这话让婆子无法反驳,心里也虚,到底土豆是她儿子偷的人家观里的,没谁求着他家吃,但嘴巴却硬,仍是死揪住慈喜的衣襟骂道:“谁知道你们耍了什么邪术?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没了存粮,你们种了上千亩土豆,咱们偷几斤填填饥,救救命,这也是你们观里的功德啊,你们就怕我们吃,故意在土豆里施了法,想毒死我们。”

“真没这回事,我们自个也吃的地里的土豆,正如施主您说,这许多土豆,你吃点就吃点,谁会为了几斤土豆害人命呢?”慈悲可比慈喜会说话多了,加之她又长得胖胖的圆脸,看着喜眉喜眼的惹人亲近。

婆子的儿子听了满是愧意,扯住他老娘:“娘,您别闹了,不怪师父们的,我们不经人家同意就拿了土豆吃,原是我们的不对,走吧,娘。”

婆子也看孙子病得厉害,没法子了才过来闹的,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起来:“我那苦命的孙哦,我的乖孙子哎,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不过就吃了点土豆糊糊,就遭践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啊,你要是怎么了,奶奶可就不活啦。”

她不吵了,但就这么一闹,也让观里的道姑们劳作不下去,一个个都尴尬地看着她。

绯云上前问道:“妈妈,你口口声声说,你家娃娃是吃了土豆才病的,你有何凭据吗?”

婆子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绯云并没有着道袍,一看就不是观里的,不由眼睛一亮道:“这位姑娘,不瞒你说,先前我们也不知道是这土豆作怪,山里没啥吃的,也是饿得不行了,大人能挨,娃儿不经饿,就到这山坳里来挖了十几斤土豆回去,想着等地里有了收成,再还些玉米面给观里就是,那天娃他爹把土豆拿回去,做成土豆糊糊,两个小孩子吃得多些,他爹娘吃得少,老婆子想省着给娃儿们吃,就吃了碗野菜,结果,吃得最多的小孙儿就病成这样了,只见出气,不见进气,小丫头吃得也多,你看,如今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爹娘都吃了点,也是病怏怏的,就我这老婆子没事,不是吃了土豆的缘故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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