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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俏皮妃/妖孽殿下来敲门(323)+番外

出手之快,认穴之准,令人叹为观止!

全身骤然袭来的疼痛几乎令张丹枫脱口大叫,他却一下紧闭住嘴,愣是一声未吭,冷汗却瞬间流了下来。

花抱月冷眼瞧着他,目光中不自禁露出佩服之意,笑道:“不亏是传说中的魔星,果然很耐疼呢。”嘴里说话,手里却不停,一根根捻动那些银针,调整着深度和方位,张丹枫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银针,像一只大刺猬,只觉被针刺的地方又麻又疼,说不出的难受。他咬牙苦忍,冷汗涔涔而下……

好不容易花抱月把那些银针都调整到位,他正要长出一口气,花抱月忽然冲着他一笑,眨了眨眼睛:“第二步骤来啦,这一步骤叫请君入瓮。”伸手一抓,只听嗤啦一声,张丹枫衣衫已被他撕下,接着眼前一花,身子已腾空而起,扑通一声落入那大瓮之中!只溅得水花四溅。那大瓮之中也不知盛放的什么药水,浓香馥郁,滑如油脂。张丹枫甫一入瓮,便觉那些碧水顺着银针扎过的地方直钻入体内。这一刹那间,体内仿佛有万蛇咬噬,偏偏他穴道被点,想动也动不得。只一对眼恨恨的瞪着花抱月,严重怀疑他不是在为自己疗伤,而是公报私仇……

花抱月看了他一眼,凉凉地道:“喂,我这是在救你的命耶,用这种要杀了我的眼神看着我不好吧?我早对你过的。这种疗法有点疼……”

嘴里说话,手下依旧不停,一双手连续拍出,击在那大瓮上。他动作快极,一双手仿佛是幻成了一百只手,看的人眼花缭乱。

那瓮里的水在他的拍击下,渐渐旋转起来,片刻工夫旋成了一个大旋涡,而张丹枫就在那漩涡中心,只觉那碧水往体内钻的更快,如不是他性子刚硬,那种麻痒疼一起来,生不如死的感觉只怕他就会失声叫出来。

这样的‘酷刑’他也不知捱了多久,只知道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而正在施法的花抱月似乎也不轻快,白玉般的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正在拍击的双手竟然已有些红肿……

又过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花抱月忽然停下了手,长吁了一口气:“成啦,第二道工序大功告成。”

那些童子不待他吩咐,将张丹枫扶了出来,让他躺倒在床上。

花抱月满面笑容地走上前来,顺手拍开张丹枫的穴道,眼中闪过一抹促狭:“怎么样?滋味如何?”

抢亲 (3)

张丹枫居然也笑了一笑:“还算不错罢,你要不要也来上这么一次?我可以为你免费的。”

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他费了这么多力气居然没激得他暴跳如雷,实在是太伤他面子。花抱月摸了摸鼻子,有些意兴阑珊。

张丹枫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用这法子医过几人?”

花抱月水眸一眯,漂亮的脸上闪过一抹坏笑:“被我用这法子治好的人多了去了,我甚至用它还治好过一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狗……”

张丹枫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暴跳,反而微微一笑:“你方才拍击水瓮用的是观音幻影掌是不是?这种掌法治病救人那是一绝,但却耗费施救者百年的修为,我以为这种掌法早已失传,没想到你却学会了……多谢!”最后这两个字他说的郑重无比。

花抱月怔了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见多识广,俊脸一红,恶声恶气地道:“你也不必感激我,我用这个法子救你,其实一大半是想看你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张丹枫笑了一笑,却没有再说话。

花抱月忽然也笑了一笑:“现在开始第三步骤—千丝万缕,孩儿们,开始预备喽!”那六个童子闻言,一起走上前来,掀开了盘子上的白布,露出了其中的物事。

张丹枫一看他们盘子里的东西,身子微微一震。这六个盘子里密密麻麻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具,镊子,剪刀,针,颜色不一的细线……更让人意外的是,有一个盘子里居然放着一瓶酒香浓烈的烧酒。

张丹枫望着他们手里的‘这十八般武器’,喉头不自禁咕噜了一下。

“怎么样?怕了吧?”注意到张丹枫下意识的动作,花抱月笑的很开心。

张丹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二十处,被刚才的碧水一泡,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鲜红色。

没有任何提醒和征兆,花抱月双手开始上下翻飞—剪子,刀子,镊子交替使用,在张丹枫身上的伤口处忙活起来。挖腐肉,接血脉,用烧酒清洗伤口,抹药,缝合……

张丹枫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冒出,眼看着他在自己身上飞针走线,咬牙道:“死狐狸,你就不会为我使用点麻药?”

花抱月瞪他一眼道:“用麻药效果会很慢,而且容易留疤痕,你虽然生得不如我漂亮,但好歹还能出去见人,如留下一身疤痕,有哪个姑娘会嫁给你?吓也吓跑了!”他嘴里说的凶,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迅疾,就仿佛是一个人长着十只手,往往只是一个瞬间,一个伤口就被他处理完毕了。

花抱月的动作虽然快极,但张丹枫身上的伤委实太多。他直直处理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张丹枫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处理完毕。

抢亲 (1)

张丹枫几次疼得差点晕过去,却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花抱月处理完毕,看了看被他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张丹枫,拍了拍手,笑道:“好啦,总算是大功告成!你现在可以美美的睡一觉啦!”手指一弹,一根银针飞过来,正钉在了他的晕睡穴上。

张丹枫看着那微微颤动的针尾,怒道:“死狐狸,你怎么不早用这一招……”话没说完,他的神志就开始渐渐模糊。

迷迷糊糊中,只听花抱月笑道:“最后这一步骤是需要看病人反应的,更重要的是,我看你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很是神清气爽……”

花抱月看了看昏睡过去的张丹枫,低低叹了口气:“你是一个魔,却偏偏爱上了一个仙子,还爱的这样死去活来的,值得吗?你以后这苦头可有的吃了!”

张丹枫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一夜,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几乎已感觉不出来。花抱月解开了他全身的绷带正在为他检视伤口。

这次的治疗过程虽然疼的他死去活来,但效果却也是惊人的。所有的伤口在药力的催生下都长出了粉红色的新肉,就连胸口处那最深的一个伤口也已经愈合。花抱月这里按按,那里摁摁,一寸寸检查是否有淤血尚没散去。

张丹枫苦笑道:“幸亏我不是女人,不然这样被你看了个通透,还不得让你负责?”

花抱月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是女人我也不会娶你!我还是喜欢像那个暴烈的丫头那样的……”

张丹枫一愣,心中又似隐隐做痛起来,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花抱月,忽然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对了,花兄,你可有让白发变黑的法子?”

花抱月一甩他那银白的长发,斜瞟了张丹枫一眼:“做什么?银白头发多帅啊,为什么非要它变黑?”

张丹枫淡淡地道:“你没有法子就算了,何必兜圈子?”

花抱月怒道:“谁说我没有法子?我只是感觉没这必要,我自我感觉我头发挺好的……”说到这里,他心中忽然一动:“是谁黑发变白了?难道—是那个暴烈的丫头、!”

张丹枫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花抱月面色一变:“还真是她?!不会吧?这丫头受了这么一个刺激不但失忆,还白了头发?啧,啧,看来她对你用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说到这里,他眼珠忽然一转,笑道:“那丫头失忆了,而且还白了头发,这是不是也证明我比较和她相配?她忘掉了你,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他话没说完,张丹枫一个手刀劈了过来,打断了他的白日做梦:“喂,臭狐狸,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你到底有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