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品闺秀(149)

“越哥儿虽然好了,但如今京城中还有疫情,大家没事都少出门,免得又生出是非来,咱们阮家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冯老太太又叮嘱道。

众人应诺。

阿语心道,好不容易越哥儿好了,却还是不能出门,这京城也真邪门,她刚一到,就发生天花疫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歇。

从老太太房里出来,阿语和娘又去了萱澜院,大夫正在给越哥儿开方子,越哥儿这一病,身子弱了许多,需要好好调理。

看见越哥儿总算又有了笑容,因为元香照顾的仔细,越哥儿脸上没有留下疤痕,只有几个淡淡的小麻子,不注意看还发现不了,阿语也很高兴,哄着越哥儿要乖乖吃药,等他身体壮实了,带他去天桥看杂耍。

越哥儿得了七姐得许诺,连那药都不觉得苦了,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

阿语又是一番夸赞。

阮文清把俞氏请到一边,递给俞氏一包东西,对俞氏说:“元香这阵子受累了,这里是两根人参,虽不是老参,好歹也能补补身子,还请六伯母代为转交给元香。”

俞氏忙道:“他九叔,这人参还是你自己留着补补身子,这阵子你也受累了,元香那,我已经买了些补品,就不用了。”俞氏知道老九现在不宽裕,除了阮家每月发的例钱,就没其他进项了,再说越哥儿还需要进补呢!所以断然不肯收下。

“六伯母,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请您一定要交给元香,要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阮文清切切道。

俞氏犹豫了一下:“那我就先收着。”心里打定主意,回头给老九和越哥儿送些补品过来,现如今,阮家就算她手头宽裕些。

阮文清这才放心的笑了。

阿语让思超陪着思越玩耍,自己去找大夫。

“大夫,京城里可有得了牛痘的病患?”阿语问道,她记得牛痘是可以防止天花感染的,最早发现牛痘疫苗的那个外国医生叫什么她忘了,只记得那位医生是把一个得了牛痘的病患的脓血种在了健康人的身上。

第13章 争锋相对

大夫道:“早年老夫在乡间行医倒是遇到过牛痘病症,这些年在京城却是没见过。”

“哦!”

“小姐怎么问这个?”大夫觉得奇怪。

阿语笑笑:“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这种事她也只是在网站上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还值得商榷,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要找人做这个实验也不容易,万一出点意外把人给弄死了,不好交代,所以,这事还是先放一放,以后再说。

本以为越哥儿病好了,大家可以自由了,但因为京城还有疫情,冯老太太闻痘色变,责令大家不得随意出府,阿语又被困在了府里,想去找柳姿和卫先生的计划再度搁浅,好在安泰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不耽误找铺面的事。

打从回到京城,阮思萱的气势又回来了,加上一个严品如时常与她沆瀣一气,阮思萱就愈加盛气凌人。之前阿语被禁锢在荷香院里不太了解情况,这一解禁,与姐妹们相处了几回,就察觉出来了,而且思萱和严品如处处针对她。

这日,大家在冯老太太屋里陪她老人家说话,大人们谈正事,她们几个姐妹就在西次间聊天。

阮思真跟阿语说:“七妹,你见多识广,又懂得谈生意,等过阵子痘症疫情消除了,你再帮我去找家绣坊弄些活来做做吧!”

“三姐还要做啊?”阿语意外道,原以为如今有了伯祖母这份产业,大家便又做回混吃等死的大小姐了。

阮思真叹道:“我想帮帮我娘,虽说祖母手里有这处产业,京城里还有几间铺子,但是……这么一大家子要开销,大伯父和二姑夫的事也需要大把的银子去打点,我娘是日日犯愁,一算账就叹气,入不敷出啊!”

原来伯祖母还置了几间铺子,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阿语正想问伯祖母的铺子在哪,阮思真又道:“如今,几位伯父也都在想办法四处弄钱,可似乎收效甚微,我和八妹商量过了,我们两一起做,能赚多少是多少。”

阿语看向静坐一旁的阮思韵,阮思韵朝她莞尔一笑。

再听阮思萱和严品如正在讨论今秋流行什么妆容。

阿语不禁冷笑,转而对阮思真说:“三姐可知道伯祖母的铺面在何处?每年又是收多少租金?有没有想过把铺面收回来自己做呢?若是经营的好,收益可比收租可观多了,而且你们帮人家做活只能是赚几个小钱,起不了大作用的。”

阮思真犹豫道:“这个我没问,若是把铺面收回来自己做,又该做什么生意呢?家中又没人擅长经营的,弄不好反而亏了本就不妥了。”

“你先问问你娘的意思,若实在不成,我再去帮你们找绣坊。”

“呀!真是奇怪了,我怎么看见有头牛在天上飞啊……”阮思萱怪叫起来。

严品如斜了阿语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有人口气大,大的把牛都吹上天了。”

思卉和思薇正在说悄悄话,闻言忙噤了声,看看严品如又看看阿语,心里嘀咕着,四姐和大表姐又开始冲着七姐去了。

阿语吸了吸鼻子,诧异道:“你们闻到什么味了吗?”

阮思真也吸了吸鼻子:“没有啊!”

“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臭味,臭气熏天呢!”阿语故意斜睨了严品如。前几次两人联合起来损她,她都只当没听见,懒得理会她们,不过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她不礼尚往来一下,她们还只当她好欺负。

阮思韵低头把玩腰间的梅花丝绦,不露声色的说:“那是因为有些人的嘴巴太臭了。”

严品如和阮思萱脸色一沉,严品如抢先责问道:“八表妹,你说谁呢?”

阮思韵淡淡扫了她一眼,闲闲的说:“大表姐何必动怒?我又没指名道姓的说谁,难不成大表姐是觉得自己有些话说的不太妥当?”

阮思韵素来话少,平时姐妹们斗嘴,她从不参与,今日一反常态咄咄逼人,让阮思萱很是惊讶,惊讶之余更是气愤,因为阮思韵是在为阿语出头。

“八妹,你把话说清楚,我们那句话说的不妥了?你说啊……”阮思萱冷声道。

看两人又冲着阮思韵去,阿语打断道:“那请四姐和大表姐先说说,你们刚才是在说谁口气大,吹牛呢?”

严品如嗤鼻道:“谁吹牛不是显而易见的么?开铺子做生意,你当你是阮家的救世主?阮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划脚了?”

阿语神色从容,起身慢慢踱到严品如身边,悠悠道:“大表姐,好像这里不姓阮的似乎只有你吧!阮家的事,阮家人不指手划脚,难道还轮到你一个外姓人来指手划脚不成?”

严品如被阿语呛的说不出话来,指着阿语向阮思萱哭诉:“四表妹,你听听,她说我不是阮家的人,好在阮家现在不是由着她做主,要不然,阮家还没我的容身之地了……”

阮思萱气愤道:“七妹,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大表姐是不是阮家的人,不是你说了算。”

阿语不以为然道:“我又没说她不是阮家的人,我只是说了个事实,大表姐确实不姓阮啊!”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七妹也是为了大家好,家中有困难,大家理应想着分担一些,这跟指手划脚扯不上关系。”阮思真出来打圆场,虽说是做和事老,但话里句句偏向阿语。

阮思萱冷笑道:“分担?就凭你做的那点针线活?只怕你没日没夜的做也买不来一盒桃花粉,倒是七妹,好大的手笔,家中姐妹人人一盒桃花粉,少说也得三四十两银子吧?七妹这么有钱,怎不拿出来为阮家分担分担?还好意思领阮家的月例?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开铺子?”

阿语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阮家分担?这种事,我不屑与你说罢了,还有,你且去打听仔细了再来说话,阮家的月例,我和我娘可曾领过一个铜子?包括我房里的元香和招弟,都不曾拿过阮家一分工钱,三伯母那里白字黑字的记得清清楚楚,你若不信,只管去查。还有,我的银子也是我自己凭本事赚来的,我爱怎么花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有本事你也去赚一个,不错,做针线活是赚不了几个钱,但是好歹三姐八妹有为阮家分担的心,你有吗?在安文的时候,大家日子过的那么艰难,连思卉思薇都来帮忙做活了,你呢?你有过为阮家的心吗?像你这种做惯米虫的,小钱看不上,大钱赚不来,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的人,凭什么去嘲笑别人?”

上一篇:古代试婚 下一篇:萌妃养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