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同人)红楼之开国风云(176)

有这么个蠢媳妇,陈熙雅也累得够呛啊。

金陵王与八儿子商量,“眼下咱们去不得帝都,还是得借着送年礼的时候,跟你岳家打听一二。眼下朝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说先帝是给荣皇太贵妃误毒而死,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真不好说。”陈熙雅道,“大舅兄一向谨慎,我怕,他也是不会说的。”

“说不说的,如今荣家已是垮了,你七嫂身子骨儿也不大好。咱们与林家的交情可不能断,林国公是个老成的人,你那位四小舅子林靖,行事透着股子邪性。这兄弟二人,一正一奇,我看,将来朝中必有林家一席之地。”

金陵王父子商议了一通朝中之事,奈何离得远,手再长也难伸到帝都去。

直至年前,给先帝发了丧,因先帝过逝时年纪尚小,当真是帝陵也来不及建,朝中也有法子,让先帝与德皇帝葬一处了,反正是父子么,葬到一处,也亲近。

至于新帝人选,孔太后终于择定了四殿下,甄太嫔诚心实意的将四殿下放到慈恩宫抚育,甄太嫔的父亲甄宪由原来的赋闲在家升任鸿胪寺卿。同时,因四殿下年纪尚小,孔太后要抱幼帝于膝上,临朝听政。

孔太后这一手,当真是举朝震惊。

昭德帝临终前,就是觉着孔太后柔顺,后宫无一可担当之人,无奈之下选用四大辅政大臣。便是孔太后给朝中人的感觉,也一直是柔顺的,贤良的,与世无争的。当初荣氏于后宫横行时,孔太后透明人一般。当初甄氏得宠时,孔太后也是淡然无波的。

谁能料到,孔太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天下皆惊。

“这就是本事。”

连一向从未小看过孔太后的林靖,都不禁有此感慨。

更不必提谢国公府,谢国公正上火呢,这把心火太旺,烧肿了半边腮帮子,最右边儿的槽牙都晃忽了。林靖给谢国公出了个偏方,道,“要实在觉着疼,就把花椒放里边儿,麻酥酥的,说能好些。”

谢国公摆摆手,“无妨,上了年纪,牙总要掉的。掉了就好了。”

谢国公道,“我一把年纪,论眼力,不如阿靖你啊。”

“您是笑话我呢。”林靖道,“您老人家这一辈子,什么没经过,什么没见过。搁别人说这话,我兴许能得意,搁您老人家,我要是认了真,可就当不起您老人家这句夸了。”

其实,林靖的优点并不在于他有多么的聪明,帝都是什么地方,人精汇集之地,这里的聪明人多了。无非人家不似林靖这般高调,有什么事儿恨不能做得全天下都知道。在谢国公看来,林靖最大的优点在于,这真的是个无比清醒的小子。甭管你怎么夸赞于他,他都是一幅笑眯眯的收下赞美,却从不会因此就自骄自大。

谢国公这辈子,不知道夸死了多少人,偏生到了林靖这里失了灵。

谢国公道,“太后娘娘慈悲,先帝在位时,也未能给我那苦命的闺女一个太后尊位,倒是太后娘娘,还记得她。”

林靖道,“这不是应当应分的么,先谢太后是诸位殿下的嫡母。不论现在,还是将来,都是这个理。”

谢国公点头,“应当应分的事,肯做的也只有太后娘娘了。”

这就是为什么谢国公着急上火肿半边腮帮子的原因,要是孔太后跟先荣皇太贵妃一般,谢国公反不急了,偏生孔太后行事有板有眼,令人称道,谢国公才着急上火哪。

至于林家,林家当然不急。当年孔太后能封皇后位,就是谢家一手推动,再者,就是孔太后当年在后宫为妃时,那也是深得林太后眼缘的。就是孔太后抱养四殿下的主意,不也是林靖给出的么。至于大家为什么知道,孔家自己宣传的啊!

孔家欠林家人情欠大了,观孔太后行事,这可不是能做出忘恩负义之事的人。

这不,禁卫军刚有从二品的实缺,孔太后立刻就升了林翊的职。就是林靖,孔太后也赞他人品端贵,有侠义之气。

先时小皇帝那句“张狂”之语,已在孔太后这句评语面前灰飞烟灭。

今时今日,谁还会提“张狂公子”之名呢?

孔太后行事,相较于先时的荣氏小皇帝母子,便是最刻薄的御史台,也得说一声,“娘娘真乃母仪天下之人。”

整个帝都城,似乎都因孔太后的听政而暂时的平静下来。

第115章 黄雀之十一

孔太后柔韧的手腕,竟带给这多事之秋的帝都城一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或者是这一件发生了太多的事,便是各怀心思的朝臣也愿意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一年的春节。

林家收到来自金陵王府的丰厚年礼,还带有陈熙雅写给大舅兄林翊的书信,信中先是辩白了一些长史官的行为,其实是自己对于帝王的担心,再为妻子行为感到歉意,说岳家正是忙碌的时候,林萍应该多留些时日帮忙云云,总之一封信写即亲近又亲热,林靖凑在一畔看信,都说,“不知道都想不到这是妹夫的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兄弟的信呢。”

林翊道,“你这张嘴——”陈妹夫这样的客气,即便有些虚头,也不该嘲笑的。

林靖笑,“我只在大哥哥跟前这样说。”

林翊不领这情,将信重放回信封,“你以后别在我跟前这般说才好。”

林靖道,“看大哥哥,都过年了,还板着一张脸。”

林翊松口气,“是啊,过年了。过年你就长一岁了。”问林靖,“明儿跟我一道去你岳家送年礼。”

林靖笑,“成。我三舅兄也回来了呢。”

一说起夏三郎的事,林翊的脸重又黑了,教训林靖,“以后你再敢干这偷偷摸摸的鼓动人的事,我可饶不了你。”这叫什么人哪,鼓动舅兄离家出走。当时把夏家人急的不成,这小子就装没事人一样。便是林翊想想,也颇是来气,深觉对不住夏家,怎么招了这个么个女婿。

林靖可不觉着自己哪里不对,他道,“夏三哥现下都是五品官儿了,今年就是他随着大姐夫立了战功。要是在帝都死读书,哪里有现下的功绩。”

“反正你是常有理。”

“那是!”林靖得意洋洋,那幅嘴脸哟,也就是大过年的,不兴打孩子,不然,林翊非给他屁股两下子不可!

林家的新年过年颇是兴旺热闹,无他,这回林家站队站的多准啊。关键是,大仇得报了。

便是二老太爷,都拿了块自己珍藏了多年的胭脂玉给了林靖,说是赏他的。二老太爷还十分惋惜道,“去荣家报仇的时候,阿靖你该叫上我。”

林靖道,“您老人家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我要叫上您,回来大哥非收拾我不可。”

二老太爷道,“你去打听打听,我这身武艺,可是你爹亲自教的。”又说林靖胆小,“平日里看你胡天胡地的,还有个怕的人。”

“那是,长兄如父,你看大哥这张老脸,要是爹活着也就这样了。”

林泽“扑哧”就喷了,林腾也笑的抖出杯子里的甜酒,林翊瞪林靖一眼,林靖嘿嘿笑着,赞二老太爷给他的这玉好。二老太爷道,“算你识货,这块玉是祖上传下来的,你看这成色,本就是一等一了,难得上头一点胭脂色,便是走遍帝都城,我也没见过这样的玉了。”

林靖忙道,“这样的好东西,二叔你还是留着给阿腾吧。”

二老太爷道,“要不也舍不得给你,但你给家里立了一大功,这就算赏你的。阿腾那里,我还有好东西留给他呢。”

林靖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二老太爷鄙视,“看你小子也不是会客气的人哪。”

林靖假假谦道,“都是跟二叔学的,都是跟二叔学的。”

二老太爷险没叫他噎死。

二老太太见一屋子热热闹闹的,心里很是高兴。长房撑起整个家族,只有长房好了,他们这些人才能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何况,长房与二房,可是至亲。今见长房侄子们如此出众,二老太太亦十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