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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蚀心绝恋(1191)+番外

呵呵,这人什么都知道呢,知道她想要什么,之前,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对她不理不睬,现在说这些,不嫌迟吗?凌语芊依然气恼难平,鼓着脸瞪着他,无意中瞄到他双眼布满血丝,神色甚是疲倦,就像好些天都没休息过似的,顿时又忍不住心生出一丝疼惜。

贺煜正好捕捉到她这个表情,抓住机会可怜兮兮地博取同情了,“为了尽快赶来见你,这过去的两天两夜我都没合过眼睛,通宵达旦交代事务给林特助,本想着飞机上有两三个小时让我稍作休息,谁知隔壁一女乘客老找话题跟我搭讪,还有一个空姐总过来献殷勤,烦都烦死我了。”

“有美女投怀送抱,不正代表你贺大书记有魅力有行情嘛,不正中你的下怀!”凌语芊不为所动,听罢反而发出冷嘲热讽。

贺煜搂住她,速度极快地又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继续卖着口乖,“我才不要她们,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至于其他女人,她们长成多少只眼睛多少个鼻子我都不清楚呢。”

噗——

瞧着他大言不惭自夸有多深情,凌语芊猛翻白眼,不过,心里头其实甜蜜无比。可是,这人害得她曾那么伤心难过,她又岂能轻易饶过他。于是,压住心里的喜悦,她板着脸,用力扭动腰肢,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不料,他忽然也顺势松开她,这让她心头快速窜起一抹纳闷和失落,恨恨地瞪他,却见他猛地弯下腰去,不到一分钟时间,手中多了一大束油菜花。

“老婆,送给你,请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世上,有人送过很多种花给很多种人,但能够送出油菜花的,大概只有他吧!看着那集在一块,显得更加清雅馥郁的油菜花,凌语芊心中既欢喜,又觉得想笑,不过,在接到他眼中越来越深情、黑亮、真切的神色后,她终也缓缓伸出手,把花接了过来。

贺煜狂喜,大呼一声“老婆万岁”,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激动地转圈。

凌语芊猝不及防,连人带花跌进他的怀中,稍后意识过来怎么回事,赶忙惊呼,“贺煜,快停下来,你这样很容易伤到宝宝呢!”

男人一听,也俊颜一变,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来,急声问道,“怎样,有没有感到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快。”

望着他惊慌失措、后悔不已的模样,凌语芊先是一脸娇嗔,随即伸指在他高挺的鼻翼用力拧了一把,唧唧哼哼道,“我要是有不舒服,剁了你!”

听她这语气,确定她没事,贺煜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也笑道,“来这儿当一个月的野孩子,果然变野了呢,动不动就剁了我,注意胎教,注意胎教知道吗,否则,我怕女儿到时生出来也动不动就喊杀人呢。”

“女儿?你不是说这是儿子吗?”凌语芊挑眉,心中对他的恼意和怨恨在一点点地消退着。

“这胎先是女儿,下胎再生儿子。”知道她想要女儿,贺煜有的放矢趁机讨好着。

凌语芊可不愿意了,嘟嘴,“下一胎?你就那么肯定我还愿意给你生?我才不要!哼!”

贺煜伸手,在她娇艳的红唇轻轻点了一点,语气忽的暧昧起来,“这个你不用操心,只要老公努力就行。”

呃——

这男人,不害臊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强,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凌语芊俏脸微热,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随后,美丽的容颜呈现严肃认真的神色,叹了一下,“贺煜,其实你有没有怕过?你那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跟别的男人跑掉吗?”

贺煜微愕,随即信心十足地应,“不怕,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不会轻易分开的,就像我,尽管心中恼你,怨你,但还是很在乎你,你回想一下,那段日子我虽对你冷言冷语,可每次关系到你的身体安危,我都紧张不已。”

凌语芊听着,脑海已经快速闪过一些画面,当时,她的确很纳闷为啥有些时候他明明很紧张在乎她,事后却又若无其事地板起脸对她,如今,总算明了。心里暖意阵阵,她嗔道,“话是这么说,但意外哪能说定!”

“没有意外,只要你爱我,一如既往地深爱我……”

“你知道吗,在参加廖夫人主办的周年庆那个夜晚,骏一曾再次跟我求婚。”凌语芊打断他,马上收到了他陡然一滞的表情,这件事,她没跟他讲过,故他压根不知道,突地,她释然一笑,往下说,“不过,我没答应他。贺煜,你说得没错,这辈子,我注定了只爱你一个。”

而且,她想,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只爱他。

听及此,贺煜紧绷的脸庞再次舒解开来,不再吭声,只紧紧抱住她。

紫罗兰花,象征着永恒的美,永恒的爱!

Yolanda,谢谢你对我坚定不移的爱,我也会一直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彼此不分离!

他乐坏了,有力的双臂深深地抱住她,又一次把她高举起来,转圈,欢呼,在她惊呼时,才放下,俯首,吻住她。

缠绵火热的吻,散发着阵阵狂烈炙人的气息,把那红彤彤的夕阳和彩霞都比了下去,田野间,凉风习习,荡漾萦绕着极致醉人的温馨与甜蜜。

贺煜到来,意味着凌语芊将离开,这对肖大婶来说可谓悲喜交加,她宽慰于夫妻两人重归于好,由衷地替凌语芊高兴,同时,又满怀不舍和惆怅,对这个与自己相处时间不是很长,却给自己留下无比美好印象的闺女,肖大婶打心里喜欢。

其实,凌语芊何尝不依依不舍,凌母去世多年,季淑芬尽管现在对她极好,可她始终感受不到那种深刻的感情倾注,反而,这个在自己孤独艰难的日子里尽心尽力陪伴与开解自己的善良慈祥的老人家,让她感觉再次体会到了母爱,无形中把之当成母亲,所以,她跟贺煜提出让肖大婶随他们一起回G市,贺煜也打心里感激这个老人家,毫无异议,倒是肖大婶婉拒了,说家里还有很多活儿待安排,一时没法走开,看着凌语芊失落惆怅的样子,肖大婶故作轻松地笑道,“好了,又把大婶的话忘掉了?你必须时刻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才能生出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娃娃,大婶答应你,等忙完就过去看你,嗯?”

老人家心意已决,凌语芊再不舍也只能作罢,对老人家点点头,“那你自己一个人要多加保重,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还有,逸凡的事我会继续跟进,随时与你汇报。”

“前阵子我已广派人手去找他,昨天回报说有点眉目了,应该不用多久会有确切消息,现在能肯定的是,逸凡没事,你大可放心。”贺煜跟着附和出声,原来,当时他口头上虽冷然拒绝了凌语芊的求助,私下却还是着手安排,不但肖大婶喜出望外,凌语芊也更是惊喜震撼,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反过来捏住他的,紧紧地捏着。

贺煜心里偷乐,深情款款地回了她一眼,视线重返老人家身上,做最后告别。

回程上,同样是历经一个多小时的客车和三个小时的飞机,不过基于情况大有所变,不似先前的悲愁满腹,凌语芊心情好了许多,特别是贺煜整个过程近乎将她捧在手心的呵护,更让她感觉不到半点辛苦。

下午三点半,飞机抵达G市机场,贺煜与来接他们的人碰面,吩咐那人独自离开,自己则亲自驾驶,载凌语芊离开机场。

凌语芊怀着宝宝,人容易疲倦,一坐上车就继续睡,直到贺煜把她叫醒,她才悠悠睁眼,然后,马上被跟前的景致震慑住。

她本以为,他带她回家,但周围这些景物表明不是,这,什么地方?

迎着她略带困惑的惺忪睡眼,贺煜修长的指尖在她鼻尖宠溺地轻刮一把,打趣道,“看你这样,是不记得这个地方喽?难怪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呀,果然变得笨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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