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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帝囚后(34)

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接着,刺骨的寒气夹杂着剧痛,如狂风咆哮般肆虐,她再次张嘴,却发不出声,喉咙一股腥味,一口鲜血自她嘴里喷出,整个人仰浮在冷水中,几近昏厥。

她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四肢早被冻得僵硬与毫无知觉,笔直地伸展开;娇容好像一张白纸,嘴唇发紫发黑。

她好想爬上岸去,好想离开这个令她撕心裂肺的地方,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耳边蓦然响起一个带满乞求的嗓音,“丫头,别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爬到一半的身体再次退回水里,她痛苦地喊出,“王爷……熙……”

阴气盘旋缠绕,纠结的疼痛仿佛要将她拧断。寒气一阵阵的逼进,撕裂般的痛一波波地袭来,冰冷刺骨一寸一寸地融入她,那种感觉犹如被凌迟一般。

“丫头,我很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如是男孩,肯定像我这样英俊勇猛;如是女孩,肯定跟你一样娇俏动人。”

就在她痛得即将昏过去时,她耳边回荡起他的话,薄弱的意识又逐渐清醒,她咬紧牙关,继续忍受下去。

大约两刻钟后,身上的寒气渐渐退去,一阵阵暖流慢慢涌来,让她冰冻发紫的身体得到些许暖意,使她麻木的四肢逐步恢复活络。下面也跟着暖和起来。她高兴地喘了一口气,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笑。

可很快地,寒意又开始袭来,刚才那种椎心之痛又爬上她全身。她又开始凄厉地喊出声,无助地忍受着。

就这样,每隔两刻钟,寒气与暖意轮流袭向她,相互交替,每当她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便会闪出她的脑海,一声声温和细语传入她耳朵,令她几乎崩溃的意识又逐渐坚强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栀子感到全身虚脱,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湖中。即将闭上眼睛那一刻,她看到太白金星朝她走来……

……………………暴帝囚后……………………

“栀子……”沉睡中的萧御熙乍醒。刚才,他好像见到栀子身处一个森冷的池水中,池中溢着阴冷的寒气,她样子非常痛苦,脸色惨白,梨花带泪,煞是可怜。

她不断呼喊着自己,他想走近她,可惜双脚仿佛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她陷于痛苦之中。

“皇上,卯辰正刻了……”突然,门外传来齐公公的声音,每日这个时候,他便来叫萧御熙起床。接着,房门被推开,他走了进来,来到床前,恭敬地说,“皇上,请让奴才为您更衣。”

对着精美的古铜镜,齐公公细心地梳理着萧御熙的头发。

“齐公公,朕要穿那件黑色锦袍。”

"好!"齐公公匆忙走到一个红木柜子前,打开柜门,看到里面七套不同颜色的长袍,不禁又愣了一下。皇上其他衣物都放在旁边那两个大柜里,这个小木柜是临时吩咐御匠做的,里面就只挂着这七套长袍。

平时,除了早朝要穿龙服外,其余时间皇上都轮流穿这七套衣袍。齐公公知道,这些长袍都是出自一个名叫栀子的姑娘之巧手,可不知为何,皇上登基之前,她突然消失了。

“齐公公……”见他愣在那良久,萧御熙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齐公公马上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件黑色长袍,走回萧御熙身边,“奴才该死,奴才这就替您换上。”

不久,铜镜里出现一个高大健壮的俊美男子,身着黑色锦缎华袍,领口处用金线绣制着一条腾空的巨龙,它张牙舞爪的英勇神态,与男子桀骜不驯的神情非常般配。

萧御熙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抚摸着身上的锦袍,这也是她亲手为自己缝制的,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她的爱与心血,让他倍感温暖。看到身上的衣袍,仿佛见到她细心缝制的画面,他孤寂的心便渐渐暖和起来。

“皇上,早膳已经准备好,请随奴才过去膳厅。”齐公公见时辰已晚,不禁胆怯地提醒着。

萧御熙再次看了一下铜镜中的自己,然后才悠悠地走出寝房。齐公公紧紧尾随在他后面。

……………………暴帝囚后……………………

栀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眼前有着一片栀子花树。难道自己成功了?又回到人间了?她惊喜纳闷,想起身,可惜浑身无力,最后只好继续躺着。思绪开始涌出来。她记得在浮尘潭浸浴了很久很久,最终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朦胧中,仿佛听到师父跟她讲:“孩子,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在天庭长大的凡人,所以还是逃不开凡人的宿命。如今,为师让你落叶归根。往后你便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将来会遇见许多挫折与磨难。路是你自己选的,即使多艰难,多坎坷,也要好好地走下去。切记,珍惜眼前拥有的,忘记应该忘记的!那样,你才会真正快乐……”

“姑娘,您没事吧?”一个充满关切与好奇的嗓音蓦然响起,只见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站在那,眉目清秀,乌发扎成两条大辫子,温婉中透出几分灵气,虽然一身粗糙布衣,却掩不了姿形秀丽。

“请问,这是哪里?离望京有多远。”栀子虚弱地问出。

“这里是刘家村。望京?您是指京城吗?离我们这好像很远呢。”

“那大概需要多久的车程?”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爹估计知道,您要去京城吗?不如跟我回家,我让我爹告诉您。”说完,女子蹲下,扶起栀子。

栀子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

第四十八章 毒蝎之计

不久,那名女子带栀子来到一所茅屋前。

跨进那扇摇摇欲倒的木门,栀子便闻到一股熏天臭地的酒气,只见一名老翁趴在一个四方桌上,手中握着一个酒壶。

“爹……您怎么又喝酒了。”女子放开栀子,朝老翁跑了过去。

“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不醉待何时。”老翁呢喃着。

女子扶起他,往房里走去。

栀子趁机打量着屋子,四壁残破漏风,唯一的家具就是那张古老四方桌,还有几张残旧的凳子。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对不起,我爹他……”女子已经走了出来。

“没关系。”栀子冲她盈盈一笑,“等令尊醒了再问也不迟。对了,我叫栀子,姑娘您如何称呼?”

“我叫刘玉茹。”玉茹扶她到凳子上坐下,“栀子姑娘,您是京城人士吗?怎么出现于此?”

“我……”栀子在想着如何回答。

“噢,对不起。如果您不方便说,当我没问过。”玉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观察了一下栀子,说,“您面色不大好,气血虚弱,估计不适合长途跋涉,如果您不嫌弃,在这里休养几日再回京城吧。”

“谢谢您,玉茹!”栀子甚是感激,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确实浑身无力。看来,只好在这呆几日,然后再出发去京城。

接下来,玉茹安排栀子住下。原来,这里正好属于秦川地带!

玉茹简单说了一下她的身世,她爹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私塾先生,她也曾经习过几年书,算是小家碧玉。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以来她与她爹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也三餐足够。

她爹屡次赴京考试,可都失败,几年前终于彻底放弃,整天借酒消愁,私塾那份职务也辞了,还欠下人家一大笔债,现在整个家庭靠玉茹一个人在维持. 

“玉茹你放心,等我回到京城,会派人送银两来,你偿还了债务,就让你爹找点小生意做。”望了望四周残壁,栀子继续说,“还可以修葺一下屋子。”

“谢谢你,栀子姑娘。”

“你就直接叫我栀子吧。我才要感谢你呢,不但收留我,还替我治病。对了,你如何晓得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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