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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俏皮妃/妖孽殿下来敲门(322)+番外

但见青虚道长站在那里,静心师太,红壶仙等人站在他的身后,胸口被张丹枫所刺那一剑已经包扎停当,一身青色的道袍随风飘动,他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却面沉似水,看不出此时的喜怒:“明寒,你们让开道路,让他走。”

关明寒怔了一怔,急叫道:“师父,纵虎容易擒虎难,此时放他走无疑是放虎归山……”

青虚道长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理他,对张丹枫道:“你可以走了!”张丹枫似乎没想到他会放自己走,斜睨他一眼,哈哈一笑道:“你当真放我走?”

青虚道长冷冷地道:“愿赌服输,我蜀山派乃名门正派,一诺千金,自然不会食言,我既然已败在你的手上,这次便不会再为难你,明寒,你们闪开,放他走!”

蜀山门人不敢不听掌门号令,呼啦一声散开,给张丹枫留了一条出去的路。

那照夜狮子早等得不耐烦,用嘴叼了一下张丹枫的衣角。张丹枫一声长叹,知道这次要想再见云蕾那是千难万难。他看了青虚道长一眼,淡淡一笑:“没想到你也是血性汉子,好!后会有期!我还会再来的!”跨上照夜狮子的脊背,一拍它的大头。照夜狮子会意,四蹄生云,腾空而去。

照夜狮子在天上一路狂奔,张丹枫只觉全身撕裂般疼痛,而相较与身体的疼痛,他的心更是痛得彻骨,那种痛是无法言表的,一寸寸似乎要钻入人的骨髓,心口似在燃烧,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烧灼般疼痛,他咬紧牙关,冷汗一滴滴顺着鬓角流下,却又转瞬被天风吹干,他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一片片旋转的白云都仿佛成了活物,在眼前不停地飘舞,一个白色的身影不住地在眼前闪现……他身子摇摇晃晃的,几乎坐不稳狮背,只得抱紧照夜狮子的脖子,任由它驮着自己狂奔。

谁伤了你 (3)

也不知过了多久,照夜狮子忽然双翅一收,急速向下落去。一眨眼的工夫,它已经‘扑’地一声落在地上。它由于太过焦急,落下时脚步有些不稳,四只蹄子正踩在一片花草之上,直踏的那些花草东倒西歪,零乱了一大片。张丹枫勉力睁开眼睛,却见有数个浅蓝人影奔了出来,他心里一松,扑通一声跌下狮背,晕了过去。

张丹枫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他醒过来时,外面已经暮色笼罩。

映入眼中的是重重帘幕,帘幕外是一面玲珑剔透的墙,墙上没有惯有的刀剑花瓶,倒是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药罐,每个药罐都是用整块琉璃雕成,被里面的药粉一映,红黄橙绿,煞是好看。

他强忍全身的疼痛,慢慢转过头,见房内有一套竹制桌椅,桌上有一个银吊子,正腾腾冒着热气,满室馥郁而浓烈的药香。

这样的布局他无比熟悉,而比这布局更熟悉的一个声音也在他甫一睁开眼睛响起:“毫无意外的,你又活过来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自己跑到我这里,我都不得不佩服你蟑螂般的生命力……”

他费力回过头,就看到花抱月臭着一张绝色倾城的俊脸,白玉般修长的手指上捻着一根银针,微眯了眼睛没好气地看着他。

张丹枫一看到他,微出了一口气,毕竟是受了那样重的伤,此刻内心一松懈,便觉得再也支持不住。他躺在病榻上,感觉四肢百骸都痛得发抖,却撑着做出一个懒懒的笑:“花兄,能再次看到你,倒真是不错。”

花抱月挑高了眉梢,冷冷地道:“真是不错?我倒真希望从来不认识你!我问你,你是不是赖上这里了?你上一次还欠我一万两银子的诊金呢!从认识你我的麻烦就没断过,一个囫囵觉都睡不成。上一次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就又带着一身窟窿回来!更可恶的是,你那头臭狮子居然踩坏了我一畦价值连城的奇花异草!你到底又去哪里拼命去了?云姑娘到底找到没有?”

张丹枫神色一黯,不理会他的讥嘲和唠叨,淡淡地问道:“碧苑呢?她怎么样了?”

花抱月冷冷地望着他:“真难得,你居然还在关心她?倒也不枉她死心塌地追随你,唉,我这朋友就是死心眼……喂,你这是什么眼光?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耶!用这样杀人的眼光看着我不好吧?好,好,算我怕了你啦,且告诉你罢,她已经没事啦。妒神的魔气也让我驱除干净了,她对自己做过的事很是后悔,刚一醒来就跑出去帮你寻找云姑娘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谁伤了你 (4)

张丹枫长叹了一口气,道:“是我的疏忽了,碧苑为了抵御妒神操纵的那些灯笼人的冲击,强设了结界,虽然抵挡住了那些人的攻击,但妒毒却暗侵袭了她的身心,以至于后来出现这么多事,小笨仙她……她……”说到这里,心中猛地一痛。他再也说不下去。

花抱月一皱眉:“你找到那暴烈的小丫头啦?难道你这一身伤就是拜她所赐?不会吧?那丫头把你看的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抢亲 (1)

张丹枫苦笑了一声:“她已经回了蜀山,而且她失忆了,已经记不得我是谁……”

“什么?!”花抱月几乎要跳起来:“她失忆了?这样说,你这一身伤还真的拜她所赐?!呀,呀,女人的妒忌心还真是要不得,前一刻还为你要死要活,转眼就可对你刀剑相向,刻骨仇人似的……”

“扑”一个枕头砸了过来,封住了花抱月喋喋不休的嘴:“你是不是该闭上嘴为我疗伤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必须赶快好起来。”

花抱月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很快好起来?我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张丹枫总感觉他的笑容里有丝阴谋的意味,戒备地望着他。

花抱月懒洋洋地一笑,竖起了一根白生生的手指,摇了一摇,笑道:“这个法子极好,不但能让你很快的恢复,而且还能一个伤疤也没有,你要不要试试?”

张丹枫狐疑地看了看他:“有这么好的法子,你怎么不早给我用?”

花抱月打了个哈哈:“我给患者用这个法子是需要本人同意了才成,而你那时晕的像个死猪一样,当然不行。而且这个法子虽然疗效极好,但是……”他眨了眨眼睛,忽然住口不说。

张丹枫苦笑道:“我知道你眼睛一眨,就有鬼点子出来,你这‘但是’后面又有什么花样?快说出来罢。”

花抱月撩了一下银白的长发,微微笑道:“但是使这个法子的时候病者会有点疼,我怕你会受不了。”

张丹枫长出了一口气:“就是有点疼而已?”

花抱月笑道:“当然,我这医者也有些累,所以诊金也贵了点……看在你勉强也算我朋友的份上,我就少收你点。十万两银子好了。”

张丹枫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道:“十万两银子还是算看在朋友的份上?你可真够义气!”

花抱月潇洒地一甩头,斜睨着他:“怎么?你不同意?”

张丹枫淡淡笑道:“我好像没其他的选择吧?那就先记在我的帐上罢,过些日子我自会遣人给你送来。现在,你是不是可以为我医治了?”

花抱月眉花眼笑:“当然,当然。其实我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点头同意了。”拍了两下手。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鱼贯走进十个白衣童子,前面四个抬了一只大瓮,那大瓮足有两人合抱粗细,一人来高,瓮内热气腾腾,碧水莹莹。另几个童子有一人托着几捆绷带,其他五个人手里一人托着一个碧玉盘,盘上盖着白布,底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张丹枫狐疑地看了看花抱月:“你这是做什么?不会是想把我煮了吧?”

抢亲 (2)

花抱月弹了一下手指,笑眯眯地道:“我们先来第一步骤,千疮百孔!”话音未落,他的手在一个童子端的盘子里一抄,已抄起一把银针,双手齐出,那一把银针宛如天女散花,闪着寒光闪电般地刺入张丹枫身上的各大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