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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74)+番外

作者: zhazi 阅读记录

楚愿似乎知道他所想,海棠和芙蓉贵气,还妩媚娇美,吃起来应该花香四溢,汁水迷人。

他双指扶住昙花的花瓣,也不解释,似乎客套地问:“你也吃吗?”

一个人吃独食也太没品了吧。

长生身边的雾气愈发粉了,他像是愈对他着迷就要矜住自己内心翻滚的爱意,防止吓到刚认识的小神仙,他将指尖在粗糙的土壤上摩擦了两下,佯装玩笑道:“无极与我一起吃吗?”

楚愿脑子确实晕乎乎的,他不知道就一壶桂花酒怎么能那么醉人,看什么都眼花缭乱,扒着岸边伸手,艰难地将昙花拿起来喂进长生嘴里,再对人家抬头张嘴,露出一截舌头和洁白的齿,他晕乎乎地和人商量:“你先吃,我再吃。”

宛如在和朋友好声好气说话,可神情又是那么放荡,惹人铸下滔天的罪责。

长生喉结滚动,垂眸轻咬小神仙捻花的指节,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牙印。克制的弦乐此时罢曲,帝君莞尔,扣住小神仙伸向他的手,倾身含吮心上人的润唇,舌尖将昙花花瓣推向小神仙那儿也不罢休,非要勾着人家欺负,甚至抱着小神仙,从案上滚进了悬月湖。

桂花树簌簌落下一场桂花雨,楚愿迷蒙着眼,眼角赤红,他尝到昙花的花汁水,那是舌头紧密地交缠,捣出的甘甜和着两人的涎水所诞,体内属于无极的记忆告诉楚愿,一切发生都是如此自然而然。

长生痴缠地、一遍遍吻他,和平日的清冷自持全不相同,再也没有掩饰本心中对他的贪念和欲念,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执拗地问他:“为什么是昙花?”

醉醺醺的青年手勾着帝君修长的脖颈,呼吸间吐出热气,他笑了:“瞬间也是永恒。”

听者也难辨别他是清醒是昏沉。

长生以湿水的指描摹他的眉眼,不久,两人湿漉漉的衣衫飘在湖面上,白玉发冠沉入湖底。

瞬息也是永恒。

-

无极与长生的三千万年简而言之就是在九重天过美满小日子。

确定关系后,长生以悄无声息的法子侵入无极的所有,无所不用其极黏在他身上。

起初那一千万年,长生还会花费白天时间处理天道的命令出去杀人,到后面长生杀人的速度愈来愈快,离开无极的时间也愈来愈少,直到长生没有办法忍受离开无极哪怕一盏茶的时间,长生公然违逆天道,再也不出九重天,绢帛来多少毁掉多少。

于是两人总赖在床榻上,哪怕楚愿不想,长生也会将人抱在怀中细细疼爱,贪得无厌的火没见消减过。

眼见他周身的粉色雾气变成血红色,楚愿判断长生大概已经在贪和痴两个境界一条路走到黑,他也不知道最后师兄能不能破障,就连他自己也在这种变态的爱欲浇灌中带得都快疯成一个劲儿,和长生拧成一股绳,马上就要分不清今夕何夕,和这人长在一起了。

长生这般过去情绪干净的人长出五毒来,从无到有像一卷书,看得太过清楚,楚愿就像手持这卷书的人,越是每日孜孜不倦地品读,越能瞧见贪和痴的模样,他就愈怕师兄走不出来。

好在,师兄没有辜负他的心愿,两人在九重天骄奢淫逸的日子终于破碎,报团取暖和绵绵思语不复存在,往后的一千万年苦上加苦,如果楚愿清楚,就算是他这样意志坚定的人也一定不愿意走出前几个幻境,宁愿困死在鸟语花香,也不想再往前走半步。

这切骨之痛始于大寒,一年中最冷的节气,能将畏寒的楚愿冻死在城门下。

他差点就冻死了。

第40章 清倌

【那就像商贩看见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什,在琢磨怎么把他卖得价高,卖得价好。】

朔风呼啸,风雪埋在土色城墙边,堆出半人高的雪。

楚愿醒来便整个人窝在雪堆中,他冷得浑身没有一处在响,牙齿上下打颤,碰在一起发出清晰频繁的咯嗒声,骨头也好像冷得在皮肉中错位。

太阳西沉,应当快入夜了,楚愿胡乱想着,勉力撑着不让自己的意识陷入眩晕。

他踉跄着脚步,手掌撑地缓慢地站起来,这具身体应该很久没有进食过才会这般眩晕,他有一个猜想,这具身体的主人本来已经死了,他才会被硬塞进来。

说来好笑,本来过几天无极和长生就要在九重天成亲,这个关头便突然来到这儿,也不知道新的幻境和前面有什么因果,不过总归和天道有关。

楚愿终于站起来,掐自己羸弱无肉的大腿一把,醒了醒神,视线才清明。

骤然,他脸色发白,他瞧见土色城墙绵延处堆的全是面色覆霜雪的人的尸首,有的还埋在雪下,露出零星的黯淡的衣角,或是半条瘦骨嶙峋的枝干腿,冻成冰后仿佛一踩就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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