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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有个小笔友(88)

作者: 春绿可期 阅读记录

鲜血溅了一地。

远处的香茶惊的嘴里能吞鸡蛋:“爹,你好厉害呀。”

她倒不怕这血淋淋的场面,当初钱家的往她家院子里扔剥了皮的猫她都受住了,眼下这歪了脖子的人参公鸡倒显得不那么惊悚。

赵老三捡起鸡,说了声可惜:“这血大补,哎,流光了。”

身后钱火狗和赵福子过来了,看到被刀斩断头颅的公鸡,两人敬服地望着赵老三。

“三叔这杀鸡的刀舞的越来越准了!”

砍柴的刀有点钝,鸡脖子骨头多,寻常一刀压根砍不断,得两刀才行。

赵老三隔老远一刀致命,可不就是厉害。

“这些天在大队食堂杀鸡杀习惯了,有点顺手。”赵老三解释。

香茶蹿过来,瞄了眼流了一地血的人参公鸡:“爹,这鸡要卖不?”

赵老三颠了颠公鸡,沉吟道:“得卖,咱几个吃了未免奢侈。”

他之前在医院听人说,大城市里的人有余钱养生,尤其是动了大手术的人缺血,那些急需补血的病人就炖参鸡汤喝。

如果鸡没死,他其实想留着拿去医院炖给儿子喝,问题是鸡死了。

现在是六月芯的热日子,坐车去省城得要一天的功夫,鸡汤送过去早就馊了。

与其这样浪费,还是卖了还债好。

距离火车进车站还有四五个小时,赵老三想了想,决定在林子里接着找一找。

他想找点人参,不说卖钱,他之前答应过女儿,要送一株人参当谢礼给女儿的笔友。

先不论那人的神通,他这一大家子避开原有的灾难,以及大儿子提出当记者,这些事都和那人有关。

可以说,许久年是赵家的大恩人。

将断了气的公鸡挂在树上,四人继续低头找。

走了半个钟头,香茶头发湿哒哒的粘着脖子,她感觉头顶的太阳比她家灶台里的柴火还要燥人,烤得她头顶发烫,双脚就跟灌了水泥一样。

她实在没力气再继续往山里走了。

环顾一圈,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繁密的树叶将这里围成一处密不透风的神秘之地,就算有点风,那也是热风。

难怪村里的人不往这边来,没人结伴,谁敢来?这边的草比外围山腰处的树都要高。

一不留神人混在草堆里就找不着方向了。

钱火狗将裤腰带子解下来绑在香茶的手腕上,另一头绑着自己,抹开热汗,他叮嘱香茶:“你别乱跑,跑远了我跟你爹找不到你。”

这边林子一点都不安全,各种动物经常出没。

不过钱火狗不怕,他十几岁的时候常年呆在深山里,和野猪斗过,被蛇咬过,还在豺狼嘴里抢过兔子肉呢。

可就是奇了怪了,这片人参地儿他愣是没来过。

三个男人很快碰了头,三人都颓着脸,很显然,没找到人参。

也是,人参是值钱的好东西,又不是地里的白萝卜,哪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三人在那合计,赵老三说:“再找找看吧。”

人参难找,那就找活跃的人参鸡。

进山一趟不容易,总得赚点再说。

马上就要到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香茶有些撑不住了,带来的竹筒茶已经喝得见底,再走的话,她的脚掌会疼。

钱火狗将裤腰带解了下来,放香茶自由,又将红色腰带往书上一挂。

“香茶,你就在树下休息,吹吹风。”

又喊来没怎么干过农活累的在那叫苦连天的赵福子:“你也歇着,顺便看着香茶。”

赵福子欣喜,嗯嗯点头,扯来一把草在树荫下编各种小玩意哄香茶。

香茶本来有点困,看到草帽子,草蚂蚱,还有可可爱爱的草青蛙,当下哪里还睡得着,吵着嚷着让赵福子多编几个。

赵福子骄傲极了,在村里,他编这些玩意总会被冠上一堆名号:无所事事,二流混子,就知道混日子等等。

可到了香茶这不一样。

香茶看他的那种眼神带着劲,带着崇拜,带着惊喜,时不时蹦出一些词:

“哇,福子哥好厉害。”

“福子哥,你快教教我,我要学这个青蛙。”

“唔,好难编,我学不会。”

每到这时候,赵福子就会笑着手把手地教身边的小女孩,教着教着,赵福子想,他要是有一个像香茶这样软嫩嫩的女儿就好了。

他天天编小玩意放女儿床头。

编完了小花篮,赵福子瞥了眼香茶头顶塌下来的花苞,提议道:“香茶,福子哥给你编头发咋样?”

香茶:“好呀。”

赵福子的手向来只偷别人的东西,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摸上了小女孩细密的头发。

香茶的头发很黑,不像美玉,黄不垃圾的,还很稠密,一个花苞头就能顶美玉两个马尾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