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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441)

“你的意思……”崔宵天重视了。

“要不是知道她和老谢一伙,我都认为她是官方的人,就即便不是官方的人,也有这种人替她办事,没有那个黑客敢帮她去篡改警察的数据库。”老膘道。

老膘要是不改,那肯定就没有其他敢了,那不是作死,那是直接死定了。听得这话,让大伙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个商谍,难道傍上了大树?

“查查她的手机号在什么地方。”仇笛道。

老膘调试着软件,不一会儿,他惊讶地怪叫:“我日,在哈曼公司附近……应该在那间咖啡馆。”

耿宝磊和崔宵天相视一愕,然后齐齐笑了。

不难理解,律曼莎既然混过哈曼,那出现在那里,应该只有一件事:在查仇笛!

……

……

猜得很正确,律曼莎几天心思游移不定,最终还是想办法来解开心里的谜团了,所用的办法,当然还脱不了她的行为习惯。

钱嘛,花钱卖消息。

这一摞钱递给吕天姿手里的时候,律曼莎看到了这位老女人眼中闪过的贪婪。她知道这个人,谢纪锋倚重的左膀右臂,很多涉及司法机构的事,都是她处理的。这种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并不妨碍她喜欢找这类人办事。

吕天姿厚手摸了把钞票,笑了笑道着:“这位女士啊,您还没说什么事呢,再说钱不是这样给的,我们毕竟挂名在公司里……对了,您刚才说一位老客户介绍的,我有幸知道这位好人是谁吗?”

“是谁,很重要么?”律曼莎笑笑,示意的那摞钱。

“对,不重要……但也不是什么钱都可以拿。”吕天姿把钱放下了,这个奇怪的客户联系到她,还非要私聊,不得不让她怀疑是某种不可告人的委托,比如跟踪出轨丈夫,查找老公的小三啦等等。

果不其然,律曼莎道:“很简单,查一个人。”

“谁?什么事?有无刑事如民事案件纠葛,如果是委托的话,我必须搞清楚。”吕天姿道。

“说不定,这个委托您现在就可以完成。”律曼莎拔弄着手机,亮出来了照片,然后吕天姿凸眼失色,律曼莎笑道:“看来您认识了,他叫仇笛。”

“你想知道什么?”吕天姿警惕地问。

“也很简单,他在什么地方?现在做什么?手机号码多少?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律曼莎笑吟吟地道,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意料中仇笛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这么简单啊,吕天姿笑了,出声问着:“那你,究竟是他什么人?肯花一万块钱,买这么点不值钱的消息。”

“朋友……一面之交那种朋友。”律曼莎暧昧的笑容道。

“不会是……”老吕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这一身清凉夏装,肤白胸挺的女人来打听一个男人,联想到什么太容易了。

律曼莎笑着道:“您要觉得一夜情,也未必不是没有那种可能……这是我们的私事,我是说,我和您之间,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吕把钱一塞,直接道着:“问什么,你详细点?”

“他在哪儿?”

“这段时间应该在给DTM搞安防监控,挺忙的。”

“他现在专业搞这个?”

“差不多……哈曼商务安全,就包括这一块。”

“那他住哪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仇董和他那帮朋友神出鬼没的?”

“等等……你说什么,仇董?”

“对呀,别看我们公司小,可是个股份制的,他是入股方之一,还有两个来头更大的,一个是盛华食品,一个就是DTM……我们的合作伙伴里,还包括南方瞳明科技,你要炒股就知道,瞳明科技是光学行业里的龙头……这位女士,你……怎么了?”

突然间,吕天姿发现律女士歪着头,端着的咖啡也倾斜了,斜斜地往腿上流,一烫省悟了,手忙脚乱地擦着,从这个失态中惊省,律曼莎不好意思地道着:“对不起,我走神了。”

“还想知道什么?”吕天姿八卦地道。

“我回头打电话问您吧。”律曼莎慌乱地道。

“对了,仇董是单身啊,好像还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郎才女貌一对一双的,您应该直接去找他……哎对了,我给你个电话,您应该了解他吧,他人挺好的,公司扫楼阿姨都能和她嘻嘻哈哈聊半天……哎。”吕天姿说着,可不料律曼莎拿着她写的电话就匆匆走了,让她惊讶了下,不过很快又呵呵笑了。

这钱,挣得还真容易,她看看包里,抽了一张扔咖啡桌上,乐滋滋地走了。

律曼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急步走的,驾着车出了好远才停到路边,然后消化着惊讶,她回味着那晚上的巧遇,现在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是她曾经见识过的从容和自信依旧还在,那怕衣衫褴缕也遮不住那种让人钦服的气质。

“这个坏种……骗得我好惨!”

她喃喃道着,知道真相没有兴奋,而是一种让她很郁闷,很生气的心情,她甚至马上就有打电话质问的想法,不过手摩娑着,又没敢拔那个号码。

对呀,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是自己想当然了。其实给人家塞钱,还真有点傲意,有点可怜的意思,谁可知道,人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表演,然后再不客气地泼上你一瓢凉水,让你的优越感在一刹那荡然无存。

她认真地存下了这个号码,紧紧地握着手机,思绪不可遏制地回到了两年前,她记得,那个风寒黄昏的长街,在下意识抱着他,在下意识地轻吻时,那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让她很多年都没有忘却,那是经历了若干凉薄的岁月后,最温馨的一个瞬间。

可错过了,错过了……她心里喃喃地道着,即便两人从未发生过什么,也让她觉得一股子失落和懊悔袭来,却又说不清,所悔何事?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个外地来电,一看来自长安,她慌忙接起来,然后听到了哽咽的声音再喊,曼莎姐!

“婉宁!?怎么了……你怎么了?什么,你别哭,慢慢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你别急,那儿也别去,等着我啊……”

律曼莎放下电话,踩着油门,直飚上了机场高速,电话里,一直有联系的庄婉宁哭诉着家里遭劫了,她差点都见不着曼莎姐了,这个莫名其妙发生的事让她的心悬起来了,不假思索,直奔机场……

……

……

……事发于昨晚十时左右,受害人庄婉宁回家时,在楼道里被嫌疑人挟持,后打开房门后就失去了知觉,经鉴定,是被已醚类化学物致昏迷,没有性侵迹像……凌晨四时接警后赶赴现场勘察,发现其家中柜、箱、床都被翻动过,家里少量现金及两件首饰丢失……据属地派出所判断,应该是入室抢劫……

董淳洁扶扶老花镜,字斟句酌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长安国安局发来的信息,牵涉间谍案,庄婉宁一直就在重点关注的名单上,一方面出于防范,更多时候是出于保护。

不过还是疏漏了,谁可能想到,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了,还出这样的事,她的前男友马博已经被判处死缓,而且他的落网和这位女教师并无多大关联,她的居住监视已经撤防一年多了。

“老陈你看呢?”董淳洁问。

他坐的就是陈傲的位置,是老陈通知他和费明来的,听得此言,陈傲翻着白眼道着:“这该是我问你的话,最了解当年案情的应该是你。”

“胡扯,最了解案情的,现在都进去了……主犯都被你放了。”董淳洁道。

费明咬着牙憋着笑,这一对冤家争吵不断,谁也没给过谁好脸色,这不,陈傲反问着:“放田上介平是上级的意思,也征求过你的意见,你同意了啊。”

“你们都举手,我敢不举么?”董淳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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