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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钗头凤(22)

我一看到他就有种烦躁感,但还是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到了跟前跟他说了声:“给二爷道喜。”

贾琏笑呵呵的说:“同喜同喜。”

同个鬼,喜的只有你吧?秋桐也站在一边,凭心而论她也算个美人,虽然风姿比平儿还不如,但胜在新鲜,何况不管有没有内在人品如何性格怎么样,只要长的好一点,贾琏就绝不挑剔,生冷不忌老少不拘男女咸宜——嘿,他倒是好胃口。

我要是原来的凤姐,一门心思想好好过日子的,我也得设计把尤二姐除掉。因为凤姐还没儿子,尤二姐要是抢在前头生下了一个男孩儿来,那就是贾琏的长子。在这个时代可真是要人命的事情。

我坐了下来,贾琏兴头真足还说要给尤二姐弄个小厨房,我一声不响,倒是平儿提醒他一句:“在老太太那里,可还没有说已经圆了房的。”

贾琏怔了下有笑:“这也无妨,延续子息是好事,老太太也不会说什么。”

老太太当然不会说什么,她几时又说过什么了?

我点点头,贾琏说什么我都没反应,平儿站在一旁,笑容僵硬。秋桐则是扁着嘴,一副不屑状,她这幅情状倒是很像她的旧主子邢夫人,主仆都是这幅无智无谋又刻薄愚蠢的样子,是不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呢?

回了屋里我还是觉得倦,真该早些请大夫来看一看,吃些药调理一下。

“奶奶”平儿轻声说话,我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屋里烧起炕了,暖哄哄的熏的人快药睡着了:“东屋里的身子不是怎么好,这孩子未必养得下来呢。”

“管她呢,东屋的事,我们不要理。”我懒懒的翻了身:“给我倒杯茶来吃,口渴了。”

平儿去了,不多时我又听着轻盈的脚步声进屋了,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去接茶。

可是预想中的茶杯迟迟没有放到我手上来,我疑惑的转过头,眼睛一瞬间睁的老大,一手紧紧掩住嘴。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觉得我不能出声, 不应该让别人听到,发觉。

有个陌生人出现在了我的屋里。

这人穿着一身黑衣,肩膀上还有些潮湿的水光。外面的雨丝很细密,但是却还没有停。她的头上和脸上一样蒙着黑布,打扮一如我曾经在古装剧里见过的夜行人。

她是个女子,我看得出来,她的肩膀不算宽,身材也很苗条。

“夫人请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只是府上门太严,我进不来,只好行此下策。”

她把脸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我从榻上坐了起来:“李……姑娘?”

这个姑娘的样子我还没有忘记,就是那个李文秀。我来到此地的第一天,去接尤二姐的路上遇到了她…我当时觉得她气质极好,有卓然出尘与众不同。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是没有错,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她的与众不同竟然如此……刺激。

“夫人还没忘了我。”她不好意思的笑一笑,我指着一边的椅子说:“李姑娘坐。有什么要紧的事得深夜前来?需要我帮忙么?李尽管说,我若是能够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烛光应在他的脸上,全黑的头巾和衣裳,更显得皮肤雪白。她的秀美与贾府里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姐,真的很不一样。她显得更加天然更加洒脱。

我在心里猜测着,她是个……武林中人么?

看这打扮和做派,真的很像古装剧里的女侠的样子。只不过,我和她应该除了上次就没有什么交集了吧? 她深夜前来是为了什么事?还有,有武功在身的人,上次怎么会在街上晕倒险些被我们的车撞了呢?我感觉着,侠客们应该是百病不侵的吧?

“因为上次被夫人所救,所以我心里一直感念夫人的恩惠,若是不能报还,心里总是不能安生踏实。上次走的时候我就看着夫人的气色……似乎不是太好。我也懂得一点调理养生的法子,若是夫人不嫌弃,我想,夫人卡伊练一练,早晚调息打坐,时日长了,自然能强身健体。”她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夫人别介意才好。我自幼在塞外长大,对这些礼仪规矩都不太懂。白天要是求见夫人,恐怕是很难过的。所以我想着晚上来这么一遭,若是夫人觉得我太冒撞,就但我没有来过……”

“哪里,”我微微一笑,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她人秀气,手却粗糙,不知道是练武还是要谋生做活。她来的正是时候,听起来好像是一种武功心法之类的,可以调理身体。那有什么不好?简直好极了,大好特好,正巧是想瞌睡就有人送个枕头来。我这才想着要请大夫调理身体,就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而且这样靠练功来强身健体,应该比吃药的效果强多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呢,我以前吃药都吃怕了,现在能不吃就不吃药,那自然更好。

“快别说见外的话,我要是恼,刚才就喊出声来叫人了,不过……”平儿要是见了她,肯定要吃惊叫嚷的。

说起平儿,她倒茶怎么还没回来。

李文秀很聪明,看我停了话,就说:“夫人是想着刚才出去倒茶的那个姐姐吧?我进来的时候点了她的穴,她现在在外面椅子上躺着呢,夫人放心,只一会并不会对身体有损害。等我走时再给她解开穴道,她大概只会一位自己打个盹儿,做了一会梦呢。”

点穴?我简直要两眼放光,抓着李文秀舍不得松手了!这世上还真有这么神奇的武功存在啊?我以为……我一直以为红楼梦这个世界里是没有那些说法的。

李文秀从怀里取出几张纸,上面的字迹唔……也算工整,至于好看不好看,那就不用讲究这个了,毕竟内容最重要。再者说,我自己的字,那也写的不怎么养。

“这上面写的是行功口诀,夫人咏熟之后,依上面所讲的盘膝静坐,每天早晚个半个时辰。我以后还会再来的,助夫人理清经脉,调息顺气……”他讲的详细,我听的认真。李文秀又说:“上面所讲的人体穴道,夫人可了解一些吗?”

我摇了摇头,这个是真没研究过。

“今天恐怕是来不及了,明晚上我再过来吧请夫人身边不要留什么人,不然啊,”她一笑:“我又得请他们暂且小睡了。”

我点点头,这个李文秀姑娘虽然没说自己的来历马克思我觉得她真是个恩怨分明重情重义的人。

“里的一番心意,我是领受了。咱们也别客气的夫人来姑娘去的,我该比你大几岁,你就喊我凤姐姐吧,我叫你文秀妹子,可使得?妹子家住那条街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这么晚了还出来,家里人不担心么?”

她说:“也好,那我也不客气了。不过我只有我自己。我父母早亡,流落塞外。前年才回到中原来……我只有自己一个人。走到哪里算哪里,家……”她露出迷惘的神情来:“我早没家了。现在在城西细水巷里凭着商大娘家的房子住着,日常做些活计。那次我生了病,又赶着去苏家绣铺交活计,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倒在路上,是凤姐好心肠拉了我一把,又替我请医问药,我……”

我不等她把感激的话说出来, 就截住了:“那是咱们有缘,所以才在那时候碰面的。要不然我天天不出门,就那么一次,却正好遇到你了。你也是啊,若是早一时或是晚一时路过那里,就也遇不上我了。这冥冥有些事,真是很玄妙的,人力不能预知,你说是不是?”

她点头称是,我又问:“妹子你刚才来,外面的护院什么的都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传说里说的轻功?我就听说过什么草上飞,八步赶蟾,又是踏雪无痕什么的,说的好不玄奇啊,妹子里都会么?”

她笑容美丽,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是,凤姐姐倒听说过这个。其实没有传说的那么玄,要能飞天盾地,那还是人么?不过就是身体轻些,翻墙越梁的倒没什么,再高明的,我可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