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两谁拐的谁？(76)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不。只是觉得，你，清辞也是个聪明人罢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利用我。南下血玉教，探明真相。而我也需要利用你，用你左相府小姐的身份。我所不能触及的高度，你替我去联络。你所不能斩杀的人，我替你杀。”

说书人言，左相府被灭门后，遗孤宁清辞闭关修炼，仅用两年时间，再次出现便一路南下斩杀邪魔外道，一路杀至昙灵教外。被江湖奉为女神的清辞，和被称为魔女的幽昙，世人期待的那一战却终究化解在一盏茶水间。更不可思议的是，本该对立的二人，竟然联手建立了“清幽阁”。

一切再次改变，晨光化为血月之夜，昙灵教的荷塘变为血玉教的禁地天池。这是清幽阁二阁主幽昙与血玉教教主澹台羽弘的那场决战，昙灵没入了这血玉教主的胸口，幽昙也脚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上失了力气，昙灵坠落在地面，银光瞬间熄灭，幽昙也倒在了一旁的花丛中，只剩这满地的梦昙花，还在欢快地饮着灵力纯净的血液而生长。

所以。蜜想要让余霁看的是这些过去吗？想要告诉余霁，即使是“伟大”的牺牲，在身边的人看来也是悲伤的吗？简晴看着幻境中的故事，偷偷观察了蜜的反应，只是本该听见了她的思绪的蜜，此刻却未曾在意简晴。

幻境竟然再次改变，好看的晚霞挂在京城的天空，清辞已经成了新的丞相，与清辞再次重逢的幽昙变回了一袭白裙，却也使得本就伤病缠身的苍白脸色更显憔悴。相府中，夕阳下，裙边染上了晚霞的绯红与金缕，余霁甚至有一个恍惚中将之错看成了凤冠霞帔。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余霁看到了《清幽阁》大部分的名场面~

（清幽系列最初的这一个故事目前只零碎写了一些片段，灵感主要来自沧月前辈的《听雪楼》系列，不过灵感是一回事，故事还是完全自己设计的！）

（最近正好有时间，多写了一点，就多更一回吧~）

第37章 金之晶石

不待看个仔细，景物又一次变换。还是京城，却被西夏人攻破了城门，战火四起。作为丞相的清辞护着皇上逃跑，幽昙将他们送上马车主动断后。

看着马车出了城，幽昙却闭目低头轻声道了个“对不起”，一滴泪水坠落，消失了踪迹。再次转身看向正在烧杀抢掠的西夏人，幽昙身边的空气微妙地翻腾起来。

万物归宗，献祭自己的全部魂魄，以不复轮回为代价，将自己全部的灵力释放。绝对同归于尽的必杀之招，却也是难得的人人可用的高阶灵术。

“不要！”少女的呼喊终是没能阻止这一切，彼岸已出却什么也没能做。这是匆匆赶回京城的萧灵蓉，只来得及接住了沉沉睡去的幽昙。

“娘？为什么，姐姐你为什么才回来！你还回来干什么！”尖声叫着的小女孩，是萧清寒。

原来……

故事到此，蜜却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小师妹牺牲自己挽救了这江山，可是，有什么意义呢？姐妹反目，夫君心疾复发，清辞也一病不起……办法，明明有很多的吧……”

确实，前世的自己在余霁死后也感觉再活不下去，即使当时并没有很明白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情。但正是那种不必深究的习惯，仅仅是习惯了在一起，已经是牵连两人的牢固的锁链了。

“接下来要委屈一下你了。”蜜突然回头看向简晴，飘着靠近，却只笑不语，向着简晴伸出了手。

幻境那一边，余霁已经离开了幽昙的回忆空间，出现在眼前的是洞庭湖。洞庭湖畔，岳州城，这里是夜莺的总部所在之处。

湖心一叶小舟，白衣的少女茫然地坐于舟中，那是简晴。

无声的灵箭自岸边的山崖上飞来，是萧清寒！

余霁脚下一踏水面，飞身跃上小舟的同时，结界已然张开，全力挡下了这一箭。

面对被萧清寒驾驭着破空而来的彼岸剑，余霁一指隔空轻点水面，灵力控制了湖水，化作水滴一次次打偏彼岸剑的轨迹。

“为什么要还手呢？明明终究是赢不了的吧，趁着在幻境中一切都是假的，好好习惯一下失去这个小姑娘的可能性，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灵力才是最好的选择吧？”蜜的声音似乎是从空中传来。

“知道承受不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习惯。”余霁挥袖击出的水滴再次与彼岸狠狠相撞，水珠碎裂，彼岸却仅仅微微偏离了几寸，堪堪能够恰好贴着她的皮肤掠过不至于受伤。

“那么，你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