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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帝囚后(93)

“放肆!本皇做事需要你来评论吗?”

“老国王临终前叮嘱过,说陛下您年纪甚轻,国事方面需微臣多加协助与指导!微臣绝不能辜负老国王的期望与嘱托。”戈尔泰忿恨地瞪着栀子,哼,这珀斯国新皇后的位置,只能是自己的女儿荣登,岂轮到你这个异族妖女?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子,呈递给穆萨德罕,“陛下,这是西域巨毒散,请您毒死这个妖女。”

“你……”穆萨德罕恼羞成怒。

“全国上下皆传为陛下被已过妖女迷惑心智,不管百姓与江山社稷,为了平稳忍心,请陛下立刻处死她!”

哼,该死的戈尔泰,竟然拿全国百姓与江山来威胁自己。穆萨德罕火气更大,一挥手,将戈尔泰手中的毒药扫在一边。

“陛下……”

“本皇做事,不准你们干涉!”穆萨德罕怒吼。

正在口舌挣扎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一旁的栀子。

盯着那瓶被扔于地的黑色小瓶,想起他们刚才的对话,栀子脑门闪过一道光亮,迅猛地跳到地上,抓起小瓶子打开,往嘴里倒去,再短期旁边的马奶和着,将毒药送至咽喉深处。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大家都难以置信,快到穆萨德罕措手不及,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戈尔泰脸上则露出得逞的奸笑。

“快,快吐出来。”穆萨德罕飞速跑近她,伸出手指死命扣着她的喉咙。

栀子面露微笑,心中默默说道:“熙,承儿,我走了!你们保重!!我会飞回你们身边,永远守护着你们。”

毒性发作了,殷红的鲜血自她嘴角流出,是那么的艳亮与触目惊心。毒药攻心,令她感到心如刀割、痛苦异常,然而一想到快要解脱了,即将要见到萧御熙与承儿了,她便再也感觉不到疼。

第八十章 神医予溪

“丫头……栀子……”萧御熙弹醒,眼露惊慌和恐惧。刚才,他梦见栀子满嘴鲜血,奄奄一息地倒在自己怀中,还对自己说着什么来世再见之类的话,接着就化成一缕烟飘走了。

自从她再次从身边偷跑后,他一直睡不安稳,一闭上眼睛,就梦到她排斥自己,痛骂自己,他每次都是在她的厌恶眼神中惊醒过来。这次更可怕,竟然梦到她死了,永远消失了!

惊魂未定,他长叹一声,起身抓起一件长袍披上,走出寝房。夜黑雨紧,干燥的大漠竟然又下起了毛毛细雨,使寒意更浓。巡逻守卫军风雨无阻,继续坚守岗位,见到萧御熙半夜出现,他们惊诧之余,急忙跪地问安。

萧御熙没精打采地朝他们点头示意,不知不觉中来到行宫最西面那个院子里,炯炯发光的眼眸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参见皇上!”门前把守的几名精装侍卫立刻跪拜。

“平身!”萧御熙从他们面前走过,最后在门口停下,“打开门。”

侍卫一阵愕然,接着迅速打开厚重的枷锁。

萧御熙跨进门,意外地发现华世济竟然还醒着。

“皇上!”见到萧御熙,斜靠在床沿上的华世济赶紧下床们、,朝他跪下。

萧御熙越过他,来到稍微打开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迷蒙夜色,幽幽说道:“自从她离开后,朕每晚都做梦,梦里有悲有喜,但每当梦醒时分,才意识到她根本不在身边,才发觉她是多么的残忍与狠心。”

“皇上,其实娘娘心中一直只有您。”华世济掉转方向,依然跪着。

萧御熙回头,看了一眼华世济身上的蓝色长袍,苦闷的说:“这件衣袍……是她缝制的吧?这丫头说话不算数,曾经答应过只为朕一人做衣裳,想不到违背诺言了。”

“娘娘做给皇上的衣衫,每一件都是做工细腻与精致。擅长女红的她,却在缝制这套衣袍的时候连连刺中手指,皆因娘娘的注意力不在针线上,而是时刻心系皇上。”华世济仿佛看宝物似的贪婪地盯着自己身上的长袍,“娘娘说,为皇上做衫,是爱情的表现;为小皇子做衫,是母爱的表现;为微臣与逍遥将军做衫,是友爱与感恩的表现。”

“起来吧。”萧御熙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你……当年在秦川的时候,你就喜欢上她了?”

华世济眼神一瑟,沉默了一会,终于抬眼正视着萧御熙,肯定的回答:“是的!微臣进宫任职,也是为了娘娘。”

“值得吗?”

“值得!”华世济眼神逐渐变得茫然,“爱一个人并非要与她长相厮守,只要知道她幸福与快乐,知道她平安与健康,便已足够。”爱就是这么简单,背井离乡来到举目无亲的京城,只为了她当年的那句话,只为了自己心中那个信念……看她过得是否好。

“明知道她是朕的皇后,你竟然还敢产生这种念头,你不怕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娘娘可爱纯真,美丽善良,坚贞刚毅,浑身充满亮点,吸引着人为她不顾一切地付出。为了她,逍遥将军不惜舍弃荣华富贵,舍弃一直侍奉忠心的君主;为了她,微臣义不容辞,冒着生命危险陪她一起。”对她,他们不敢表露爱意,只能默默关怀与付出。爱一个人却不能对她表白,没有什么比这更悲哀与痛苦。

“你……从没想过占有她?”这大概是萧御熙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平静。现在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狂妄冲动与盲目嫉恨。

“有!不过很快便打消念头。微臣不想给娘娘增添烦恼,如果娘娘有心于我,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坚持到底,将娘娘抢过来。可惜,她的心一直只在皇上身上。”

“是吗?为何朕感觉不到!”萧御熙并没感到惊喜与激动,反而平静的出奇。

“那是因为皇上不是普通人,皇上需要的爱情方式也迥于常人。”华世济眼神黯然,心中窜起一股苦涩。被爱的人,永远都不知道满足,永远都想着要更多。如果是自己,只需得到她细微的关怀便已受宠若惊了;可惜一切早就注定,这辈子自己只能孤独终老了。

“朕给她唯一的爱,她的所有心思更应该都放在朕身上。朕从没试过如此爱一个人,也从没试过如此痛恨一个人。那种爱恨交集的感觉痛不欲生,仿佛无数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在肌肤上,痛得难以忍受。”

“那是因为皇上爱的不够彻底,不够无私,不够自信!娘娘讲过,彻底爱一个人,只能包容与宽恕,而不应该恨。即使皇上曾经三番五次伤害过她,她还是无法恨您,或许说娘娘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恨吧。”

在牧场的那段日子,是华世济人生中最震撼、最不能忘却的日子。她把他当成知己,每次都毫无保留地对他诉说心中感受。他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能帮到她,作她的听众;悲的是每一次听她口中说爱另一个人,那种悲哀的感觉大概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与体会。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获得如此的“荣幸”,但因为是她,所以即使心中多难过痛苦,他也愿意去承受。

“朕爱她,但也恨她!”萧御熙脑海不由地又浮出那幕。

“爱得越深,恨之越切。不可否认,皇上一直爱着娘娘,不过爱的方式不同。娘娘说宽容伟大的爱,您却是自私占有的爱。”

随后,房内又静了下来,萧御熙优化设计各自陷入沉思,陷入自己的憧憬。不知过了多久,萧御熙先回过神,瞥了一下华世济,淡淡地抛下一句:“谢谢你!”接着走出房外。

望着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退出门外,华世济突然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他看起来那么的孤独与悲哀。比起他,自己幸运多了,因为自己要求不高。容易满足的人,往往都活得更加快乐与自在!

俊秀的面容荡漾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华世济慢慢走到窗前,何以躺在上面,听着窗外的细雨声,凝视着身上的衣袍,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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