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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闺秀(150)

阮思萱被阿语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而且大家此时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不满与鄙夷,她恼羞道:“别以为现在我祖母对你好,你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有钱,谁知道你的钱是怎么赚来的,一个女儿家,成天跟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阮家的名声都快被你丢尽了。”

“四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安文,七妹每天早出晚归,辛辛苦苦的,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怎能这样污蔑七妹,再说,阮家遭难是七妹之过吗?谋逆大罪是七妹扣在阮家头上的?阮家的名声是七妹丢的?”阮思真听不过了,肃然说道。

“阮家有训,兄弟姐妹之间,必须和睦相处,像四姐这样处处针对自家姐妹,实在有违祖训。”阮思韵也道。

阮思萱气道:“你……你们,你们一个个的,见人家有钱,送你们一盒桃花粉就被收买了。”

阮思韵冷笑:“四姐今儿个脸上抹的不是桃花粉吗?你既然怀疑七姐的银子来路不正,你怎么还好意思用七姐来路不正的银子买的桃花粉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驳的阮思萱说不出话来,严品如见形势不对,哪里还敢吱声,没想到阮家遭逢一场变故,阮思萱的地位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还以为阮思萱仍是阮家姐妹的重心,却原来让阿语谋权串位了,可是她和阿语有嫌隙,她是绝不愿意去讨好阿语的。

阮思真见四妹眼里都有水光了,便道:“好了,都散了吧!”说罢起身出了西次间,阿语和阮思韵跟了出去。

“三姐,七姐,八姐,你们等等我。”阮思薇忙下了炕,趿了鞋子跟上。

阮思卉犹豫了一下,终是没走,弱弱的叫了声:“四姐……”

阮思萱心里正憋屈,一股脑的把火气都撒在了阮思卉头上,朝她吼道:“你也滚,我不想看到你。”

阮思卉气的脸色一白,起身就走,说来说去,今天的事就是四姐不对,以前四姐仗着祖母的宠爱,仗着爹是礼部尚书,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兄弟姐妹们人人都该让着她,可今时不同往日,四姐还这般人性骄纵,还有谁理她?

严品如思想斗争了良久,跟阿语她是怎么也融不到一块去的,再说,娘告诉她一个确切的消息,大舅跟爹应该很快就没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大舅官复原职,思萱的地位就回来了,所以,她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跟阮思萱站在一条线上。

“四表妹,七表妹也太可气了,这么嚣张,三表姐她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认钱不认人,谁有银子跟谁亲,都忘了谁和谁是一房的人。”严品如火上浇油道。

阮思萱眯起双眼,眼中透出寒光:“我会让她们后悔的。”

“就是,决不能轻饶了她们,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阮家正真的大小姐。”严品如与她同仇敌忾。

夜里,阮思萱哭到姚氏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娘,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爹要是再不回来,我……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姚氏诧异道:“谁敢欺负我儿?”

“还不是三姐,还有阿语。”

“她们怎么敢?”姚氏想想真姐儿素来性子懦弱,说话连一句大声的都没,怎么可能欺负萱儿呢?那个阿语行事大胆倒是有可能,不过见女儿哭的伤心,又不由的她不信。

“你告诉娘,她们是怎么欺负你的,若是她们无理,娘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姚氏是最护短的,对思萱又是极宠爱的,当下就不淡定了。

阮思萱抽泣道:“算了,她们还不是看我如今没有爹,只要爹回来,一切就好了。”

姚氏听了更是心疼:“怎么能算了?她们敢这般势利,我定不饶她们,你快告诉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思萱把今日斗嘴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当然是略过了她先挑衅和她说的那些不利于她的话,把责任和过错全部推到阿语头上,听的姚氏怒从心起,沉着脸吩咐丫鬟燕芳:“去,把白姨娘和九小姐叫来。”

“别以为你爹不在,她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姚氏愤愤道。

“娘,您叫九妹来做什么,她如今也和她们是一伙的,今天她们欺负我,九妹一声都不吭。”阮思萱还记恨思卉不帮着她。

姚氏的脸更阴沉了。

白姨娘听得夫人叫她,忙带了思卉过来。

思卉已经心中有数,大娘叫的这么急,八成是四姐在大娘面前告状了。不禁错落不安起来,她自己挨顿骂倒没事,就怕连累了姨娘。

“夫人……”白姨娘进门见夫人脸色不好,心中一沉,上前行礼,唤了一声。

姚氏目光如利刃瞪了白姨娘一眼,又瞪思卉,越看这两人就越有气。

见夫人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她,白姨娘暗暗惶恐,思卉素来怕大娘,见此情景,低着头都不敢说话。

“白姨娘,你上前来。”姚氏语声冰冷的说道。

白姨娘怯怯的上前一步,姚氏起身,抬手就是一耳光,打的白姨娘一个踉跄,幸亏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没摔倒。

“娘……”阮思卉见姨娘挨了打,惊呼起来,就要去扶。姚氏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挥手又是一个耳光。

“卉姐儿……”白姨娘不顾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扑过来,拦住夫人又要挥下的手,哭求道:“夫人,若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夫人只管打骂便是,卉姐儿年纪还小,她要是有什么不是,就让妾身来承担吧……”

阮思萱在一旁暗暗冷笑:阮思卉让你跟她们沆瀣一气,看我娘怎么收拾你。

阮思卉吃痛,却不肯掉眼泪,这一巴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七姐说过之所以别人会欺负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自己太软弱。二伯祖母和四婶以前那样欺负七姐和六婶,被阿语顶了几次,她们就再也不敢了,所以,她不能哭,今天的事,她没有错。

“你来承担?好,燕芳,给我拿家法来,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贱人,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挤兑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别以为老爷宠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就算老爷把你宠上了天,你也是妾。”姚氏怒骂道。

“夫人何处此言,妾身对夫人从无半点不敬。”白姨娘唏嘘着为自己辩解,今天这一耳光挨的实在是冤,她什么也没做啊!

“大娘,您若是怪卉儿今天没有帮四姐说话,您要打要骂就冲卉儿来,不要牵连无辜,白姨娘什么都不知道。”阮思卉见夫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耳光不算还要动家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姚氏气的手发抖,指着阮思卉:“你瞧瞧,你瞧瞧,还说你没有不敬,你没有不敬,卉姐儿敢这样跟我说话?还不都是你教唆的?”

“大娘,您要责罚卉儿,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不知道四姐是怎么跟大娘说的,但我在场,从头到尾听的清清楚楚,今天的事,根本就是四姐和大表姐先挑事,然后又出言污蔑七姐,三姐和八姐都听不下去了,才说了四姐几句,我和四姐是一房的,最是亲近,我也想帮四姐说话来着,可四姐一个理字都占不上,我想帮也不知从何帮起。”阮思卉勇敢的抬头挺胸迎着大娘那愤恨的目光,大娘可以打她可以骂她,但是,她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你胡说?我怎么挑事了?我不就开个玩笑吗?她们就对我开骂,你若是真与我亲近,怎么会坐在那里装聋作哑,任由她们骂我?你压根就是打心眼里恨我,恨我娘,所以巴不得我出丑,她们攻击我的时候,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阮思萱抢白道。

阮思卉不甘示弱:“三姐跟七姐好好的商量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七姐好心给三姐出主意,四姐却在一旁冷嘲热讽,说七姐吹牛,说七姐凭什么对阮家指手划脚,说七姐的银子来路不正,连一向不理纷争的八姐都听不下去了,四姐你还说你是开玩笑吗?而且四姐和大表姐讽刺挖苦七姐也不是第一次了,哪一回姐妹相聚,你不得损人几句,七姐和你计较过吗?没有吧!大娘若是不信,只管把姐妹们都叫来,当面对质,看看四姐是开玩笑还是有心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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