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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27)

一顿饭吃完,已两个时辰后,秦桓已醉的十分厉害,宴轻扶着他出了海棠亭,来到柜台前,“掌柜的,结账。”

掌柜的瞅了宴轻好几眼,笑呵呵地拱手,“小公子,您长的好看,免单了。”

宴轻:“?”

他几年前就被免单了一次,今日再来又免单?这山珍海味阁的掌柜的什么毛病?他本来醉了七分,如今酒醒了两分,“掌柜的,长的好看就免单,照你这样做生意,这山珍海味阁岂不是天天赔本?”

掌柜的笑着摆手,“一年到头,也瞧不见一个如小公子这般长的好看的,老夫也就几年前瞧见过你,给你免了单,最近几年啊,这眼睛都被歪瓜裂枣染污了,今日你来,又帮我洗了眼睛,还要多谢你,以后多来几回。”

宴轻:“……”

他有点儿忍无可忍,“今日不是我花钱,是我兄弟花钱请客。”

掌柜的转了视线,似乎这才瞧见秦桓,他嫌弃地瞥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大手一挥,“不管如何,我就认你这张脸,快走吧!”

宴轻:“……”

他深吸一口气,“掌柜的,你给我免单,你们老板不会怪罪你?还是你自己请了我这顿饭钱?”

“我家老板不会怪罪,我家老板也喜欢长的好看的。”掌柜的挥手,不欲多说,“赶紧走,赶紧走,我也打样回家抱孙子喽。”

宴轻只能扶着秦桓,出了山珍海味阁。

他有点儿怀疑人生,长的好看,就能免单,那他以后不住端敬候府了,住进山珍海味阁,凭着这张脸,是不是就能养老了?

外面,夜色清凉,月色清冷,宴轻站在台阶上,风一吹,他酒劲儿又有点儿上头,对秦桓说,“秦兄,你的钱今日没花出去啊。”

秦桓已经醉了,“唔”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好困,就要往地上栽。

宴轻无奈,对不远处一辆马车招手,有人跑过来,扶过秦桓,半拖半拽地将他送上了马车。

宴轻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夜里溜达回府,对车夫摆手,“你送他回去,我自己走回去。”

车夫点点头,赶着马车送秦桓回安国公府。

宴轻溜溜达达往端敬候府走。

寂静的街道上,已没什么人,宴轻一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他懒懒散散的脚步,踩在地面上,轻轻软软,风吹来,他整个人有点儿飘飘悠悠。

他走了一段路后发现,这山珍海味阁的酒,入口绵柔,但后劲儿实在是太烈,他不坐马车,有点儿走不动,越走,越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素来是个不难为自己的性子,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马路边。

凌画从山珍海味阁出来,眸光一扫,一眼便看到了远处坐在道旁的一个人影,她细看了片刻,对身后跟出来的琉璃问,“你瞧瞧,坐在马路边的人,是宴轻吗?”

琉璃目光看去,仔细地辨认了一番,“好像是宴小侯爷。”

这宴小侯爷喝完酒不回家,坐在马路边干什么?晒月亮吗?

凌画果断地走了过去。

琉璃:“……”

第23章 恶劣

凌画没走多远,便来到了宴轻面前,她也没跟他说话,挨着他坐在了他身边。

宴轻醉着眼睛转过头,见他身边坐了个纤细的人影,是个女子,他愣了一下,“你……怎么也坐在这里?”

凌画坐的很是笔直,头也不转,“这路边是你家的吗?”

宴轻:“……不是。”

“那你管我坐在哪里,我就乐意坐在这里。”

宴轻:“……”

他沉默了一下,试探自己起身躲开,但脚软身子发飘,坐下后就跟长在了地上扎了根一样,起不来,他有点儿无奈,“姑娘,劳烦你坐远一点儿,可以吗?”

“不可以。”

宴轻深吸一口气,“为什么?”

“因为你说了这路边不是你家的,为什么要我坐远?”

宴轻一噎,但还是压着脾气,好说好量,“姑娘,在下不喜欢和女子靠的太近。”

凌画眉眼动了动,依旧硬邦邦的,“那你躲远点儿,我就看上这块地儿了。”

宴轻怒,“我喝醉了,走不动了,起不来身,我若是能走,我还不走?更何况是我先来的,先占了地方,你要讲点儿道理。”

凌画了然,“你不喜欢和女子靠的太近,又不是我不喜欢和男子靠的太近,你不喜欢,又关我什么事儿?你自己想办法呗!”

她顿了顿,很讲道理地说,“就算是你先来的,我又没坐你身上?你顶多占了屁股下那么大的地方,你屁股下的地方,我不是没抢你的吗?”

宴轻气的肝疼,偏偏没法反驳,只能自己运气,好半天才挣扎着站起身,大约实在是想躲这个女人远点儿,所以,一步又一步,真真让他再没坐下,一直往前晃晃悠悠地走着,效果不错,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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