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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100)

第3卷 安鼻之恩

安鼻之恩

只听那公子哥一声尖叫,手指好象是抓在了烙铁之上,缩手不迭,身子也似被人猛击一拳,登登登后退几步,“砰”地一声也撞在了一张桌子上。只听淅沥哗啦之声不绝与耳,桌上酒浆菜汁,淋漓了他一身!

这公子哥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又蹦了起来,重新扑了过来骂道:“你小子敢消遣本大爷?”薛凌逸哈哈大笑道:“哈,你又来了,想要这酒杯是不是?送你就是!”手指一弹,酒杯缓缓飞出,直奔那公子哥。那公子哥不敢硬接,慌忙躲闪,谁料那酒杯似生了眼睛,如影随形,不离他左右。他连施几种身法,竟然躲避不开,不由魂飞魄散!薛凌逸哈哈大笑,那酒杯速度骤然加快。“嗖”地一声自那公子哥面前掠过!耳闻一声惨叫,血光迸现,那公子哥的一个大好鼻子已然被酒杯齐根割掉,鲜血顿时泉涌而出,弄污了整张胖脸!

那些随从家将俱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不知做何反应。只听薛凌逸笑道:“你就这般无福么?连一杯酒也消受不得?哈,连鼻子也谗掉啦!罢!罢,我再为你安上便是!”右手一张一甩,那落在地上的半截鼻头忽地自己飞了起来,“啪”地一声正落在那公子哥的脸上。此时两处血液未干,正粘在一起,那鼻子便被重新安上了!只不过大头朝上,成了仰天鼻了!旁观众人怔了一怔,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那公子哥连受捉弄,恼羞成怒,看了看那些随从家将,忽然骂道:“少爷养你们是让你们看热闹的吗?还不快给我教训这小子!”那些随从到此时方才醒过神来,听主人一骂,顿时呐喊一声,轰地一下围了上来。

此时看热闹的已挤满了酒楼,酒楼中乱成一团。薛清父女怕薛凌逸吃亏,就要上前相助。薛凌逸微微一笑道:“薛伯伯,你们快退下。”语气委婉,却是不容置疑。薛清不敢不听,依言拉着女儿退到了一旁,叫道:“小主人,你要小心。”

薛凌逸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却冲着那围上来的家丁,护院笑道:“我好心为你们的主人安上鼻子,你们不报答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和我相拼?罢,罢!我也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哪个要吃发面馒头,我一概奉送就是!”

众人听他此时还在出言戏弄,不由大怒。一个练过金刚拳的打手喝道:“哪个要你的发面馒头?酸秀才,看拳!”右拳挥出,径奔薛凌逸前胸!薛凌逸哈哈一笑:“你不要也得要!你是第一份!”不躲不闪,这一拳正击在薛凌逸的胸膛上!各人心中正叫:“不妙!”却耳闻一声惨叫,那个打手便似断线风筝般飘出数丈,跌在地上,缩成一团,竟而晕了过去。再看他的右手,已然肿胀不堪,真有些像发面馒头了。只听人丛中有人赞了一声::“好一个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薛凌逸微微一怔,循声望去,忽然脸上露出笑容,摇了摇头。

却说那些随从,他们一见那打手被薛凌逸内力震伤,俱吃了一惊,发一声喊,冲了上来。刀剑并举,齐向薛凌逸身上招呼!薛凌逸一声长笑:“哈,好一群贪得无厌的东西!送了你们一个发面馒头尚不知足吗?罢!罢!我好人做到底,把这些酒菜也送与你们便是!”嘴里说话,身形疾旋,众人但觉眼前一花,耳听“淅沥哗啦”,“哎哟”,“哎呀”,之声不绝于耳,那些随从不知怎的,都被压在了桌子底下,桌上的残羹剩肴“哗哗啦啦”地泼了他们一身,一个个宛如落汤鸡相似。再看薛凌逸,已神态悠闲地坐在另一张桌前,悠然地喝起酒来。

那公子哥嘴巴几乎要气歪,不过他此时倒也知自己这边远非薛凌逸对手,气恨恨地道:“小子,算你有种!快把你的万儿亮出来吧?”薛凌逸哈哈一笑道:“我和你非亲非故,你问我名字做什么?想报我‘安鼻’之恩吗?快快回家再向你老子学上几手功夫,也就对得起我了!”

第3卷 千变伊人

千变伊人

那公子哥气得眼冒金星,恨恨地道:“好小子!你等着!”一甩袖子,也不管那些压在桌子下的随从,转身下楼去了。只听人丛中有人笑道:“公子,下雨时小心鼻子!”那公子哥“哏”了一声,伸手想抓下鼻子。谁料此时两处血液已凝固,那公子哥这一抓没有抓下鼻子,倒疼的一声怪叫,缩手不迭。他又羞又气,掩面疾奔而去。

那些被压在桌子底下的随从们这时也从桌子下狼狈不堪地爬出来,灰溜溜地就想逃走。薛凌逸伸手一拦道:“你们就这样走了吗?”回头问那吓呆在一旁的店家:“我这一桌该多少银子?”店家战战兢兢地道:“十……十两银子。”薛凌逸微微笑道:“摔了你这么多碗盏,也理应赔你银子。好,也算十两吧。喂,你们拿二十两银子出来!”那些随从早已被他吓破了胆,哪里敢道半个‘不’字?慌忙凑足了二十两银子交给了薛凌逸。薛凌逸转身扔给了店家道:“这些够吗?”店家忙道:“够了,够了!多谢爷!”欢天喜地接了银子。薛凌逸听那店家说‘够了’,方才将那些随从们放了。

薛清父女这才上前拜谢救命之恩,薛凌逸微一沉吟,从身上拿出一个绣有金龙的红布包,递给薛清道:“薛伯伯,这一百两银子您拿去做些营生吧,就别让霁妹子卖唱了。”又低声道:“这红布包乃潜龙会标志,你拿了这东西,黑白两道的朋友见了自会照顾你,你把它收好了吧。”薛清忙拉着女儿跪下,感激零丁地道:“少主恩德,老奴没齿难忘,公子,请受我父女一拜!”碰地有声,行的竟然是主仆大礼。薛凌逸忙将他们扶起道:“你们快走吧,不必多礼了。”那父女二人感激万分,又拜了几拜,方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薛凌逸忽然冲着人群中笑道:“大酒缸,你还要躲在那里看什么热闹?”只听人丛中有个粗豪的声音哈哈一笑道:“老酒友,出手还这样阔呀?”一个汉子越众而出,这汉子穿着一身蓝布裤褂,浓眉大眼,虬髯满腮,威武至极。薛凌逸大笑道:“多日未见,张兄威武不减当年呢!”

那虬髯汉子正是薛凌逸的酒中好友张龙飞。张龙飞走上前来似想拉薛凌逸的手,可伸出手来微微一沉,却改了个方向,在薛凌逸肩上拍了一下,道:“你的潇洒也不减当年呢!我听说你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能否让咱老张认识认识?”薛凌逸神色微变,叹道:“她如今不在这儿……”

张龙飞微感失望,但随即一笑道:“这么说是咱老张无缘了?唉,那也算了。老酒友见面,没别的说的,陪我喝一杯吧!”薛凌逸哈哈笑道:“这是自然,今日咱们一定喝个一醉方休!”一把拉住张龙飞的手。忽然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一丝诧色。但随即又哈哈笑道:“今日能碰上老酒友,那可是平生第一件快事!店家,为我准备一间上房,再预备一桌上等的酒菜,送到我房里。”那店家答应一声去了。

二人一起走进客房之中,过了一会,店家送来了一桌酒菜。张龙飞道:“好!你去罢!我们自己饮酒便了,这里用不着你了,吃毕我们自会唤你。”打发走了店家,张龙飞又走到门外向两边看了看,这才关了房门,回身坐下。

薛凌逸微笑着看着他,及他坐定,忽然问道:“阁下是谁?”张龙飞一怔道:“我是张龙飞呀,薛兄,你怎么啦?”薛凌逸笑着摇了摇头道:“阁下的易容术果然是天下无双,而且声音气质也学的厮象。不过,你却有一个极大的破绽……”

‘张龙飞’一怔,不觉问道:“什么破绽?”薛凌逸悠悠笑道:“你的手!你的手虽然望去又粗又黑,但触之却细润柔软……据我所知,张龙飞的双手可是又粗又硬的!”‘张龙飞’呆了一呆,忽然笑着叹了一口气,道:“你果然是心细如针,聪明至极……”目光闪闪,将薛凌逸上下打量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