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同人)红楼之开国风云(175)

关庭宇听小儿子这话,当真是说话的心都没了。

话说荣家案子了结之后,白孔两家为帝都府尹之位还吵吵了一回。孔府尹围荣家有功,白相的意思是,升职,要把孔府尹升做正三品鸿胪寺卿。可说来,鸿胪寺卿虽较从三品的帝都府尹高半品,但鸿胪寺管的邦交礼仪一类的事儿,品阶虽高,与从三品的实缺帝都府尹没的比啊。

孔国公如何能坐视家中子弟由实转虚,明升暗降,故而,与白相大吵一架。

四位辅政大臣,孔国公与白相吵得脸红脖子粗,关庭宇与唐赢劝道,“有这吵架功夫,先想想,陛下发丧之事吧。”非但是丧葬之事,还有,小皇帝这一死,荣皇太贵妃也赐死了,那么,接下来,后继之君的事要怎么办?

再者,陛下暴毙,非但满朝文武大臣那里要交待,各地宗室藩王那里也得有个说法儿了。

至于帝都府尹,做生不如做熟,孔府尹起码对帝都府之事相熟,这个时候,一动不若一静。

几位辅政大臣吵吵着,要说帝都府尹尚是小事,那么,后继之君则是大事中的大事了。

如唐赢关庭宇都支持,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小皇帝登基时间尚短,年纪尚小,自然无后,那么就要往皇弟里头寻了。论年岁,三皇弟年长些,唐赢关庭宇都是嘱意康太妃所出。至于四皇帝,乃甄太嫔所出,年纪略小。但,先时掐的脸红脖子粗的孔国公与白相,似乎更嘱意甄太嫔所出四皇弟。

这又是分歧。

朝中对于后继之君,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孔国公是隔三差五的过来林家,每来必然要臭骂一通唐赢,之所以不骂关庭宇,主要是,关尚书从来不吵架,关尚书搁下自己的观点,就不管了。跟白相与孔国公练嘴皮子的是唐赢。唐赢又是礼部尚书,不论嘴皮子不是笔杆子,都是一等一的。白相与孔国公俩人加起来,都只能与唐赢战个平手。

林翊对于哪个做皇帝,当真是意见不大了。

林靖的话,病刚好些,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同孔国公道,“国公爷真是当局者谜了,虽则三皇弟年纪居长,这到底立谁不立谁,还得太后娘娘说了算。要我说,倘甄家明白,把四皇弟过继到太后娘娘膝下,名正言顺的嫡子,谁还敢说出个‘不’字来?”

林靖话还没说完,孔国公脸上的满意就掩都掩不住了,道,“这事,得有个合适的人与甄家说才好。其实,就是应个名儿,还是为了小殿下的将来好。”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林靖。

林靖道,“这事儿,难不成国公爷叫我去说?我才几岁,我说人家也得信哪。这是您家和甄家的事,您老不亲自去说,如何能安了甄家的心哪。”林靖简直不想品评孔家人的智商,真是,尽想占便宜不吃亏的。叫别人做坏人,他坐想其成,将人都看做傻子,就他一家精!

孔国公连忙道,“我如何能叫你去说,你这身子刚好些,还为这事儿操心,我就于心不忍了。阿靖你好生养着,这事儿自然有我们大人料理。”因林靖出了个好主意,孔国公颇是送他份儿大礼,百年人参就送了两株,还有两匹汗血宝马,神骏异常。

林靖一见便喜欢非常,就要给大哥哥一匹,林翊身为武官,也没有不喜欢好马的,笑道,“这马的确不错,难得你这般大方,我便不客气了。”兄弟俩一人一匹。

林靖听这话不乐,哼哼,“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

林翊骑马试了两遭,说他,“你少去给出这主意,孔家嚷嚷的,全城都知道是你的主意了。”

林靖没想孔家这样阴损,稍一转念,不以为意,“叫他们争去呗,争一争,才显得热闹。”

林靖给孔家出这主意,谢国公都说他,“你真是好心,孔家张罗的,大半个帝都城都晓得是你给他家出的主意了。”

“说就说呗。”林靖哈哈直笑,“孔国公也是个实诚人,没说是我大哥给他家出的主意。”

谢国公道,“我说阿靖你这是图什么呀。论交情,咱们两家可是几辈子的交情。论以后的好处,要搁我,我可不能把你这事儿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我就纳闷儿,孔家哪儿让你这么动心啊?”

林靖道,“我说句实诚话,您可别恼啊。”

“只管说,我就爱听实诚话。”

“您哪,您老怎么现在还懵懂着呢,您老不会以为挡着三殿下上位的是四殿下吧?嘿,我就是看你们两边儿争得糊涂,才给你们弄得分明些。”林靖道,“太后!太后!朝中争来争去,争个屁哟!太后,这才是皇位的要害。你们打算绕过太后去立皇帝,恕我直言,世伯您不会把孔太后当成荣皇太贵妃了吧?”

谢国公道,“太后娘娘一向柔顺。”

林靖道,“这件事,我与您老人家倒是看法儿不同。您想想,德皇帝那会儿,荣家那样的声势,德皇帝那样的偏心,孔太后都能拔头筹做了皇后,要说这主意自然是我给孔家出的,可要说这法子孔太后想不到,我是不信的。”

第114章 黄雀之十

林靖这两头出主意的行为,简直是让人难以评断。

好在,他年岁小,林家的事,且轮不到他做主。有林翊在呢,大事自然是林翊说了算,但林靖这么爱掺和事,也颇在权贵间留下了挺深刻的印象。

如林靖的岳父夏尚书就说过,“年纪尚小,当专心学业。”

林靖倒也虚心受教,他眼下正准备着明年的秀才试呢。林靖还劝关小二与他一道考,林靖道,“这年头,光有出身也不行,自己个儿得有个真本事。就是你这以后做武将的,先有个功名,省得以后那些浅皮子浅的文官瞧你不起。”

“这能考得上吗?”关小二瞅林靖一眼,“学里先生倒是看好你,可没说我能考。”

“他们能有我这眼光?”林靖打包票,“放心,你与我一道准备,包你考中。”

“说得好像你是判卷先生似的。”

关小二在学里成绩不错,他又一向与林靖交好,故而,林靖拉他一道准备秀才试的事,他也便应了。毕竟闲着也是闲着,朝中虽热闹,他们也插不上手啊。

而且,眼下并非只有朝中热闹,就是外地藩王,亦是蠢蠢欲动啊!

譬如,金陵王,就很有来帝都给小皇帝吊丧的意思,不过是辅政大臣极力压制着,毕竟眼下下一任皇帝还没定下来,倘藩王再来帝都,那就是忙上加忙,乱上加乱了。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林萍跑回婆家,可想而知金陵王的感受了。

就是林萍的丈夫陈熙雅也恨不能一巴掌再把妻子抽回帝都去,这要紧时候,不在帝都打听着消息,你可回来做甚!

甭看林萍对家里嫡出兄弟假眉假样的,待陈熙雅当真是一派深情。原原本本说了帝都的事儿,林萍仍是心有余悸,道,“你是不晓得,阿靖简直疯了一般,陛下的内侍官,他都敢那样说话。我想着,常留不是好事,我刚出城,陛下就崩了,我哪里敢停留,连忙回来了。”

要是小皇帝把林家干掉了,陈熙雅得说妻子跑得好跑得快,可眼下明摆着小皇子已经归西,岳家毫发未伤,妻子这算什么,这可真是大难未临头就各自飞了。陈熙雅气得脸色都变了,说妻子,“事情都得有个对错,先帝彼此尚未亲政不说,就荣四做的那事,我是没在帝都,我要在帝都,我也得一箭射死这祸国秧民的!四弟有什么错呢?你也是,怎能不辩对错,便一径埋怨四弟。”

林萍直接傻眼。

陈熙雅当真是不喜林萍的笨拙,奈何他世子位未定,何况林家在帝都颇有势力。可就因着这蠢媳妇,总是把大舅子得罪的死死的,人林家也不傻,你这么一有事儿就躲,人家吃饱了撑得却给你的世子位出力啊。

但,陈熙雅也不能怎么着林萍,只得再掰碎了揉开了的同林萍讲这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