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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65)

第2卷 救了一个大美女

救了一个大美女

白云刚一看到那字,便心跳加快,血脉沸腾。她呆呆握住那纸团,喃喃地道:“是他!是他!唉,他……他只顾救别人,却不知自己已大祸临头!我……我该怎么办?”一时之间她柔肠百转,心中怅惘不已。转头望了望方正俊,见他紧合双目,面色已转青紫。不由吃了一惊,再不敢胡思乱想,忙拿了一粒碧血灵丹给他服下。不到半个时辰,方正俊果然苏醒过来。白云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数日后,在前往金陵的驿路上,一辆马车正缓缓前行。车上坐着一位美貌少年。这少年神情落寞,有些郁郁寡欢。这少年便是白云。由于方正俊病体虚弱,骑不得马,白云便雇了一辆马车,把他安置在车帐之中。离开大理前往金陵。

二人晓行夜宿,已非止一日。每日中午白云便给方正俊服药,并给他推血过宫,疏导血脉。方正俊此时病体大愈,武功也恢复了十之七八。他心中自是十分喜欢,便不时夸碧血灵丹是奇药,还问白云从哪里得来的。

原来白云给他服药时,怕被他认出,早将碧血灵丹碾成粉末。方正俊自是不能识得。每当方正俊问及,她便支吾着用别话搪塞过去。方正俊虽有些疑惑,但他生性憨厚,爽直。见白云如此,便也不再深究,只和她说笑。

但他也很快发现,白云并不快乐。虽然有时也笑几声,但他也看出,那不过是师妹怕扫他的兴勉强做出来的罢了。有好几次方正俊都看见白云在暗自垂泪,不时还叹口气,呆呆发一会子楞,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人也很快消瘦下去。方正俊知她是因思念薛凌逸之故,心中甚是酸涩。对薛凌逸又是嫉恨又是羡慕。又恨自己没本事讨师妹欢心。他心里亦是苦恼之极,却是无法可想。

这几日,白云陷在痛苦的深渊里难以自拔!她虽然从未在师兄面前提起薛凌逸,但却又有哪一天能忘得了他?离大理越远,她思念薛凌逸愈深。一想到自己这一去金陵,也许终生也不能和薛凌逸相见时,她的心就如撕裂般疼痛,只觉生命也变成了一片空白!同时她又深深为薛凌逸担忧,担忧他的病情……薛凌逸来去无踪,自己很难找他,他的旧伤一旦发作,没有解药,只怕……一想到此,白云就心惊胆战。然而她这些心事又不能对师兄言讲只好闷在心里自苦,表面上还不敢露出来。

这一日,马车正行进在一条山路上,忽听后面蹄声的的,驰来一匹红马,马上之人是一个贼眉鼠眼瘦猴似的武士。这人骑在马上,双手扶着一个横担在马背上的一个大口袋,神情颇有些慌张。白云虽有些奇怪,但此时她哪有心思去想别人的事情,故而只是随便地望了一眼,并未在意。

不料那人见白云看他,神色更加不自然。左手紧紧扶着那口袋,右手不自觉摸上了刀柄。白云见他如此,心中一动,看了看那大口袋,忽见那口袋里面蠕动了一下,似乎还有些声响。那人脸色一变,更加紧张,死命捶了口袋一下,双腿一夹,急驰而过。白云生就一副爱管闲事的脾气,见他如此,如何肯放?身形一闪,横掠而过,轻轻落在道路正中,拦住了那汉子的去路。那马上之人大惊失色,叫道:“你……你为何拦我道路?”白云一指那口袋问道:“兀,你这官儿,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可否容我一观?”

那人吓得面上失色,强抑住心跳道:“这……这是一些绸缎皮毛一类的东西……”白云见他失颜失色,已猜着八九。却不露声色,笑道:“噢,是吗?这可巧了,我正是绸缎商,让我看看你这些绸缎如何?”

那人闻言已知搪塞不过去,忽地“唰”地一声抽出腰刀骂道:“你这厮怎的如此罗嗦?我这绸缎不卖!难道你还想劫道不成?”白云冷冷一笑道:“不错!我敢!”身形一晃,欺身猛进,径抢那人马背上的口袋!那人一见大急,腰刀急劈而下。白云身形一闪,宝剑一扬,削向那人的手腕。那人忙挥刀急救,然而白云剑如闪电,他哪里还来得及阻挡?眼见剑锋已近皮肉。白云忽然把剑柄一转,“当”地一声将那人的腰刀磕上了半空!

这还是白云手下留情,不想伤他,若非如此,只怕他的右手早已被削断了!那人早已吓的呆了。白云身形又一闪,已将那条口袋抱了下来。那人见白云一招之内便赢了自己,情知再斗无益,急加一鞭,拍马落荒而逃。

白云也不追赶,轻轻地放下口袋,解开一看,不由一呆!口袋里装得竟是一个满面泪痕,嘴里塞着白布的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石鼓城内白云所救的李春娘!李春娘看见白云,美目中更是簌簌流下泪来,只是说不出话。白云见此,忙伸手拽下她口中白布,柔声道:“春娘,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子的?”李春娘犹如见了世上最亲的亲人,“嘤咛”一声扑到白云的怀中,哭了起来,更说不出话。白云无法,只得先将她扶入车内,等她心绪稍宁,方慢慢细问。李春娘抽抽噎噎讲了事情的经过。

第2卷 呻吟

呻吟

原来自白云,薛凌逸走后,上门为李春娘提亲的人几乎踢破了门槛子。李春娘却因情有独钟,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婚事,苦等着白云。过了数日,她听说白云去了点苍山赴会,就辞别了乡亲去点苍山寻找。不料等她费尽千辛万苦赶到大理一打听,才知道来点苍山赴会的英雄早已逃离大理了。李春娘无法,只得怅怅回来。谁料行至中途,竟被刚才那人捉着,装入口袋,意欲送往金陵妓院……

李春娘诉完,又呜咽起来。白云恨恨地道:“原来刚才那人是人贩子,哼,早知如此,我一剑要了他的狗命!”李春娘眼中一亮,含羞道:“原来白相公如此……如此关心贱妾……”忽地又“噗嗤”一笑,晕生两颊道:“其实……其实贱妾倒很感激那人贩子,如不是他,贱妾又怎会见到白相公您呢?”

白云一听,呆了一呆,她没想到李春娘对自己竟如此情深意重,不由得想起舍身救自己性命的李幽静,不由一阵恻然,心中百感交集,暗道:“静妹已为我而死,我……我又怎能再害了春娘?”她咬了咬嘴唇,意欲把自己的身份真相告诉她,却又实在张不了口,正自沉吟。却不料方正俊已看出缘故来。他生性卤莽,忍不住说道:“李姑娘,你错了,云儿是女扮男装,可并非是什么相公!”

这句话无疑是个炸雷,震得李春娘花容失色,颤声问道:“白相公,你……你真是个女……女子?”白云见已挑明,也无话可答,无言地点了点头,有些愧疚。李春娘脸儿雪白,暗哑地叫了一声,便呆呆地愣在那里,一言不发。白云心中亦是难过,一边软语安慰,一边细细讲了自己的经过。李春娘愣了许久,方哭出声来:“我的命好苦!如今我可依靠谁呢?”

白云灵机一动道:“春娘,你如不嫌弃,你我就结为姐妹,同往金陵可好?”李春娘沉吟了一下,叹口气道:“那敢情好!那我就高攀您做姐姐了,只是太麻烦了你。”白云见她答应,十分喜欢,笑道:“好妹妹,你能答应我,我就喜之不尽了,莫再说这两家子话。”

李春娘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白云送与她的玉佩道:“姐姐,这个……现在该还给你了。”方正俊却是不由一呆:“咦,这不是自己送与云妹的玉佩吗?”禁不住望了望白云。白云却嫣然一笑,接过玉佩,朝方正俊跟前一递道:“师兄,现在该物归原主啦!”方正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窘的满面通红。

李春娘也未料到这是方正俊之物,一抬眼波,正与方正俊眼波相遇,不禁羞得满面绯红,低头不语。白云却是心中一动,暗暗打定了主意,她忽然一笑道:“妹妹,我师兄还不愿收回呢!你还要不要?”春娘脸儿更红了,低声嗔道:“姐姐,连你也取笑我?我不和你说话了。”话虽如此说,眼光却又朝方正俊一瞬,低下了头。白云一笑,将那玉佩重新放入李春娘的衣袖之中。李春娘脸儿绯红,半推半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