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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44)

萧枕看着太后,“他决心怎地这般大?对女子不喜,可是有什么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他就是一辈子不想人管着他,无论是谁,哀家也好,女人也罢,能躲多远是多远。”

萧枕住了嘴。

最好宴轻真是这么铁了心,哪怕遇到凌画,他也骨头硬不折腰。

萧枕离开长宁宫后,太后一边让孙嬷嬷垂着肩膀一边说,“今日萧枕有些奇怪,他怎么关心起宴轻来了?往日他跟闷嘴葫芦似的,知道哀家不喜欢他娘,他长的像他娘,也自觉不在哀家跟前碍眼,没这么多话。”

孙嬷嬷揣测着说,“因宴小侯爷昨日在八方赌坊赢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满京城都轰动了,二殿下自然也是听说了,大体也是觉得宴小侯爷再这样下去,真在纨绔的路上拉不回来了。知道您在意宴小侯爷,才在您面前多说两句。”

太后点头,“宴轻不像话几年了,确实是我的一块心病,就算他想无所事事,那也得娶妻生子啊。哎!”

“宴小侯爷还年少,玩心重,待再过个二年,也许觉得没意思了,就入正途了。”

“当年他虚岁十四,初初闹着荒废学业时,哀家觉得他年纪小,爱玩是天性,这一晃都四年多了,他在那条道上愈发奔的远,哀家还能再活几年?就怕哀家闭眼那天,他不上进就算了,连婚事儿到时还没个着落,真等哀家闭眼了,才是真的谁也管不了他了。”

孙嬷嬷立即说,“您身子骨健朗,会等到宴小侯爷娶妻生子那一日的。”

“那哀家得可着劲儿的活着。”

孙嬷嬷笑,“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宴轻自然不知道今日有三个人都惦记着他的婚事儿。他昨日也没吃饭,一觉睡到大天老亮,醒来后依旧没什么精神,懒洋洋的躺在葡萄架下躲阴凉。

一上午,他都眼皮跳又耳朵热,他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他最怕人惦记了,于是,他喊端阳,“让管家收拾一番,我要去九华寺捐赠香油钱,就捐赠十万两吧,让神佛保佑我,这一年牛鬼蛇神都躲我远点儿。”

端阳:“……”

他想问问谁是牛鬼蛇神,凌家小姐吗?

管家得了传话,很是心疼地从私库里取银子装车,试图劝说已坐进了马车里准备出发的宴轻,“小侯爷,捐赠香油钱,一万两也就够了,您捐赠的太多了。”

宴轻大手一挥,“不必心疼小气,神佛若能保佑我不被鬼狼叼走,我能捐一百万两。”

管家闭了嘴。

成吧!花钱免灾,小侯爷的平安最重要,他高兴就好。

第37章 喜欢

宴轻的马车出了端敬候府,后面跟着一辆拉银子的车,大热的天,马也走不快,晃晃悠悠向城门口走去。

有人瞧见了端敬候府的马车,纳闷问,“宴小侯爷这是去哪儿?今日怎么不见他骑马?”

因从八方赌坊赢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宴轻从昨日起名声大噪,一举一动很受关注。

有得了消息的人答,“据说是去九华寺捐赠香油钱,拉了一大车,足有十万两。”

有人震惊,“十万两都捐赠香油钱?这也太多了吧?”

“可不是,谁让宴小侯爷有钱呢!”

这样一说,周围都闭了嘴。宴小侯爷的确有钱,瞎玩瞎闹,确也赚钱,等着看他把端敬候府给花空的人,怕是有的等了。

临街的八宝妆店铺里,两名女子正在选香粉胭脂,听到了伙计们也在议论宴轻,其中的粉衣女子对身边的蓝衣女子小声说,“兰溪,你还惦记着宴轻?”

蓝衣女子手一抖,香粉盒子险些落地,她攥紧,又松开,放在了柜台上,快步出了八宝妆的铺子,向长街尽头看去,依稀可以看到端敬候府的马车。

她静静站着看了一会儿,才回答粉衣女子的话,低声说,“自然是惦记的。”

粉衣女子自然也瞧见了那辆马车,叹了口气,“就他那样的,除了一张脸长的好看外,又有哪里好了?真不明白你,怎么就惦记了好几年。”

蓝衣女子轻声说,“那是你没见过他几年前的模样。”

“他几年前什么样?你是说他没跑去做纨绔前的样子?”

“嗯。”蓝衣女子点点头,目光飘忽,隐约有痴意,“君子如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粉衣女子想了一下,想象不出来,摇摇头,“他不娶妻,你却耽搁不起。我劝你还是放下他吧!就算他有朝一日想娶妻,你爹娘肯定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我还等得起。”蓝衣女子咬牙,“若他一生不娶,我便缴了头发做姑子,一生不嫁。”

粉衣女子震惊,倒吸了一口凉气,“兰溪,你可不能犯傻啊!你看看他,从四年多前,到如今,半点儿也不见回头,如今还愈发成了纨绔之首,没准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你爹是太常寺卿,以你柳兰溪的容貌才华,就连皇子妃都选得,何必在他这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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