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难驯(34)

“是，徐叔叔活该，我活该，”徐浩谦简直要被他哄得腿软，“那不为我哭鼻子了，乖啊。”

周梧紧紧抱着他，闷声说，“你不是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死掉么？”

那是他十六岁时的事了，小周梧觉得到了城里不自由，别人都欺负自己。徐叔叔说有他在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小周梧又说，那你有天死掉了怎么办？徐叔叔又向他保证，他永远都不会死掉。

如今再听到这话时，徐灏谦不是当年二十八岁的人了，他轻轻舔掉周梧脸侧的泪珠，“现在没了我也不要紧了。”

周梧抿着嘴瞪他。

“宝宝现在越来越狠了，”徐灏谦一本正经地说，“别说不能叫，我们分手了。你管不了我，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你说话不算数！”

“不算数的多了，”徐灏谦气场全开，毫不留情地嗤笑，“在我心里过多少年你也是小孩，傻得要死的小野人。”又将两根手指塞进他嘴里，周梧原本伤心难过，一下又急又恼火，种种情绪下连脑袋也停滞思考，优良的反射神经已经下意识为他做出反应，他含住了他的手指。

徐灏谦搅动两下，凶得吓人，“餐厅里那女孩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吗？”

“唔……”周梧不知怎么变成如今的境地，嘴里塞了东西连话也含糊，“唔知道（我知道）。”

“我有教你可以随随便便碰女人肩膀吗？贴那么近是要给我表演接吻吗？”徐灏谦忍了一晚上，“回答我。”

原来不是不算账了，是要算总账。

周梧忍不住用尖牙咬了他一口，徐灏谦连眼皮也不眨，“说话。”

“妹有（没有），唔……唔是吸换她（我是喜欢她）！”周梧勉强挽回理智，誓死不能出卖好友。

徐灏谦捏住他的小舌头，逼视着他，“我不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

周梧欲哭无泪，从恋人的角度他的确从来都不喜欢可爱型，哪怕看片子他也是喜欢看成熟款的。

徐灏谦扫了眼他撑了帐篷的运动短裤，语气沉沉，“我以为，你更喜欢我这种。”

这话非常不像是徐灏谦会说的话。

周梧语言功能彻底罢工，光会眨眼了。

“说谢谢。”

“……谢谢。”

徐灏谦抽出手指，慢慢将他压低，罩在浴巾之下。周梧闻到浓烈的下过大雪一般的味道和淡淡的沐浴香气，在朦胧的黑暗中他全身战栗，碰到徐灏谦硬/挺的前端，他感到隔着浴巾的那只手安稳地放在他的后脑位置。

周梧飞速闪过一个念头：今天并不是周六。又想起，他们分手了，那些规则全都作废了。

因为看不到，他只得伸手去摸，几次都擦过自己的脸，好不容易用舌头将那东西卷了进去，周梧听到徐灏谦像倒吸了口气，听着好可怜。于是他更加卖力，比起徐灏谦，显然它更加的坦率，周梧吞得很深，几乎是让徐灏谦干到了喉咙。

隔着浴巾，下面春光无限，起起伏伏。等高/潮了一次后，徐灏谦才把小孩抱上来，看到他满脸潮红，鬓角都是汗，都这样了还憨憨地问他舒服不舒服。

周梧以为他要一次就好了——从前徐叔叔就是这样的，他克制，连带着把他教得也克制。于是憨憨地要去漱口，徐灏谦把他拉回来，呵着气问，“你这样出去谈朋友，不是要被欺负死么？”

周梧小声惊呼，要命的东西给徐灏谦抓着了，他结结巴巴，“没、没有啊。”

徐灏谦在他耳边开口，“让叔叔帮你好不好？”

他以为天时地利人和，周梧显然忍耐了许久，大抵是不会拒绝的。没想到乖小孩仰着脖子，手脚像溺水的人似的滑来滑去，是要自己坐起身。

小孩已经被剥了壳，说话也直来直去，周梧“哼哼”两声脱口而出，“不要，你技术烂死了。”

晴天霹雳。

第25章

技术不好，准确来说是没有服务精神。徐灏谦活了三十多年，第一回 被指着鼻子说技术差，连他自己都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徐灏谦有苦没法说，他又不是未经人事，这些年看过的、玩过的，总归比周梧多。可他是小孩的长辈，无论如何都是，哪怕到了床上，他也不想使那些不甚正经的手段，更不想教他那些伺候人的方法。在小孩身上，他必须收着、忍着，尽量只做一次，以免真弄坏了人，以后连“叔叔”都不敢喊了。

唯一一点儿私心，是他的确喜欢把时间拉长。

而在周梧看来，就是他徐叔叔只知道一个姿势，什么技巧也不懂，除了动腰别的都不会了。

徐灏谦威胁似地眯起眼睛，死死扣着他的小腿，“除了我，你还体会过谁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