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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58)

窦建魁这回没有退后,甚至还连贯地说完了,竖南宫绝丧失理智下,动了杀念,说与不说是一样的,而继续说下去,或还有一线生机,“太子现在还在我府上候着,我借故去传他要的女子,从将军府后门溜了出来,来丞相府求救……”怕南宫绝更加暴动,窦建魁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丞相是不会把明月郡主交出去的,我是……我是过来与丞相商讨商讨,看看寻个什么法子,打发走太子……”

让我过去交军府小住,不就是背着南宫绝,借筵席将我进献于太子,以我诓拢太子么。不过我已被南宫绝带回丞相府,那头太子又来要人,他不得已来丞相府求救。名为求救,实变相地撺掇南宫绝将我交给他,由着他带回将军府,太子还在他府上等着呢。可长剑威逼下,他不得不八面玲珑,说言下由衷的话,什么商讨商讨,什么寻个法子,什么打发走太子。南宫绝怎样其用心看不穿,本就青筋暴露扭曲着的面容更加愤怒了,但这回倒是没有再将剑往窦建魁身体里刺了,再刺真的要出人命了,一个一品文官,一个一品武将,一定程度上说,他们的身份是对等的,哪能真的将窦建魁杀死于自己府上,先前也不过是因为……因为……竟然丧失理智到执相向了。以窦建魁如今的身份,竟然半个怒字都不敢有,未尝不是屈于这把剑的威逼之下。可叹,太子上门要人,他本可直接说我是汝阳王府明月郡主,此刻就在丞相府,太子立即就会转战丞相府。可他却想自个人于私自将我从丞相府带过去,尽往自个儿身上揽好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没那门子私心,哪来此刻负伤在身,反被南宫绝制肘了。

南宫绝显然也冷静理智了许多,收了剑,说道:“现在马上回去你府上!”

窦建魁没有方寸道:“可是,太子……”

南宫绝道:“那些花魁不都是你从各地方找来的吗?你回去回禀太子,就说那位月姑娘是临时上门来凑分子的,具体是哪座青楼的,她也没交代清楚。告诉太子,今日筵席一结束,她领了酬金就回去了—梁国上下这么多妓院,太子爱找人,就让他一个一个慢慢找去!”

窦建魁看着南宫绝手中仍在滴血的长剑,适才南宫绝怒狮似的样子仍让他心有余悸,按捺下悻悻,怒力堆着笑脸道:“我先回去,就按丞相说的办!”

“慢着!”

南宫绝却叫住了窦建魁,长剑重又指向他,南宫绝逼视着他,一字一字生冷地道:“敢再跟我玩什么花样的话—”

喀吱的声音。

南宫绝手中长剑落地,生生断作两截。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道。那可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呵。

窦建魁看着地上断剑,咻地变了脸色,先前眼中尚有悻悻,这一刻,玩味顿失,捂着胸前伤口,转身就离去了。

我则长久地看着地上断剑。

这样上好的一把宝剑,他就这样毁了,毁的一点怜惜和心疼都没有,倒好像,顺手的,比这还好的兵器,他多的是。

这把刀,是汝阳王私下送我的。

父王?

你这没见过?……怎么会?可丞相好像见过它的样子,昨晚与我说起它,丞相引经据典不说,还说曾用它练过一套刀法……奇怪了,这样的事汝阳王的女儿不知道,丞相反倒知道。

窦建魁将军府西苑中,与刑部大人的对话慢慢回响在我脑海。

“物以类聚,和保定帝一样的腌()东西!”

南宫绝手撑桌案,似精疲力竭,心力被掏空,又似满腹忧愁烦闷积郁胸口,让他直不起身。他抬头望向卧房外面,声音有些嘶哑地唤道:“吴坼!”

“相爷,在。”

南宫绝道:“你亲自去请成朔,今夜到我书房会话。……窦建魁,容不得了。保定帝,保皇党,一举……”

“连太子也勾搭上了。”

南宫绝手撑着床塌,脸庞凑于我之上,俯视着我。

太子……窦建魁说太子问他要人,可是我什么时候见过太子呢?是汝阳王府满门问斩那日打了我一顿鞭子的时候吗?心中不禁有些自嘲,相着,大约是今日在窦建魁的将军府,他无意中瞥到我罢。

抬起头,望着南宫绝。

先前的暴怒早平息了,此刻的他很平静,平静的只像是一个与女人相处着的男人。

他俯视着我,望着我,脸上眼底都布满重重阴霾,不是愤怒,只是阴郁,郁雨天那样的阴郁。

此刻的我虽拥着丝被坐着,只露出一截臂膀,脖颈,脸和秀发,但丝被遮掩下的身体却是才经过男欢女爱的赤-裸,不着一物,一丝不挂。丝被的遮掩,非但没掩去无边春色,还增添了无尽的诱惑。南宫绝看着我露在丝被外的小段细腻臂膀,优雅的脖颈,年轻貌美的脸,丝缎般顺滑的秀发……散放着少女芳香的同时,又有着女人的妩媚;少女未褪尽的稚气里,又掺杂着欢好之后独有的妖娆。那青丝痴缠在肩膀上,泼墨般地依附在赤-裸的后背上,仰头的温柔间,更有一缕发丝垂落脸颊这,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托出双手拨开油亮乌发……真正万种风情……尤其是还存留着欢好后甜腻味道的春室。

南宫色指骨几翻跳动,终克制住,没有伸出手去拨弄我颊边乌发。

他看着我,看着我。

他紧咬着唇。

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美丽些,再美丽些,但他显然不是。他恨不得在我脸上画上几道黑杠,恨不得我丑如无盐。

他出去了。

但很快又回来了。

他手里抓着几样衣物,俱是黑色的。黑色的鞋袜,黑色的衣裙,黑色的纱帽,他将它们尽数丢在了床上,喘着气道:“以后,每天都穿着这些!只要一迈出我卧房的门槛,就给我像这样捂的严严实实的!

我拿过那些衣物,一一穿着,然后掀开丝被要下床,轻声道:“我先回去了。”

“搬过来住,”撑身下床的手背被他按捺住,他仰首闭目,发出的声音再不复先前的冷戾专横,“搬过来,把你的东西。”他沉缓而轻声地道。

上部 第53章 被他识破

入住兰析院,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八天了。但南宫绝一直没有回来过。自那晚书房与成朔会话后,他便过去了官邸。饮食起居都在那边。这些日子我差不多都侍在他的卧房里,基本上足不出户,就绣绣鸟兽虫鱼什么的。然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二十八天,朝中发生的一切变故都闻达于我的脑海。

窦建魁出身市井,恶习难改,梵音寺对进香的女客出语粗俗,不料那女客是皇太后身边得脸的宫人,回宫向皇太后哭诉窦建魁的调戏,以及指桑骂槐的对皇太后不敬。

说起当朝皇太后,实在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早年圣德先皇帝英年驾崩,皇太后垂帘听政,处理起国事有条不紊,颇有则天女皇帝之风。保安帝保定帝皆由她一手辅佐提携,而今虽早已还政于保定帝,于慈宁宫颐养天年,但在朝中的影响力还在。虽年已七旬,却老当益壮,越老,行事越独断专横。

窦建魁显然是捅了马蜂窝了,然后悔为时已晚,皇太后已然拄着龙头拐杖增去向保定帝讨个说法;窦建魁平日行事恶俗显摆,树敌众多,眼见他有出事的苗头,朝中厌恶他的臣僚纷纷上书保定帝,弹劾之辞源源不绝;与此同时,金銮殿上刑部大人命众人抬着几筐检举窦建魁欺善扬恶贪赃枉法等等罪名的状子,请保定帝过目裁度;齐王殿下背皇漓出列,义举窦建魁行止不端,醉香楼群芳苑两位花魁即可佐证。保定帝自不会拂北皇漓的颜面,传呈两位花魁。便听到两位花魁说不完道不尽的哭诉。那不口,自没有人注意到带两位花魁上殿面圣的北皇漓,听着两位花魁对窦建魁的指控,会一愣一愣的;太子殿下似乎也极是厌恶窦建魁,检举了些不良恶行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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