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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名门庶女(230)+番外

现在,这不是应该在海底的匕首怎么出现在他的马鞍下呢?

薛斌心情复杂地拔出刀,匕首已经钝了,刃口卷起了很多。他顿时一肚子气,好你个腾冰,匕首好的时候不还我,现在坏了你还我,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腾地上马,气势汹汹地就冲去找腾冰,半路被冷风一吹,薛斌突然勒住了马,腾冰还他的匕首真是因为坏了吗?没有其他意思?

她为什么要撒谎骗他丢海里了,可是现在又不怕被他责骂地拿出来呢?

薛斌想着突然心慌起来,她说的再也不见是真的!不然她就不会说后事般地让她的下属该干嘛干嘛去,也不会把他的匕首还给他,了结他们最后一丝牵绊。

这才是真正的结束,将他的聘礼退给他,从此和他再也没有关系!

薛斌的心痛了起来,无数和她在一起的画面一一闪过他的脑海,近的,远的,高兴的,生气的,悲伤的,失望的,他以为早已经忘记的,都清晰地被翻了出来,让他试着想找一段没有她的生活来对比一下和她没有关系自己能不能适应都找不到。

所有他的生活中都有她的影子,就算避而不见,他也能从别人的谈话中找到她的存在。那个女人如鬼魅一般无孔不入,他才发现,他的生活中早已经布满了她的影子!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薛斌想起了风离的话:“关心则乱。”

难道就是因为在乎,才有意无意地记住了和她有关的每一个片段?

薛斌木然地呆了一会,想起什么,急忙上马直奔长石帮去,他只知道不去这一趟,他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安宁了……

******

明月和龚紫雪一辆马车,风离的安排,旨在让两人多说说话,培养一下感情。为了在大雪前赶到天山,马车是由八匹马拉的,马车很大,上面铺了很厚的稻草,坐上虽然比不上汽车舒服,也是这个时候能找到的最好交通工具。

龚紫雪不喜欢人多,车里就留了碧雁和觅云两人侍候。碧雁有些惧怕龚紫雪,不是必要就很少说话。明月看她受罪的样子,就打发她出去和暮云她们骑马,虽然被冷风吹,不用拘束。

碧雁开始犟着不去,后来估计实在憋得难受,就答应出去骑马,留下明月一人对着两人。

她倒很坦然,坐不住就睡,只是没安稳两天,就被龚紫雪逼着开始练琴了。

蛇腹琴龚紫雪已经差人取来,给了她几张曲谱,让她照着练。那些曲谱艰涩难懂,龚紫雪耐着性子指点了几遍就扔给她自己揣摩,自己换了男装,借口受不了马车的颠簸跟着风离骑马去了。

明月一人坐在车里,睡不住只好起来练琴,她现在已经不想太多了,既然去神宫是无法避免的事,那就先保住性命再说,有性命才能看着孩子出生,这是目前她最大的心愿。

至于风离……明月尽量让自己少去想他,更不会限制他和龚紫雪的接近,这也算是龚紫雪救腾冰沈东豫的交换条件吧!

她不承认自己出卖了风离,只是默许这种交换变成一种考验,对他们婚姻感情的一次考验!世间诱惑如此之多,她不可能一一去防备,只能相信他,如果有爱,就算诱惑再多,也能抗拒。如果无爱,那么她也不必内疚,权当又看错了人而已……

所以看着那行在队伍前一双俊美的背影,她眸光中波澜不惊,要大度吗?OK!她给,她龚玥二十一世纪名牌大学的佼佼者,医院外科的圣手,什么没见过,这点度量她有。

她不还击,她要还击必是不让自己有回旋之地的决绝。不在沉默中死,就在沉默中爆发……她一笑,拿了蛇腹盘膝而坐,第一次真心地爱上了抚琴。

悦耳的音色,那清静洒脱的韵味越来越为她所爱,难怪古人喜欢抚琴,原来灵魂会在清净的琴声中得到净化。这种享受凌驾于学会骑马开车的视野扩大,让她觉得自己步上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指法越练越娴熟,琴越抚越好,不止众人听了都感觉她进步飞快,就练一向挑剔的龚紫雪,也难得地钻进来对她赞许地微笑:“不错,按你这速度,到天山就能把这些曲谱练熟,到时我们就容易打开太极神殿了。”

明月对她的嘉奖无动于衷,只是趁机说道:“别忘记你答应我的另一件事……”

她肯老老实实地听龚紫雪的摆布学琴,就是为了这事……救风离。

龚紫雪笑了,回头看看队伍前面那俊美的男人,意味深长地说:“放心,我对死人没兴趣,要体验你说的那种滋味,我需要他好好活着。只是,南宫明月,你想好了,救了他……他就不一定属于你了!你确定你输得起?”

明月一笑:“他如果爱上你,我要一个负心人有什么用呢!他如果不爱你,又能活命,我又怎么能算输呢!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而已……”

他日面对孩子,至少能坦然地说,她给了彼此机会……

***

☆、谁比谁更狠

到天山,必须经过蒙古,此时蒙古还是北宫的领土,可是已经几年没得到北宫的关照了,蒙古的可汗也不上供,招兵买马暗自自立为王,表面在突厥和契丹攻击时就向朝廷叫穷叫支援。

朝廷明知他阳奉阴违,可是自己也没能力千里迢迢派兵去维持,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不反过来打自己,就权当附属存在吧!

风离的队伍进入天山境内,已经冬天了,大家都换上了冬装,可是这些生在内陆地区的士兵哪里抵挡得了这大平原的寒冷,三天两头的雪让抵抗力低的都生起了冻疮。

明月仗了内力还能抵抗,碧雁功力差点就先倒下了,缩在马车里,任龚紫雪做脸色就是不肯下车,龚紫雪没法,将车给了她们,自己一袭紫色的小狐裘,陪在风离身边骑马。

碧雁有时从车里看见两人说笑,担心地对明月说:“小姐,你不怕她把王爷抢走吗?”

明月反问:“怕有用吗?”

碧雁急:“怕的话做点什么啊,你不能这样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去向王爷献殷勤啊!”

明月笑了笑:“那你要我出去陪着他骑马,当着他的士兵对他撒娇逗笑吗?就算我肯,他肯吗?”

风离骨子里就是个大男人主义,自己作为他的王妃抛头露面的话他还能容忍,要是撒娇逗笑的话,她相信他铁定板着脸,立刻就将她扔进了车里,她才不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那就算不一起骑马,宿营的时候,你就不能拒绝龚紫雪和你一起住,让王爷住到你帐篷里吗?王爷和你是夫妻,住在一起天经地义,我才不信士兵会说什么!”碧雁愤愤不平地说道。

明月淡淡一笑,没分辨,她何尝不愿意宿营的时候和风离住在一起啊,可是自从第一天上路,龚紫雪就特别‘粘’她,动不动就说我要和姐姐睡,我们十多年没见过面,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和姐姐说。

然后,风离就将她们安排在一起,随后就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每次宿营,不用说,女眷全部安排在一个帐篷里。

她还能说什么呢,他都没有欲望和她在一起,难道要她拉下老脸来去缠着他,说些什么我想你之类的情话吗?

就算说这些是正常的,可是也要有气氛,如果在两情相悦的时候说这些话,明月相信自己说的出来,可是突然这样跑去找风离慎重地说这样的话,她的自尊拉不下来。

她不是会哄男人的人,一贯的骄傲和独立也不允许她示弱。

不是喜欢吗?不是舍不得吗?她宁愿这样冷眼看着他越走越远,嘲笑着他曾经说过的话,也不愿责问他。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性格缺点,明月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性格缺点,有时理智很明白这样不管不问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