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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妖且闲(18)

只可惜,岳池然在,属于岳池然的那个时空却不复存在了。

还好,岳池然始终有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那斗志和我的青春一样昂扬。虽然,命运总是捉弄人了些,岳池然的男朋友从未超出过二十岁的。

而现在,我却是费尽心计要让这时空里那个年老的男人做我名副其实的良人。

更可恼的是,他对我的绝色姿容,竟然无欲无念。

恨入骨子里的是,他付诸于我的形秽和不堪。

心中凄然的是,在那不堪之后,我还要忍辱负重,为了有朝一日能重回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了我有过的不堪而对他加倍奉还。

[第一卷 美女篇:第15章 挽歌之一]

回了他的府院,已是日落时分。

静静地坐在他的对边用着晚膳,我的唇边带着一缕微微的笑。

自吩咐过膳房的厨子后,饭桌上尽是我喜食的佳肴。每餐的进食,倒也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种乐趣。他的饮食极为清淡,最初几日见到桌案上摆着的炸蟹海鲜时,他的眉头会微皱。看我食得其乐无穷,后来便也试着尝试。

支着脸儿,我无意识地看着玉碗中的米粒和虾仁。它们真是让人怜悯,随时都有被人喂入腹中的危险。

该是同我一样的命运罢。

“在想什么?”他不愠不冷地问。

“没有啊。”

他自顾自地说着,“‘新也别苑’已建修完工,别苑内也已整理妥当,你明日就回别苑住去。”

我的唇上依是挂着一缕微微的笑,“王爷,妾身这半月来叨扰得你嫌烦了吧。您要驱奴妾走了?”

他并不看我。“想要你暖床的时候,我会去新也别苑留宿。”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温度,微微透着些冷和漠。

“听王爷的意旨,妾身明日便回新也别苑去。”我微笑温语。

黄昏时分,王府上上下下早被盏盏笼灯照得通明。和往常一样,洗浴归寝对镜闲倚。以往的这个时候,他已在卧寝理着些闲卷闲事。而今夜,他却迟迟未至。

闲着无事,我把玩着一只白玉香炉,那缭缭馨香从炉嘴里轻吐了出来,那香淡馨,似是花影浮动。天完全黑寂的时候,他方着身雅洁的素袍至了来。外纬侍侯的婢女和绿珠在他的沉然斥令下退离了卧寝。他的心神似是不好,那俊绝的面容泛着月光样的清冷。

他的脾性一向如此,我已是习惯了,内心古井无波处之泰然。

我欠身见礼,他亦是未予置之。

“砌一杯请茶来。”他坐下。

捧着茶盏,饮一口,“茶太苦。入王府这许久了,你还不懂得怎样侍侯人么?”他面浮愠色。

“奴妾重去砌一杯来。”我温语。

他放下茶盏,“回来。我难以期望你会砌出一杯好茶来。”

我于是便默立于他的身侧。不虚于承欢,也没有像那夜受辱后的冷嘲热讽。默得平静,默得淡雅。

我温而漠地静视着他。而他,自进了卧房后,便未曾瞧过我一眼。往昔,他对我不是阴厉狠绝便是恩赐似的轻柔。像今夜这般的漠绝,倒不曾有过。

想想,今日并不曾惹怒过他,我若真是惹着他了,这卧寝怕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他这无常的性子,倒真是耐人寻味。

“奴妾知错,奴妾去吩咐侍女给王爷砌茶来。”我依是温语。

我转身行离时,他却钳住了我的手腕。反是一拉,我在那力道中一旋身,整个人便坐在了他的膝上。

我的手腕,微痛。

“我说了,叫你不要去。”看着我的面容,他沉沉地道。

我的手腕依是被他握着,我微微仰脸看着他俊邪沉然的冷傲面容。那冷傲,和二十一世纪里的岳池然的冷傲是多么的相似。

他深邃而冷沉的目光便那般地停留在了我的美靥上。看得久了,那面容便隐隐浮着他一贯的阴厉狠绝。他虽够残忍,却从不曾体罚过府中女眷。应该,也不会体罚我吧。

对他,便是予我以伽刑,我也接受了。绝不会,向他求饶!

却是猜错了。

他那俊绝逼人的面容离我越来越近,那桀骜性感的唇凑近了我的嘴唇。他的一只手仍是未放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撑着我的纤身。

他的面容还是适才那样的阴厉狠绝。而他的吻,却是异常的轻柔。那轻柔中,仿佛,增添了别的什么成分。似痛苦,又似痛恨。

在他的唇舌纠缠下,我消极地迎合着他这缠绵的吻。

因为我的消极,他的吻不复轻柔。那吻,变得恣意而深入,还有些微征服的意味。

哼,戏码要重新上演么?受过伤的岳池然全身的每个细胞的意识都在抗御着。你不知道么,同一种方法,切忌重复使用么?你没感觉到么,那夜你让岳池然遍体鳞伤。

冤家,你怎生的如此健忘?!

他的手终是放开了我的手腕。他斜抱着我,那雨点般的吻自我的嘴唇滑到了我的脸侧、耳垂、肩颈。他埋首在我的胸衣之间,他嗅着我身上的幽兰清香,吻着胸衣里侧那洁白无暇的肌肤。

抱起我的娇躯,他一路吻着走向了床塌。

床塌上,他斜压在我的身上,闲着的手解开了我的衣带,也褪仍了他的白袍。于是,那缠绵的吻,复又落入了我的唇舌。

他赤裸着的身下,是我半裸着的冰肌玉骨呵!

要了去吧,这身子早晚也是要给你的。午后还和舞乐娘商议着的事儿,没想到到来的这样快。天也遂我的愿了么?可是,我的内心,为何,却没有为意愿圆足而悦奋。为何,我的心,那样的痛?

他在要褪去我的柔软锦裤的时候,手消停了。那吻,也停止了。他移视着眼眸,看着我清丽而冶艳的面容。

他的眼眸里充塞着太多的复杂的成分。深沉?深邃?隐忍……?太多了。列也列不清。

始才感觉我的面颊两侧,冰凉。

流泪了,岳池然也流泪了。

啊,真是不可思议。岳池然有记忆以来,便从未流过泪的。

这样冰傲自负的岳池然,竟也流下了泪。

到这倒退的异世里走了一遭,那傲然淡漠的性子哪里去了?为这异世的一男人,我竟留下了那么冰冷清凉的泪水。

这却是为何?值得么,值得么?

都说女儿是水做的。再是铁血心肠的大丈夫,见到女子流泪也是会心软的。错了,都错了。他狠狠地睨着我,那月光样清冷的面色又增了三分寒意。“你哭什么,不许哭!你不是早就想成为我真正的女人么,你不是早就思慕这床第之欢了么?今儿我遂了你的意,你却又做出这副凄凄楚楚的神情。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说啊!”

看着他绝尘乖历的面容,我的神色是一种不屑的平静,不愠不怨。可眼角,那两行清泪依然存在。

“让你做我的女人,就这般委屈么?每日你貌似温情柔顺,骨子里散着的却是乖张和叛逆,你对我就不屑到连恶语相向都免了么?对我,你真就痛恨到这地步了么!”

我淡然注视着他,他的眼眸里迸着逼人的青白。

“奴妾只管尽力服侍王爷,惟恐侍侯不周,哪还敢对王爷不敬?”

“是么?”他的面容上漂浮着恶毒而狠绝的晕光,“你对我的温顺真是消极无言的抗争和不屑。我已经忍耐了你很久。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心底里早已将我恨绝,在美靥上,却依旧能挂着嫣然的笑。那冰冷而嫣然的笑,岂止比争锋对决更伤人于无形。哼,就因为那夜我对你诱惑我所施以的惩罚么?那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应该承受的。在这大元朝,我所说的话就是命令,没有人能和我讲条件。你,也不例外!”

“奴妾谨记,再不敢造次。”

我心中冷笑他的暴然,怎生得这般地沉不住气?有这冷笑压轴于心底,我的泪水也便只剩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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