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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153)+番外

然后,洛青羽就惊讶地发现叶浅墨黑的长发在一寸一寸变白……

她真的是一只叱箴?

为何和常人无异?

如果天亮她就魂飞魄散的话,那舅舅一家?

洛青羽心中一沉,心底深处似有痛楚翻上来。她抓住了大国师的袍袖:“师父,你说她会魂飞魄散?你是神仙,这个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你能不能救救她?”

不管叶浅是人也好,是叱箴也罢,她都是叶昭的女儿,叶昭虽然恨她不争气,却绝不会盼着她出事,他们还在等她回家……

大国师反手揉了揉她的发心,低叹了口气:“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他就算是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洛青羽窒了一窒,看了看叶浅,再看看大国师:“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里塞了太多的疑团,她总得弄清楚原委,才能给叶家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对叶浅有一种莫名想要袒护的感觉……

大国师眸光微微一闪:“此事说来话长。”

他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你是想留下再陪她一会,还是和为师回去?”

洛青羽心中一沉,松了大国师的衣袖,抿了抿唇:“那我再陪她一会。”

大国师点了点头,黝黑的眼瞳又投射在叶浅身上:“叶浅,本座还可满足你一个愿望。”

叶浅身子微微动了一动,把头摇了一摇,语调淡淡的:“谢国师大人,可叶浅现在没有任何愿望……”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语调平平的,没有了任何高低起伏,像她的人一样死寂……

大国师道;“你不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本座可以马上召他前来。”

叶浅依旧摇头:“不必了,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

☆、曾经的风花雪月

大国师道;“你不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本座可以马上召他前来。”

叶浅依旧摇头:“不必了,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

大国师:“……”

他转身离去了,像他来时一样,转眼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洛青羽坐下来,默默地陪着她,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似痛楚似恼火又似遗憾……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滑过去,而叶浅的头发也慢慢变为雪白——

“浅表姐,师父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洛青羽想起了刚才大国师手里的那颗药丸,那应该是能救叶浅命的吧?

她为什么不吃?

是对生命已经完全绝望,还是?

没有人可以轻贱生命,就算是一只叱箴,也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活着的机会。

叶浅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眼眸注视着墙壁上的油灯。

油灯闪闪烁烁,里面的油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一如她的生命之火,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不能吃那换生丸,我活下来的话,他会死。”

洛青羽一震,望着叶浅的眸光有些锐利:“他如此待你,你还不肯伤害他?

宁愿自己魂飞魄散,也不想坏了他的性命?”

这叶浅是美人鱼投胎的吗?

宁愿自己化为泡沫,也不肯对心爱之人不利……

洛青羽自问做不到,她也不想做到。

她一贯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你十分!

她不会默默为别人付出,爱一个人就要洒脱地表达出来,让他知道。

当然,对不是自己的缘分,她也不想强求,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该放手的时候她会很痛快地放手。

人生有多少大事还做不完,又何必计较这些卿卿我我的小恩怨?

叶浅微微一笑,眼神有些飘忽:“云夏,多谢你能在最后的时刻陪着我。长夜无聊,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洛青羽心中一动,她要讲的应该是自己的故事吧?

“好!”洛青羽回答的很干脆。

叶浅笑了一笑,她五官秀美,这一笑之下,如鸢尾花开,有一种别样的震撼之美。

叶浅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却也很震撼。

随着她缓缓的讲述,洛青羽眼前似徐徐展开了一个画卷,一部电影……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白衣少年打马如飞而来,路过一片桃花林的时候,看到一位白衣少女在花下翩翩而舞。

树上的花朵随着她的衣袖之风飘飘落下,在她身周盘旋飞舞,那景致之美如同画图。

一舞完毕,那白衣少女忽然朝着白衣少年直飞过来,冷冷瞧着他:“谁让你在此偷窥的?!”

声音冷脆的像冰河初解。

☆、曾经的风花雪月

一舞完毕,那白衣少女忽然朝着白衣少年直飞过来,冷冷瞧着他:“谁让你在此偷窥的?!”声音冷脆的像冰河初解。

白衣少年却抚掌大笑:“好舞!只是摧残了这些花儿。”

那白衣少女刚才起舞的地方,果然落了一地的桃花花瓣。

白衣少女薄唇一抿,意甚不屑:“关你何事?”她声音清清冷冷,人也清冷美丽的如同这三月里的桃花。

白衣少年微笑:“焚琴煮鹤,辣手摧花,总是大煞风景的事。”

白衣少女瞥了一眼地上的落花:“摧也摧了,又能如何?”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自袖中抽出一管玉笛,斜倚着桃树悠悠吹了起来。

随着笛音的流转,地上的落花纷纷飞起,如同活了一般重新飞上了枝头……

白衣少女在旁边静静听着,看着。

一曲既终,所有的落花也重新飞上了枝头,纷繁缤纷,更加灿烂。

“如何?花还是生在枝头漂亮些。”白衣少年眼眸里笑意盎然。

白衣少女一拂袖,语调淡淡的:“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这些花迟早是要谢的,只是早晚而已。”

白衣少年凝望着她的脸,微笑:“花是极娇嫩的东西,能在枝头多待一天也是好的。”

白衣少女瞧他一眼:“没想到你倒是惜花之人。”她转身欲走。

“姑娘慢走,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白衣少年眼眸里隐隐有丝不舍。

“阿浅。”白衣少女淡淡回了一句,身形一起,直飞入桃花林中,转瞬消失了。

……

大雨倾盆,惊雷闪电一道连着一道,那耀眼的光芒几乎划破了苍穹。

白衣少年坐在书桌前挥毫作画,画中一片桃花林,桃花林中一位白衣少女在翩然起舞……

窗户猛然被撞开,一道纤丽的白影闪了进来,在她身后一道白亮亮的闪电追踪而来,眼看就要劈中她的身子!

白衣少年几乎是想也不想,伸手将那白影扯到身后,手掌一挥,一道淡蓝光波发出,和那道耀眼的闪电碰个正着!

闪电消失了,白衣少年也踉跄了一大步,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你怎么样?”白衣少女伸手扶住了他。

“阿浅。”白衣少年眼眸里是欣慰的笑意:“你没事便好。”

阿浅侧头看了他半晌:“听说你是个风流浪子,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不顾性命的相救?”

白衣少年一僵,凝望着她半晌,问了一句:“阿浅,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阿浅抿了抿唇,微微转开眸子:“当然,你是天下第一风流的靖王爷,我不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只是躲避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