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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开国风云(177)

相对于林家的热闹,关家这个年就过得有些冷清了。

林靖去关家吃年酒就觉出来了,私下与关小二道,“这帝都人可真是势利的没了边儿。”

关小二道,“有什么法子,都知道我爹当初是支持三殿下的。如今四殿下登基,都躲着我家呢。不要说外人,便是亲戚们,也不比我爹刚封侯那会儿了。”

林靖道,“这可真够眼皮子浅的。”

关小二倒是一幅老成口气,“帝都素来如此,也不稀奇了。”

关小二又问,“你没去孔家?”

林靖道,“我去孔家做什么,原也不与他家相熟。你也知道我这身子,经不得大热闹,这过年,除了我二叔家,就是你家、我岳家,我出来转转。”

关小二笑,“还算你够意气。”又道,“你在家不常出门,我同你说,孔家打年前,他家那巷子就挤的了不得。说是宫里传旨赏赐的内侍,都险挤掉了靴子,才进了孔国公府的大门儿。”

“这话怎么说的。”

“年前是送礼的人挤人,年后是拜年的人挤人。”

林靖感慨,“这可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哪。”

“谁说不是。”

林靖问关小二,“年下赏赐,你家如何?”

关小二悄声道,“太后娘娘一向公道,自然是四位辅圣大臣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倒是听说给你家的最为丰厚,谢家次子,之后就是我们四家了。”

林靖道,“太后娘娘行事,也没谁了。”

“是啊。”纵孔国公府得意的颇有些过了头,但对于这位太后娘娘,当真是无人能挑出不是来。关小二十分阴损的说了句,“说真的,看太后娘娘行事,当真叫人心服。不知怎地,看孔国公府,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眼红人家的缘故。”

林靖不愧关小二的小竹马,道,“你眼红他家做甚,大将国可是因战功封侯,孔家爵位,一由孔圣人而来,那是孔家人有个好祖宗,二则就是靠着太后娘娘,如何能跟你家比。再者,谁家还没兴旺过啊。大将军封侯的时候,你家也不似孔家这样。就是我家,当年姑母进宫为后,也没听说送礼人堵了半条街巷的。”

林靖感慨,“父不类女,奈何奈何。”

一句“父不类女”当真叫关小二闷笑许久,俩人也没吃酒看戏,就在关小二屋里嘀嘀咕咕一下午。

林靖回家说起关家冷清一事来,林翊道,“不必理那些人便是。”

林靖私下同舒先生说起时,舒静韵道,“你大概是不晓得孔家的热闹的,我出门时经过圣人巷,当真是车水马龙、华盖云集,今四大辅政,怕要以孔家为首了。”

林靖垂眸思量片刻,道,“这不过是虚热闹罢了,论地位,孔国公先时并没有位在中枢;论经营,孔家怕还比不上咱家,不过是沾了太后娘娘的光,被德皇帝封做了辅政大臣罢了。”

舒静韵道,“你怕是还不知道,今年连谢国公都亲自去孔家吃年酒了。”

林靖睫毛一跳,那双黑水银般的眼睛露出些微迷茫,继而是震惊,最后细致的眉尖微微拧起,林靖道,“谢国公可不是容易认输的人。”

“依谢国公的地位,这样实在是抬举孔家了。”

“这老狐狸,不一定安什么好心。”

第116章 黄雀之十二

谢国公外交的本领,林靖是有所体会的。当真是令人如沐春风。

当然,那会儿林靖有意亲近,谢国公亦有心接纳,故而,彼时,林谢两家的关系称得上一日千里。如今,林靖得以又见谢国公重施手腕,不过三月,孔国公就与谢国公称兄道弟了。

林靖都与大哥道,“说来,德皇帝也有德皇帝的优点,凭谢国公这般长袖善舞,也没能将德皇帝的偏心眼儿治好,倒是德皇帝在位时,一直对谢家不冷不热的。”相对于孔家的骨头没得三两重,德皇帝还当真不是凡人,偏心眼儿几乎是绝症,谢国公这样圆滑之人都哄不好他。

林翊道,“如今谁会远着孔家,巴结还来不及。”

“大哥你净说这些面子话,我就盼谢国公把心放正。好容易换了个明白的孔太后,这帝都,也该太平些日子了。”

“唉哟,难得我竟能说出这样的明白话。”平日里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林靖叹道,“去年一年,死了两个皇帝,一个皇太贵妃,虽则荣家死不足惜,帝室动荡,终非天下之福。”

林翊摸摸弟弟的头,“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林靖略有不服,“明儿就给大哥哥考个秀才回来。”

林翊无奈,“再把这吹牛的毛病改改就更好了。”

林靖坚决不承认自己吹牛,他觉着,自己今次秀才试简直十拿九稳。而且,林靖非但自己信心非凡,他还给关小二补课来着。

去考试的时候,林靖就交待大嫂子要准备案首宴了。

一家子哭笑不得,二老太爷听说后还道,“牛皮吹到天上去,他能考上秀才,哼!”

结果,人林靖还真考上了,只是,他这个给关小二补习的人,考出来名次竟然不如关小二。至于案首,俩人都没得,关小二不愧行二的,就考了个第二,林靖第三。

关小二看了榜还同林靖说呢,“你该考第四才是。”

林靖啐他一口,“要不是为了给你补习,我这回案首妥妥的。看我为了你,案首都没考得,你可得请我吃饭。”

“请请,你说吃啥,我都请!”关小二美滋滋的,觉着考过了林小四,心下十分欢喜。

林靖则是撅嘴回了家,越氏此时也得了信儿,笑着夸自己的四小叔子,道,“考得真好,这妥妥的得是廪生了吧。”

林靖道,“好什么呀,才第三,我原是奔着案首去的,结果,还没考过关小二。”

越氏笑道,“秀才第三,到时举人就是第二,进士便是第一了。”

“那不是,我举人考就考第一。”反正,甭管有没有那学问,林靖的自信心堪称全帝都第一。

越氏笑眯眯的听着小叔子报怨这回没考好的事儿,眼里心里甭提多欣慰。林靖小时候是在宫里养大的,到六岁时,越氏随丈夫回帝都起复,林靖就回家了。这些年,越氏看他长大,说是叔嫂,其实与母子也差不离。

越氏笑道,“我给四叔做了件新袍子,四叔试试,待吃酒时穿可好?”

林靖脸上满是欢喜,还是道,“大嫂子要带阿泽他们,还要操劳家事,叫丫环做就成了,不用大嫂子亲自做,别累着。”

越氏笑,“这有什么累的。”

因林靖年纪渐长,人也越发稳重,越氏如今便少给他做艳色衣裳了。今儿这件袍子是天蓝色的暗花料子,细细的沿了边儿,腰带用黑缎,中间缀一块光泽雅致的羊脂美玉。因是外袍,林靖便让丫环服侍着换了,天蓝色最挑人,略生得寻常的,都衬不起这衣裳来。林靖把衣裳一换,越氏的乳母张嬷嬷都说,“嘿,这衣裳,也就咱们四老爷配穿。”

越氏也是点头,道,“四叔生得好,把衣裳也衬得好。”

林靖对镜子照照,对自己的花容月貌很是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再高些就好了。”

“年下对着去岁刻的记号比,四叔可是长高了足有一寸。这长个子急不得,我娘家弟弟,十八时还没我高呢,后来成了亲,过了两年,二十上突然蹿起个头来,两年长高了一个头,这会儿个子跟你大哥差不离。”越氏边说着,又道,“老话说呢,身高不算富,多穿二尺布。个子高的有的是,有谁有四叔这样的本事,十二岁就考出秀才来了呢。”

林靖道,“主要是我念书早,姑母早就教我念书了,后来舒先生和大哥哥都盯我盯得紧,官学里先生也尽责,我又用心学,自然考得中。秀才算什么呀,这才刚开始。”林家这样的豪门,好先生好家境,林靖又是这样的天资,要林靖说,秀才考出来不稀奇,考不出来才稀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