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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48)

话儿笑嗔道:“是是是,这府里的丫头就数你最横,这脾气,主子们都没你大。”

映雪翻了记白眼:“我就这脾气,要是这里容不下我,我回林家去就是了。”

“我没听错吧?映雪要回林家?”纪宣仪正从外边进来,听到句话尾,就问道。

话儿赶忙道:“映雪是说想林老夫人了,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回去看看。”

纪宣仪点头沉吟道:“难为你还有这份心意,只是林家远在徽州,要回去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呢!将来我若有机会去,便带你一道去。”

映雪用怀疑的口气问道:“二爷还会去看林家二老?”

纪宣仪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话?你家小姐不在了,我替你家小姐去尽点孝心不应该吗?”

映雪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不那么气了,毕竟二爷对自家小姐那是真心实意,好的无可挑剔,只是,这样一来,二奶奶不是很可怜吗?

“二奶奶呢?”纪宣仪随意问道。

“二奶奶在房里呢?”话儿道。

“哦!去叫二奶奶出来,今日无事,闲着也是闲着,下盘棋吧!许久没下了。”这是纪宣仪来时路上就想好的借口,这几日她躲着他,他不是不知道,或许那天他不应该那样说她,她也是为他好,可是,当时莫名其妙的就那样说了。她一定是生气了,只是,这生气也该有个度,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弄得他也整日的心神不宁,好吧!现在他主动来打破这个僵局。

话儿给初桃使眼色,悄声道:“还不快去请二奶奶出来。”又笑道:“话儿给二爷沏茶去,映雪你也和我一道去吧!”她还真不放心把映雪留下,这丫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好她怕她了。

纪宣仪微笑颔首,棋盘就放在中厅,自从他在书房按了床榻,她就把棋盘拿了出来,在这里教清儿下棋。她的自知之明有时候是相当气人,难道他睡书房,书房就成了她的禁地?她就不再踏入半步?纪宣仪越来越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嫁给他,就像他无可奈何娶她一样,这个认知,让他非常不舒服。

棋盘上还留着她和清儿下过的残局,从棋局上看出清儿进步很快,他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啊!居然已经有很好的大局观,而且思路清晰,攻守自如,假以时日,成就说不定会在他之上,没想到锦书教的这么好,不觉的心里痒痒,也动了要教清儿下棋的念头。

“二爷……”初桃悻悻地低声唤道。

纪宣仪的注意力还在棋盘上,头也没抬,笑道:“你来啦!看来清儿学的很快,不过,你教的更好……”

“二爷……”初桃见二爷会错了意,只好硬着头皮又唤了一声。

纪宣仪这才抬眼,没看到锦书,只有初桃怯生生地站在面前,蹙了眉问道:“二奶奶呢?”

“二奶奶说……她乏了,想早点歇着,就不出来下棋了,二奶奶说,二爷若真想下棋可以找三爷下。”初桃支支吾吾说道。

纪宣仪默然半响,眼里氤氲着怒意,陡然起身往卧房去,他要去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躲一辈子吗?如果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那他现在就成全她好了。

初桃连忙去找话儿,看样子二爷是生气了,二爷会不会对二奶奶发火啊?

锦书坐在桌案边,正埋头缝制着前些日子给他做的棉衣,他嫌她缝的不好,她便全拆了,重新缝制,也许这辈子只能为他做这么一件衣裳,她希望能尽量完美些,就算他不会穿,自己的心意到了便是了,本也没指望他会穿的。

纪宣仪大步走了进来,锦书也是低着头自顾飞针走线,听到脚步声只道初桃又来请了,便道:“初桃,都说了不去,你就那样回二爷就是了。”虽说已经决定放下,但她还做不到面对他的时候心如止水,或者无视他的存在,她还是很彷徨,很苦恼,当他是陌生人吗?可他却冠着丈夫的名义,当他是丈夫吗?一个相敬如冰的丈夫,她应付不来,除了躲,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更别提两人面对面坐着下棋了……

第五十二章 在一起

纪宣仪见锦书坐在灯下做女红,手里缝制的正是冬至时要送他的棉衣,想必是她觉得他不满意,拆了重做。原本要爆发的情绪瞬间又平静下来,心里还有点窃窃地欢喜。她虽然躲着他,却还帮他改棉衣,看来她并没有真的生气。纪宣仪开始反省自己,她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蔓儿,非但没有生气,还安慰他,希望他能快乐,言辞恳切,感情真挚,反倒是他,说出那样的话,确实是有点过分了,有点不近情理了。于是,纪宣仪走过去和声道:“不是说,不要改了吗?拆来拆去的多麻烦。”

锦书没想到他会进来,他冷不丁的发出声音,吓得她心忽的一跳,手一抖,眼睛瞄的点和下针的点错了位,那针猛的就扎进了手指,“呀”的一声呼起痛来。

纪宣仪快步上前捉住她的手察看,但见伤口已经渗出一滴血来,不由责怪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既然不会做就别做了,我又没说不满意,真是的……”说着不假思索的han住了她受伤的手指。

锦书大惊,蓦地抽回手,别在身后,同时起身退开几步去,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这是做什么?”纪宣仪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了,不悦道,他在关心她,她却像躲瘟疫的躲开去,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点小伤,妾身自己会处理的。”锦书轻道。

“你是在和我怄气吗?”纪宣仪索性把话挑明了,话语里是深凉的责意。

“妾身不敢。”锦书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她哪有怄气?再说生气有意义吗?能解决问题吗?他不来生她的气就已经是万幸了。

“不敢还是没有?”他咄咄逼人。

锦书沉默片刻,淡淡道:“妾身没有。”

纪宣仪目光如炬审视着她,她没有脸红,眼神也没有闪烁,看来不像是言不由衷,便缓和了口气问道:“那你这几日为何要躲着我?”

锦书抬眼静静地望着他:“难道这不正是夫君所希望的吗?”

纪宣仪怔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此话怎讲?我何时说过要你躲着我?”

锦书叹息道:“妾身是不希望夫君这么为难,其实夫君根本不必在书房安榻,夫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妾身不会不高兴也不会干预,妾身说过希望夫君能快乐……”

“你这是在抱怨我把床榻安在书房?抱怨我冷落了你吗?”纪宣仪锁眉道。

“不,不是的,妾身不是抱怨……”锦书忙要解释。

“你应该知道,我这是为你好。”纪宣仪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

锦书黯然点头:“是的,妾身知道。”知道他不想和她做真正的夫妻,知道他也有维护她的心意,只是这些,现在真的都不需要了。

纪宣仪定定地看着她,说:“算了,现在和你说你也未必能明白,将来,你会知道,我这样做,真的是为你好。”

“可是妾身不希望这样,夫君的心意,是想让大家以为我们也是恩爱的,希望因此大家就会看重妾身,不会过于为难妾身,妾身真的很感激夫君的这片心意,但是,夫君有没想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外面的人总是会知道真相的,到那时,只怕得到的是更多的嘲笑和讽刺,所以,妾身宁愿独守空房,宁愿接受旁人的冷眼,只请夫君不要再勉强自己,为难自己,这样,即便日子过得再艰难,妾身也能安心。”锦书直言道。

“你真的这样想吗?”不知为何,听她说这些,心情像是突然间从生机盎然的*变做了萧瑟荒芜的秋景,原来她懂他的心思,真的懂,真希望她是抱怨的,甚至是气愤的说这些话,那么,他心里或许能稍稍好受一些,偏偏她却是用这样平静心态来说,说她不需要他的好意……天知道,现在来“澄心苑”已经成了他每日最盼望的事情,来看她莞尔的微笑,听她温存的言语,和她下棋,就算各做各的事,但偶尔的目光交汇,她羞涩的躲开去,回味起来都那么美好,美好到会让他心摇神荡……这样的感觉,以前和蔓儿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这几天,她躲着他,他再也捕捉不到她的眼神,心中的失落感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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