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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名门庶女(229)+番外

她的唇像花瓣一样柔软,比记忆中更让他迷恋,淡淡的馨香充斥着口舌,他沉迷不已,紧抱着她,大手托住她的脑袋,一路汲取掠夺,吻到她气息不稳,软倒在他怀中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你不喜欢我对龚紫雪好,对吗?”

风离的额在她头上温柔辗转,低低地劝说:“她是你妹妹,血浓于水,她比你小,也很可怜,我们做为她的长辈,给她一点关怀是有必要的。再说,我们要去神宫,可能到你生都不会离开,我不想你们把关系弄僵……这样,如果我有什么事,我会放心有人照顾你……”

只是这样吗?明月困惑地看着风离,龚紫雪的狡黠、狠辣风离怎么突然视而不见了,将她托付给这样的女人,是他的真心想法吗?

有什么不对了,她第一次正视风离的想法:“你是真心这样想?你觉得龚紫雪适合照顾我?”

风离点头:“她可能有点坏,对别人可能有点狠辣,可是月儿,她始终是你妹妹,你忘记了吗?每次你遇险,她都急急赶来救你,冲这样的情,我想她还是念着亲情,不会害你的。就像我,北宫再对我无情,可是让我去杀昱轩,我……做不到!”

“她是她,你是你,这根本不能比!”明月抗拒地说。

“你对她成见太深了!”风离有点焦躁起来,头开始痛了,强忍着拉了明月说:“我们以后再说这事,先回去休息吧!”

“是你要讨论的!”明月蹙眉站在原地,没发现他的异状,不满地说:“你让我说实话,我说了,你却说我小气,我……”

“我没说你小气!”风离打断她:“你之前不是和她相处得挺好吗?为什么不保持下去呢!乖,我们回去吧!”

他额上冒出了冷汗,已经有段时间不痛的头针扎似地痛起来,让他不自觉地朝前走了几步,想在明月发现前先躺到床上,免得她担心。

明月失望地站在原地,抱怨道:“这世上有没有迷魂药……我真怀疑她灌了你迷魂药,才让你一直帮她说话!风离,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风离蹙眉,开始觉得明月有点烦了,妹妹是她的好不好,他只是为了他们姐妹两好而已。龚紫雪那么可怜,她让着她点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么不讲理!

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龚紫雪描述的画面,她瘦小的身影缩在雪洞里,这画面和记忆中他被大臣们赶出北宫的凄凉样重叠起来,让他更反感明月的语气了,她不可怜龚紫雪,她没有同情心,怎么能理解弱小的他们被欺凌的凄惨呢!

这样一想,头痛稍缓,转头看明月,有些失望:“南宫晓珊她们欺负你的时候,你想了些什么呢?不要以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才是不幸,更不要把别人强加给你的强加给别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转身,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向临时书房,感觉明月的视线在后面跟着,他强迫自己迈开大步,稳稳地走了进去。

桌上的灯还亮着,他微微奇怪了一下,也没多疑,头痛难受,去抓桌上的茶盅,伸出右手够不到,他心烦地抬眼一看,伸出左手,有点别扭地拿过茶盅喝了茶。

凉凉的茶进了肚子,稍微清醒了点,倒在椅背上有点绝望,这再次反复的头痛说明了什么问题呢?难道他的大限已经提前了,也许自己支撑不到半年吧?

他看着那一跳一跳的烛火,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何时,谷隽走了进来,看到他磕着眼,还以为他睡着了,刚想出去,他慵懒地开口了:“谷隽,突厥那边有什么消息?”

谷隽上前报道:“三皇子和太子迟迟没有打起来,都蓝忍不住了,已经派人进入北宫境内,伪装成契丹的人扰乱边境,意在挑起北宫和契丹的矛盾,据说韩喔已经被太子逼着转战契丹了。”

风离眼皮一跳,睁开了眼:“契丹耶律德是只野狼,他的狠辣决不是韩喔能挡的,太子这是他去送死!”

谷隽同意这个见解,苦笑:“太子也是无人可用了,腹背受敌,还好我们没添乱,否则他更是焦头烂额了。韩将军辛苦一辈子,还要战死在沙场上,这虽然是死的其所……未免太残忍!……哎……”

谷隽的叹息很刺耳,风离扬眉看向他,琉璃般的眸子射出一缕无情的冰冷:“你是在谴责本王见死不救吗?”

谷隽被他冰冷的语气激得一惊,抬眼看风离,那冷冰冰的眸子没有一点温度,他心下一颤,低头:“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风离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手一扫,茶盅就滚到地上,砰地一声摔碎了。

“本王被冤时,韩喔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现在去送死,本王为什么要去救呢,看热闹不是多好!”

他大笑着走了出去,谷隽蹙眉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写满了困惑……

☆、给彼此机会

翌日,官道上,一队兵马已经整装待发,队伍后面,腾冰还在拉着明月恋恋不舍,看得龚紫雪极其刺眼,使了个眼色给暮云,暮云就上前说道:“王妃,该上路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腾冰瞪了她一眼,骂道:“木头都不忙,你催什么,没看到我在和王妃说话吗?怎么一点规矩都没?”

明月按了按她的手,挣开说道:“我们是该走了,你回去吧,记得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做,如果有什么不妥,马上来找我!”

“嗯,你自己保重啊!”腾冰红了眼,一贯的坚强让她掉不出泪,只能红着眼,看明月钻进了马车。

“木头,你要好好照顾她,要是我看到她有什么不好,我……我和你绝交!”腾冰冲马上的风离怒吼道。

风离淡淡一笑,冲她和薛斌颌首,戴上头盔,拨转马头就让队伍出发。

腾冰一直看着队伍远走,才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薛斌本想说什么,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咽下了话,站在原地,看着她在属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回去准备一下,我们进京……”

薛斌听到飘来这一句话,身子就僵住了,沈东豫才进京,她马上急着追去,就那么想嫁人吗?

“帮主,那帮里……怎么办?”那属下小心地问。

“帮里帮里,我不在难道长石帮就完蛋吗?”腾冰骂了一句,抱怨道:“哪一天我死了,你们看长石帮会不会倒!我说,你们从今天开始就当我死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马车过来,腾冰看到薛斌还站着,就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薛斌,我死了你是最高兴的人吧!以后再没人气你了……对了,我要进京了,现在就和你说声再见吧!有可能再也不见了……哈哈,你回去可以买鞭炮庆祝了!”

马车停也不停驶了过去,薛斌呆呆看着,一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才受惊地大叫起来:“腾冰,你去死,我买一个商铺的鞭炮,炸个十天十夜,我让你看看我很高兴……我很高兴……终于可以摆脱你了!你去死啊……”

他一掌击在路边的树上,树摇了摇,落下一地的落叶,薛斌啊啊啊一连几掌打在树干上,把一双手打得血迹斑斑。

“该死的女人……去死……再也不见就不见……我不会舍不得……不会……你要去就去,我明天就成亲……你这样的女人,还想沈东豫娶你!我呸……我看着你怎么哭着回来……”

他傻傻地站了半天,恍惚地上马,马鞍下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烙得大腿生疼,他下马,拿起马鞍一抖,有个东西就掉了下来。他低头一看,愣住了,一把短匕首,外面的刀鞘上镶着宝石,熟悉的样子让他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的。

他捡了起来,刀鞘保护得很好,看得出主人很珍惜。

他蹙眉,这匕首是当年父亲偶然得到的,他很喜欢,腾冰也很喜欢,定亲时父亲就把这匕首送给了腾家做聘礼。解除婚约时,他曾经向腾冰讨回这匕首,她一口咬定丢到大海里了,他后来再也没见过这匕首,慢慢也相信她真的一气之下丢进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