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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439)

哈哈……俞世诚仰头大笑道着:“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人,才显得这么慷慨?”

“你就杀我也一样。”谢纪锋无所谓地道。

“对,人到一无所有的时候啊,勇气就有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准备派人回京城办点事,名额还差一个,你好像挺合适。”俞世诚道。

“你觉得我一无所有,就可以随意驱使了?”谢纪锋问。

“不,一无所有,还得加上走投无路……从你身上拿到的基金、存款,总值一个多亿,其实我不缺钱,我认识的贪官很多,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就得赶紧想办法给我汇钱;还有逃到这儿来的贪官,很多人花钱都想从我这里找到庇护……难道你不想,把钱拿回去吗,对我来说,很方便的啊。”俞世诚无所谓地道,这个样子,谢纪锋倒不敢怀疑对方的能力,本就在官场,要是沦落到与黑涩会为伍,那能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强。

“你又绕弯子了。”谢纪锋道。

“那不绕了,我会送你回京城,办的不是一件事,不过每办成一件,我都会返还你一部分,等所有的事都办成喽,你一定会摇身一变,又成富翁的,而且,想要绿卡都没问题……怎么样?能成交吗?”俞世诚问。

“你托的事,我可能干不了。”谢纪锋警惕一句。

“呵呵,聪明。”俞世诚道:“但你能干了的事,别人无法胜任啊,比如,需要在那个鬼地方找到合适的安全屋,比如,得给特殊的人制造无懈可击的身份;比如,在需要对付谁的时候,做好计划和撤离等等……这些事,没有人会比你干得更好啊。”

“可我信不过你啊,我怎么知道,不会成为你最后要对付的一个。”谢纪锋道。

“恰恰相反,商场被人阴栽了跟头,那算不上仇。你忘了你在和一个美国公民谈话,收买你可比对付你划算多了……给你一个正式的绿卡身份,遇到危险,可以直接躲在大使馆如何?”俞世诚笑着道。

这意味着什么,谢纪锋一想便明白了,他惊讶地问着:“你……要让我当间谍?”

“对,反正也是你的本行,我将是你的庇护人,不但不会对付你,而且会时刻保护你。这下放心了吧。”俞世诚笑道。

谢纪锋愣了半晌,即便走投无路,这个选择仍然像挑战他的内心底线一样,让他犹豫,让他踌蹰,很大一会儿,他愣着,还是无从选择……

……

……

大洋彼岸,一架航班缓缓地降落在长安机场。

出弦梯,夜色阑珊,灯光如海的城市近在眼前。

出机场,一行匆匆的旅客,汇入了驶向市区的车流,在一辆普通的大巴上,端坐着一位男子,他像泥塑一样正襟危坐,眼光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欣赏夜景的心情。

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十几个小时前的场景:警卫森严的防务省,上级把标着绝密的资料放到了他的眼前,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就发生在此时他身处的城市。

时间,两年零六个月前,一名功勋间谍殒命于此。直到两年后,在两国交换被俘人员时,才知道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任务,寻找她未来及发出的一封重要情报,种种迹像表明,那封涉及军事秘密的情报并未被发现。

间谍的字典没有艰难二字,他领命而来,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复命回归。

一路思绪如潮,很快驶进了车行如流的城市,他下塌在未央酒店,已经订好的房间,进了房间,带走了房间里准备好的东西,证件、现钞、武器……换上了普通的衣服,悄然而去,身后的事有人清理,很快他这个名字就会在大数据的监视里显示已经出境,而他本人,则要像一个幽灵一样,溶入到这座城市。

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长安市一处茶楼,像邀约的朋友聚会,在这里,碰到了一位接头的人。

是位男子,年过四旬,低眉眯眼,斟茶等着他,他坐下,把玩着手机,把一副照片拉出来,轻声告诉对方:“就是它!”

“一块表!?”对方奇怪地问。

“不是一块普通的表。”他道。

“不普通在什么地方?”对方问。

“丢失了两年零六个月。”他道。

“这个你让我怎么找?也许被国安截获了。”对方道。

“不会,如果被国安截获,那提供的消息的军方人物,应该早消失,事实上没有,军方根本没有动作。回去的人说了,他是在南疆被俘的,这里是当地的黑帮洗底,杀了中野……没有人有机会知道这块表究竟是什么东西……被俘的人能回去也说明了这点,如果这个消息被国安截获,他根本没有生还机会。”他道。

“可是……如果连国安都没有截获,那会落在谁手里?”对方问。

“这就是我的任务了……我需要你帮忙,找到所有当年能接近中野的人,或许它正在某人的腕上,这是一块价值六十万人民币的百答菲丽,不会有人舍得扔掉或者随意拆解它的。只要它还在,就能找到。”他道。

“有特别的方式吗?”对方问。

“表里嵌有微型定位,激活后,发射范围一点五公里。”他道,这是间谍的装备,有特别的激活码。

接头的对方嘴一歪笑了笑道着:“那意思是,你得到走到离表一点五公里之内?”

“对,如果它在,肯定还在与此案关联的那些人身边。”他道,直接问着:“你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找到了谁?”

“有一个人,中野是马博洗底杀的,这个人和马博走得很近。”对方掏着手机,亮出来了查到的资料,是一位女人照片,慢慢地放到他面前道着:

“她叫庄婉宁,长安大学教师。”

“那就从她开始吧!”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地道着。

……

……

也在这个时候,仇笛带着一干工人,在路边下了公交,小酒嗝打着,小黄调哼着,个个勾肩搭背,横披着衣服,脚步踉跄地往回走。

今天因为律曼萍,或者叫律曼莎的,明显让仇笛多了件心事,他有点心绪不宁地走着,那哥几个开着H笑话也没有逗笑他,时间不早了,匆匆回到仓库,一进门,包小三的大姐夫咦了声:“呀?三儿,你咋来了?”

“姐夫,仇笛涅?”包小三蹦了起来。姐夫一指,刚进门的仇笛惊声叫了句:“啊?这儿也在喝,明天不干活啦?……包小三又是你是吧?你丫一来就没好事。”

“等等……今儿个有喜事,哥给你介绍个人。”包小三道。

“是妞不?老子可是想泄火了。”仇笛笑着道。

“哈哈……当当当……进来看。”包小三拽着仇笛进门,一进门,仇笛眼睛一亮,一群人中,站起来一位剽悍的大个子,可不是祁连宝是谁,他憨憨笑笑道着:“来找你,混口饭吃。”

仇笛瞬间乐了,奔上前去,和祁连宝重重一抱,拳头捶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肉,乐呵呵地道着:“成,一锅里搅,就你这凶相,没人敢亏待你。”

祁连宝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这时候,老膘插进来了,把仇笛拽过一边,拉着祁连宝道着:“甭跟他,跟我……明儿跟我一路,瞅谁不顺眼,你帮我揍他……哎宝哥,我听说你把他们仨揍得满地找牙?”

“呵呵,那多久的事了。”祁连宝不好意思道。

“要不再演示一回,让兄弟们乐呵乐呵?”老膘猥琐地道。

耿宝磊和包小三劈里叭拉连拳带脚,把这货撵过一边了,众人重新落坐,看样子等仇笛回来已经喝了不少了,包小三呢,坚决地说着,我那儿缺人手啊,就来见见你,一会儿宝哥跟我走!

老膘不服气地就来争了,凭啥跟你啊?你都残疾人士了,谁还跟你过不去?你带上宝哥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么?

这一争,包小三一个酒瓶就摔过去了,仇笛拦着这货,直道着,来日方长,那儿紧要,宝哥就到那儿救火成不?就一个人,总不能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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