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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79)

话儿很快将床单卷了,裹成一团,又去取出新的换上,话儿抱了床单和初桃使了个眼色,两人笑得很是暧昧,锦书都不敢瞧了,只当没看见,强作镇定。

正要出门,宣仪回来了,身上穿着锦书昨晚改好的袍子,青衣玉带,神清气爽的,越发显得英挺俊逸。看锦书要出门,反倒执了她的手往回走。

“宣仪,我得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了。”锦书挣了挣。

“不用去了,老爷夫人那我已经解释了,你就好好休息吧!”纪宣仪满不在乎道。

“那你怎么解释的?”锦书不安地问。

纪宣仪眼角含笑:“我只说你昨夜受了凉,有点犯咳。”

锦书哀叹:“我就知道你说不出好的来,这是理由吗?我还是得去。”去迟了总比不去的好,不然夫人肯定又要说她娇贵啊什么的,或都是更难听的话。

他拉了她坐下,知道她凡事谨慎,生怕母亲又责怪她,宽慰道:“我说没事便没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少这一日也没什么要紧的,再说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是我累的你,母亲要是责怪,我力承担就是,断不叫你再受委屈。”

他满目宠溺的眼神,让锦书心中一暖,他肯这样维护她了,是因为心里歉疚,还是因为心里真的有她了呢?罢了罢了,既然他都扯了谎了,她也只能把这谎继续扯下去。

“今天府里有戏班子来,晚宴过后,会在抱月亭前的大戏楼子里开戏,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迟些你过去看看戏单子,点一出自己爱看的。”他和声道。

在古代,家里请个戏班子来演戏已经算是很大的热闹了,锦书也有些期待,不知道这个时空里的戏跟她前世所见是不是一样呢?也有京剧,昆曲什么的吗?

----------------------------------------------------------------------------------------------------------------------八十五章 淑媛的礼物

因着锦书起得迟了,所以纪宣仪吩咐早点用午饭,要的都是锦书平日爱吃的,不过他是不太清楚她爱吃什么,问初桃才知道的。一起在‘宁和堂’用饭的时候,她都吃得很少,也没有人问过她,她喜欢吃什么,想着,是不是因为那些都不是她喜欢的,所以她才吃得这么少?纪宣仪不免自责。

也不要话儿她们伺候着,两人并肩坐了用饭。纪宣仪低笑道:“这样是不是自在些?”

锦书含笑点头,这样像是在过二人世界,奢侈地想,如果都能这样该多好……

他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哂笑着:“你若喜欢,那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这样,其实,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着,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管什么吃相,狼吞虎咽也没关系。”

锦书抿了嘴笑道:“你也会狼吞虎咽的么?”

他身子探了过来,附在她耳边,用极其魅惑的声音轻道:“我想狼吞虎咽地吃了你……”

锦书大窘,拧眉嗔他:“别闹了,菜都要凉了。”说着便要给他布菜。他忙道:“别动,让我来。”

夺过锦书手里的碗,起身盛了一碗放了冬虫夏草的童子鸡汤给锦书:“把这个喝了,补补身子。”

锦书盯着鸡汤上浮着一层油腻,便觉得吃不下,皱了眉道:“太油了。”

他拿了个汤勺,耐心地漂了上面的油腻,道:“这样行了吧?来……”

锦书被动张口喝了他喂来的汤,按说他这样体贴入微,这样宠溺她,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许是一切来得太快,让她不适应。

看她好像不怎么开心,纪宣仪心中一悸,小心问道:“这汤……不好喝吗?”

锦书勉强一笑:“不是,很好喝啊!”

“听你这语气,好像不是一般的难喝。”纪宣仪赶紧自己尝了一口,不错啊!味道鲜美极了。

“宣仪……”锦书踟蹰着轻声唤他。

他眉毛一抬,似询问。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锦书犹豫着还是问出口,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如果他是因为昨夜她帮他解毒而心存内疚,那么,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

纪宣仪笑叹着:“原来你的小脑袋瓜在琢磨这个?”他敛了笑意深深看她:“不要觉得奇怪,你就当我是突然醒悟了,突然开窍了,我想这么对你,想要你过得开心快乐,就这么简单。,”

这能算是告白吗?他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回答,锦书有一下没一下地扒着饭。

“对你好也能让你这么困扰,真是拿你没办法。”他叹气着,眼里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

锦书尴尬道:“尽说我,你怎还不吃饭?”

他揶揄着:“秀色当前,美食失色,我看着你就够了。”

锦书羞赧道:“你不会是说我长得太难看了,倒了你胃口?”

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久,方别有意味地看着她,喘息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的胃口有多大。”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想起先前他说要狼吞虎咽地吃了她……锦书羞得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去。

“二奶奶……”话儿在门外唤道。现在情形可不比往日了,不能再随随便便地闯进去,说不定二爷和二奶奶正在亲热呢!昨日二爷和二奶奶终于成了好事,看二爷今日对二奶奶关怀体贴得不得了,吃饭也不让她们伺候着,嫌她们晃在眼前碍事。

锦书忙坐正了身子,道:“话儿,进来说话。”

话儿掀了帘子进来,看见二奶奶满面通红地,二爷则是笑意吟吟,忙道:“话儿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呢!话儿还是呆会儿再来吧!”说着便要退了出去。

锦书怨嗔地看了宣仪一眼,都是他闹的,现在连 话儿都来笑话她了,窘道:“怎这么多废话,有事儿快点说。”

话儿递上一个长布包,道:“这是方才三奶奶让人送来的,说是给二奶奶的礼。”

锦书接了过来是,问:“是什么?”

“好像是一幅画,说是三奶奶亲自画的。”话儿回道。

“哦!是弟妹画的,我倒是瞧瞧。”纪宣仪拿了过去,解了布包,走到桌案前展开,一下就变了脸色。

锦书看他神色不对,奇道:“怎么了,画的是什么?”

纪宣仪胡乱把画一卷,冷了声道:“话儿,你把这个给三奶奶扔回去,记住,是扔,就说是二爷我吩咐的。”

“拿来我瞧瞧。”锦书伸了手。

纪宣仪不让,把画塞到话儿的怀里:“快去……”

“宣仪,你这是做什么?哪有把人家送的礼物扔回去的,这样做太不礼貌了。”锦书薄责道。

纪宣仪眼神阴郁得可怕,沉声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无礼便还她更无礼。”

锦书上前从话儿手里拿过那幅画,展开来,只见画上画了一株梧桐树,树上栖了一只雀鸟,旁边题了一词:梧桐本为凤凰栽,却引雀鸟望枝来。痴心欲与凤凰攀,落得闲人带笑看。

锦书心里一阵难堪,她得罪淑媛了吗?她要这样奚落她。

“别看了,这种破烂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她自以为是大都护的女儿便了不起了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看等她这只凤凰落了毛,不不如一只鸡。”纪宣仪气愤道。

锦书‘扑哧’笑出声来。

“你来还笑,你等着,我这便去画一只落了毛的凤凰给她,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气冲冲地就要去画画。

锦书忙拉住他,笑道:“瞧你,怎么也跟女人一般见识了?跟自己的弟妹置气,你损我,我损你的,不是让别人笑话么?再说了,小叔知道了,夹在中间多为难啊!”

“可是,她这样奚落你……”尽管锦书说得很有道理,可是纪仪宣尤有不甘,他不允许别人这样看轻锦书。

“好了啦,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我自己先反省一下。”锦书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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