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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43)

太后见她答应,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笑着明说,“哀家听说昨日宴轻从你那八方赌坊赢走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凌画点头,“是有此事,宴小侯爷押的暗注极准,将我家赌坊的库银都给清空了,才兜住了底,今日八方赌坊因没有运转的银子,都关门了。”

太后咳嗽一声,“那臭东西不务正业,着实让哀家头疼。你就不该痛快地把现银都给他,这往后,他岂不是更得意的胡作非为了?你的赌坊是你娘的陪嫁吧?这都关门了,以后……”

凌画接过话,“只是没了周转的现银而已,得从别的产业调用现银,关门十日八日,倒也无甚影响,顶多今年白干一年,让臣的赌坊赖了陛下的税收罢了。”

太后笑起来,“你呀,你每年除了江南漕运的税收外,自己的产业的税收也悉数上缴国库,也难怪陛下时常感慨,你才是咱们后梁的钱袋子。”

凌画也笑逐颜开,“臣没别的爱好,确实爱钱,陛下是伯乐识千里马,让臣的缺点变成了优点,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

“宴轻那里,哀家改日将他叫进宫来,让他收敛着些。”太后道,“端敬候府就他一个人了,哀家对他也是多有纵容,这次多亏了你包涵,哀家以后定不准他再去你的赌坊祸害了。”

凌画抿着嘴笑,“臣对宴小侯爷也是着实羡慕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随心所欲,不受拘束,是臣羡慕不来的。您不必对他多苛责,宴小侯爷以后若是还喜欢到八方赌坊下暗注,臣的赌坊,陪着他玩也没多大干系。”

太后心下一惊,面上也难得的露出了几分惊讶,“你竟然觉得他……”

凌画笑,“不瞒您,臣小时候被母亲教导的严格,最向往的是没人管着的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日子。”

太后想起凌家夫人出身商贾,活着的时候的确对女儿教导严格,常人难及,她见凌画似乎真心真意觉得宴轻做纨绔没什么不好,很是羡慕宴轻的模样,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36章 惦记

凌画出了长宁宫,碰到了来给太后请安的萧枕。

萧枕知道她今日进宫,是特意赶在这个时辰来的,见到凌画,萧枕装模作样地停住脚步,很像偶然遇到的样子,“凌小姐!”

凌画见礼,“二殿下!”

“凌小姐来陪皇祖母说话?时辰还早,便急着出宫?”萧枕站在门口,负手而立,不急着进去,打定主意与她多说几句。

凌画道,“天色已不早了,我已与太后娘娘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再多留,太后娘娘该乏了。”

萧枕很是关心,“皇祖母找你,是为了宴轻?”

凌画眨眨眼睛,“太后很是喜欢宴小侯爷。”

萧枕心里哼了一声,暗暗警告,“宴轻喜欢吃喝玩乐耍,性子不拘,脾气也不怎么好,不爱受人管束,自我的很,就是皇祖母,都拘束不了他。”

言外之意,她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尽早打消,宴轻不适合她,躲他远点儿。

凌画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不想与他在这里多说,“二殿下还是快进去吧!趁着太后娘娘还没歇下,您还能请个安,晚了就白跑一趟了。”

她说完,转身走了。

萧枕转回身,看着她走远,心里气的不行,暗骂,“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宴轻那样的东西,骂他是个东西,都抬举东西了,吃喝玩乐安于享受全无上进,端敬候府一手好牌,被他糟蹋的稀巴烂,堕了端敬候府世代忠骨的将门名声。

比起以一己之力支撑起凌家门庭让凌家在京城跺跺脚都能震三震的凌画,他就是提鞋都不配。

孙嬷嬷走过来,笑着见礼,“二殿下,您来啦!”

萧枕转回身,面色已恢复如常,笑着说,“我看那凌小姐是笑着走的,想必皇祖母今日心情也很好。”

孙嬷嬷笑呵呵的,“是呢,太后喜欢听凌小姐说一些京外的趣闻,凌小姐这一回说了不少,太后听着很高兴。”

萧枕点点头,进了长宁宫。

他给太后见礼后,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装作不经意地问,“皇祖母,您有没有想过给宴轻重提婚事儿?总不能真让他这么胡玩下去。”

太后叹气,“我怎么就没想过?可是,他早说了不想娶妻,哀家就是想也没用。”

“您是舍不得按着他的头让他娶,只要您狠下心,他不娶也得娶。”

只要太后下旨让宴轻娶了别人,凌画就算对宴轻有想法,也得算了。她又不是找不着男人?还真非宴轻不嫁不成?

太后摇头,“哀家若是真敢按着他的头让他娶,他就敢离了这京城不待着了,没准哀家到死都会见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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