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绝世王妃/移世未央之爱:绝世王妃(38)

越是喧哗的宫殿,越是喜庆的环境,苏吟浅越是沉默。

直到离立后大典只有三日之隔时,苏吟浅索性连门也不出,活也不干,没做的一项活,全是为了他们大婚所准备,她爱得无私,爱得默默,却终是女人,性子小是本性,看到他们的忙碌,心底总是翻滚上一层又一层的怨恨和悲哀。

她想认命,他不爱她,可是她却放不掉那段情。

躲过所有人,窝在屋中,总是泪流满面,想起孩子的失去,想起萧珩的绝情,苏吟浅心如刀割。

她在赌,赌了一次又一次,自己下注,自己赌,赌到如今,失去了所有,也没得到爱。

她的爱情,仍在远方,无限的徘徊。

到最后,苏吟浅强迫自己入睡,只是他的温柔,他的冷酷,他的无情,在她的脑中反复徘徊,无止境。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时才是尽头!

又痛了,苏吟浅紧紧蜷缩着身子,狠狠地埋在被褥里,总是再无人看到的时候,她的身子不受她控制的疼痛,总是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濒临着生命的未知。

她知道,她义无反顾的打掉孩子,一个无辜的生命,上天终是要惩罚她,原本完整的躯壳,如今也破碎不堪。

渐渐的,一切变得昏暗,她知道,又是一次的黑暗来临,那种属于死亡的味道有一次接近。

从此与君绝,泪千行

然而,在她昏迷的那一刻,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味道扑鼻而来,还有恍恍惚惚的一身明紫,绚烂了她无神脆弱的神经。

“吟浅,你怎么了?”萧珩焦急,几日未见,婚期渐近,无数事情要忙碌,可是今日她总是坐立不安,于是便推掉了所有的事情,来看她,却迎来了这么大的冲击。

唤过太医,仔细诊断,说是,身体单薄羸弱,打掉孩子未及时调理,内息不稳,留下了后遗症。

吩咐太医,拿出上好的补药,太医却说:这种情况,并不能根除,恐怕会缠绕着苏吟浅一生的病苦。

萧珩不语,摆手挥退,自己当日只是以为她心怀不轨,询问孩子一事,便冷酷的威胁了几句,却没有想到,她打掉了孩子。

那么做,她究竟为了什么?莫非只是怕自己赶她走吗?

轻轻浅叹,凝视着憔悴的苍白,心叹:她还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自己是这个宫中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却什么也不了解她,真是咫尺之近,天涯之隔!

苏吟浅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睁眼,坠入的便是焦急疲倦的眼神,含着无数的担心,一瞬间,苏吟浅心底满满的感动。

“你终于醒了。朕,朕好怕…..”萧珩意识到自己说什么时,便闭上了嘴,脸色微红,晴朗的声音含着无数的心安:“你想要什么?朕全答应你。”

从这一刻起,他要好好的待她,还给她,为了爱他所丢失的一切。

“皇上说真的,奴婢想要什么都答应吗?”苏吟浅暗淡的眸中扬起一缕希望。

“说到做到。”萧珩坚定的回道,普天之下,只要她想要的,他倾尽所有赠给她。只要她在乎的,他费尽心机维护着。

低垂的小脸,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低声道,“奴婢想离去。”眼角却滚落下两滴泪花。

从此与君绝,泪千行

低垂的小脸,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低声道,“奴婢想离去。”眼角却滚落下两滴泪花。

“不行,唯独这个不行!”萧珩眯细了眸子,狠狠的攥住她的肩膀,已是第三次对他提及要走,强压着要杀人的冲动,萧珩低首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朕不准!”

苏吟浅摇摇头,神色有些哀怨:“我就想离去,别无他求。”

你知道吗?萧珩,我太爱你了,爱到自私,爱到卑微,你绝对没有办法承受我的爱,我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再爱你,我曾经发誓道,我会不顾一切的爱你,爱到地老天荒,即使未来一日不能全身而退,也要全力以赴。

如今,你要迎娶别的女子,夜夜怀中拥着别的女子,而我则会夜夜晚上揪着心痛着,想着你,那样迟早有一天我会疯的,会疯的,你知道吗?

“朕不准,总之今日之后你就呆在这里,那里也不许动!”萧珩气急败坏的吼道,自己已经如此的呵护她,为了她已是甘愿付出一切,她还想离去?

苏吟浅泪眼婆娑,看着萧珩的一双怒气腾腾的眸子,轻声说道:“皇上说过的让奴婢离宫的,皇上方才说的,说到做到,难道皇上一直在骗奴婢?”

她不敢想象这样的萧珩可以维持多久,她要的爱,要就要一辈子。

这辈子,她从未拥有过什么,父母,孩子,丈夫,什么也没有,所以她才会卑微,才会贪心,她所求的,所为的,只不过是为了想要一个纯粹的单纯的爱情,那是帝王家的男子,一辈子无力达成的目标。

“无论你说什么,朕就是不允许。朕还没有厌倦你,你不准走!”萧珩狂躁的说道,

苏吟浅瞬间无力,“皇上会逼死奴婢的。”

“无妨,只要朕不厌倦你,你不能离去,也不会死。”萧珩站直身子,冷声道:“好好地调养身子,以后不准在对朕提及离去之事。”

说吧,拂袖,决绝离去。

徒留苏吟浅一声无奈叹息,她是他的人,逃不过他的手掌,即使是死,也不能离去。

从此与君绝,泪千行

徒留苏吟浅一声无奈叹息,她是他的人,逃不过他的手掌,即使是死,也不能离去。

可是,如今,她真的想走了。因为他要娶妻了,自己不能再傻下去了,命中注定,他是不爱她的,自己苦苦强求,也只是自己再苦。

自那日之后,萧珩派了人守在苏吟浅的房门,强自的将苏吟浅软禁了。

一日三餐药物和饭食总有人来送,起先,苏吟浅不吃,总是原样拿回,萧珩见状,派人看着她吃,倘若苏吟浅不吃,萧珩便拿送饭的人问罪。

苏吟浅无奈,便不甘心的吃着饭,然后吃完,在全数吐出来。

如今,苏吟浅真的很想大笑,不是她想走,是必须得走,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爱,她尝试过一次变好,何况为了这份可望不可即的爱情,她真的吧倾尽了所有。

女人的一生本就贫瘠,她倾注给萧珩的这一年,是她人生中最美的年华,如今,支离破碎的身子,只会给他徒劳添上麻烦,何况,他还有一个倾国倾城温柔善良的佳人要心疼,而自己如何承受着心底游走的酸意,若无其事的拼命活下去?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婢,她只是想自私的为自己贫瘠的未来做个打算,她只是想要安静的抚平自己的心伤,难道,上天也不允许吗?

苏吟浅怅然,透过窗子,看着门外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雪白雪白的云彩,阳光一泻万里,真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而今日也是他们的大婚。

上天眷顾的人,总是万分的幸运,连大婚也会得到这般如春日般的天气,不像自己,每次大婚,都是劫难,一次又一次,何时才是完结?

当夜,萧珩的洞房花烛夜,苏吟浅睁大眼睛,说不清楚心底的感情,只是无神的看着房顶,眼神飘渺恍惚。

典礼的盛华,她可以感觉到,典礼的喧哗,她可以隐约听到,而她的悲伤,她的痛苦,谁人可以感觉到?谁人又会怜惜?

从此与君绝,泪千行

然而,在午夜时分,萧珩还是出现在了苏吟浅的房间。

看着女子无神的大眼,有些心疼,缓缓地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叹道:“朕该那你怎么办?”

一句话,道尽一个男子无数的踌躇,无数心疼。

苏吟浅回神,张口,就是一句话:“奴婢可以离开了吗?”

萧珩有些怒气的伸回手,不仅为眼前的女子的不知好歹产生厌烦,自己已经日次对她频频示好,她为何还如此执意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