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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911)

“这个……”吴大夫和怀恩对视一眼,吴为说的在理,他们的牺牲是要有意义的,不是白白给汉王撒气用的。

“确实,要是太子输了,咱们还在这儿干嘛……”怀恩使劲咽下满口的鸡肉,噎得瞪一下眼道:“要不,咱们走?”

“对对!怀伯伯说得对!”吴为点头如啄米道:“父亲,您今年还不到五十,努努力,一样能传宗接代!”

“滚!”吴大夫一巴掌拍得吴为七荤八素:“没大没小!”说着板起脸,闭目深思道:“让我想想再说。”

“好。”吴为点点头,便在一旁安静地等着。谁知一直等到怀恩吃饱喝足,他爹还没睁开眼。

“我说……”怀恩一边剔着牙,一边看着吴大夫道:“你爹不会睡着了吧?”

“不会吧。”吴为不是很确定。便小声叫道:“爹。”

“啊。”吴大夫一下睁开眼,不好意思道:“哎呀,打了个盹儿。”

“……”吴为那个晕啊,哭笑不得道:“那您想好了吗?”

“啊。”吴大夫轻叹一声道:“这事儿你就甭操心了。我们明天看看再说。”说着笑笑道:“凡事总有万一,万一守住了呢,我们这一走,不是害了你和王贤?”

“哎……”吴为苦笑道:“不可能的。”

“永远不要说不可能。”吴大夫淡淡道:“说了不用操心就不用操心,就凭这个破牢房,你手下那点儿三脚猫,还困不住我俩。”

“那倒是。”怀恩也很赞同道:“小子,你们镇抚司的素质也忒差了。”

“哎……”吴为还能说啥。见父亲主意已定,他只好道:“那我明天看守不住了,就让人来报信。”

“好,这主意不错。”怀恩笑道:“我们一接到信就跑。”

“对。”吴为点点头,看向父亲,见吴大夫终于点头,他才放了心。

离开牢房时,他对外头的百户道:“明天辰时左右,你就进去禀报,说守不住了,让他们赶紧逃命!”

这牢房内外全都是吴为的心腹,那百户更是只听他的,闻言点头道:“您放心吧。”

“嗯。”吴为点点头,深深看一眼牢房,这才离开了大牢,回到北面城墙。

此时的北面城墙,到处火把照天,成千上万的军民,推着车、挑着担,拿着泥瓦刀,在那里连夜修补城墙。

“大人!”见他回来了,副将忙迎上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打了打气,说援军快到了。”吴为有些体会到莫问当时的心态了,大伙的处境已经够悲惨了,不能连他们的希望都给夺走……

“哎。整天说快到了快到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副将虽然嘟囔着,但明显还是得到了心里安慰,指着热火朝天的城墙道:“今天晚上太难得了,大伙加紧干,能修补个七七八八。”

“嗯。加把劲儿!”吴为把外套一脱,也挑起一筐砖来,往城墙上运去。虽然知道这是徒劳的,但每垒上一块砖头,都会让将士们心安一分……

那厢间,吴为在和一群老爷们挥汗如雨,吭哧吭哧地搬砖。这厢间,二黑也在挥汗如雨,吭哧吭哧地和龙瑶战在一处。

“啊……”二黑一阵痉挛,趴在龙瑶身上,又翻身往床上一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咧嘴傻乐。“娘子,原来你发起浪来,是这样啊!”虽说龙瑶已经跟他成婚一年多,可因为那段往事,龙瑶一直不给他好脸色,床笫之事也是能少就少。就算是上了床,也从来都没什么反应。

这回二黑一回来,龙瑶突然一反常态,把他按在床上就主动进攻了。二黑一开始还乐不可支,心说这下可过瘾了。可是哪知道,这种事上,男人终究要比女人吃亏,连番鏖战下来,他已经手脚发软了,龙瑶却越战越勇!

只见暧昧的烛光下,龙瑶那健美的娇躯,挂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双傲人的椒乳上,那对鲜红的枣子,微微颤动着。她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浑圆的臀部却始终高高挺着。歇了一会儿,龙瑶咬牙道:“死鬼,歇够了没?”

“啊,还来?”二黑有些傻眼道:“这都七回了?”

“才六回。”龙瑶冷着脸道:“不许偷懒!”

“夫人啊……”饶是二黑身强体壮,这会儿也是两腿发软,后背酸痛了。小声央求道:“为夫明天还要打仗呢。”

“不管!”龙瑶女王一样下令道:“你先把这场仗给我打好!”

“哎……”二黑心虚地应一声。

“怎么,不行了?”龙瑶女王柳眉一挑。

“怎么会呢?”二黑哪能承认自己不行,心说老子豁出去了,这最后一晚上,怎么也得让她满意!

二黑便咬牙切齿、重振雄风,再次和龙瑶杀在一处!龙瑶自然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和他交战!起先二黑还有些勉强,渐渐又尝到甜头,愈发杀得忘乎所以!

两人这场连番大战,一直战到蜡烛烧尽还没收兵。

烛火摇动几下,终于熄灭了。一黑一白两具身子拼命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第八百一十章 快枪将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镇江城乃商旅云集之地,烟花行业自然十分兴盛。哪怕是突如其来的战争,都没影响到勾栏瓦舍的生意。姑娘们甚至比平时更忙碌了……毕竟这种时候,更需要姑娘温暖的怀抱,来抚慰一颗颗惊恐不安的心。

镇江城最大的青楼‘停云楼’的豪华包间中,许怀庆正一边喝酒,一边听一名容姿尚佳的妓女,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儿。

那妓女唱的是白石道人的《雨霖铃》,那婉转的唱腔,在悠扬的琵琶声中,分为让人迷醉:“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许怀庆一边听着曲子,一边想着心事,直到歌声罢了,那妓女抱着琵琶浅笑道:“大爷,奴家唱的入耳否?”

“何止入耳,还入口即化呢。”许怀庆夹一筷子红烧蹄筋,送到口中嚼的汁液乱溅道:“就是不太对胃口。”

“那大爷想听什么,奴家会的曲子可多着哩。”那妓女原先也曾红过,很有几分傲气。

“这是你说的?”许怀庆眯眼笑道:“什么曲子都会唱?”

“是奴家说的。”那妓女点点头:“您只管点就是。”

“我点了你可得唱。”许怀庆道。

“那是当然。”

“唱不上来怎么办?”许怀庆笑眯眯道。

“罚酒三杯如何?”妓女笑道。

“好!一言为定。”许怀庆见妓女应了,便点了个曲子道:“你给我唱个‘王定保借年’。”

“什么?”妓女杏眼圆睁道:“这是什么戏曲?”

“吕剧!”许怀庆自豪道:“俺们山东的曲目!”

“……”妓女默不作声,端起酒杯连喝了三个。

“哈哈哈哈!”许怀庆放声大笑。

“大爷故意作弄人家!”妓女脸色酡红,扭着身子不依。

两人正在笑闹,门开了,脸色通红的薛桓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满脸笑意的妓女。

“完事儿了?”许怀庆见薛霸王跟个虾米似的,不禁笑道。

薛桓点点头,坐下。

“这么快?”许怀庆失声道:“我这儿还没开始呢!”

“厉害吧?”薛桓得意道。

“扑哧……”两个妓女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许怀庆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怎么了?”薛桓被笑得摸不着头脑,奇怪问道。

“没,没怎么。”许怀庆敛住笑,正色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兄弟,哥哥服了!”说着他递个眼色给两个妓女。

妓女是干什么的,那就是卖笑的!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看到许怀庆的眼神,俩人便顺着他的话头道:“是啊,这位爷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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