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35)
另一个姐也是老公开车送她来,在旁边等着她练车。
就算是自己的同龄人,也都是结伴而来,让他羡慕不已。
前面的车终于半坡起步成功,谢成慢慢抬起离合,对准点上坡,停下,拉手刹,放手刹,抬离合刹车,起步。
车驶到坡道的最高点时,谢成习惯性向下一瞥,一辆熟悉的车映入眼帘,谢成着急仔细去看,下坡后忘打左转向,正好看过来的教练气急败坏地吼道:“为什么不打转向!就这你还考什么试考什么试!不操一点心!怎么考试!怎么考试!”
谢成无暇顾及教练,头探出车窗,挥手大声喊:“哥!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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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17、练车
崔祎信远远站在旁边的空地上朝谢成点点头,示意他接着练。
许是太久没有碰到……
崔祎信远远站在旁边的空地上朝谢成点点头,示意他接着练。
许是太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多人,崔祎信看起来有些不太自在,他频繁拿出烟盒,又揣回兜里,右手上的打火机也被按得咔哒咔哒响。
谢成心不在焉,草草结束练习跑到崔祎信身边,“哥,你怎么来了?”
崔祎信把打火机收进兜里,眼尾朝下瞥了谢成一眼:“也就这时肯叫声哥,给。”
说着弯腰从车里拿出两瓶冰饮递给谢成,“什么时候结束?”
“就结束了……”谢成打开饮料喝了口,“我随时可以走。”
“什么叫随时可以走。”兴许站得有点累,崔祎手搭在车门上撑住身体,“哪有点上课的样子。”
谢成咧开嘴笑,眼神一刻不离崔祎信:“教练说我练得不错。”
崔祎信不以为然,“教练说不错你就信?还有几个人到你?”
谢成朝棚子扫了眼,“五个吧,怎么了?”他看崔祎信拎着瓶子没有动的意思,又问:“不走吗?”
“走什么?”一听还有五个人,崔祎信便坐回车里,见谢成圆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抬腿踢了谢成一脚,“愣什么?等人请你?”
谢成回神,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而且崔祎信似乎可能是过来陪他练车的,心里便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远不如之前的强烈,而是丝丝麻麻的,像是有电流流经一样。
他跑着从另一边上了车。
车里空调的温度调得特别低,和车外简直是冰火两重天。谢成窝进座椅中,微偏头去看崔祎信。
依他这段时间对崔祎信的观察,崔祎信实在不像会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吃个饭都让他捎的人会真的会特地过来陪他练车吗?还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
但是如果不是陪他练车,只是来接他回家,又何必在这里等着。
谢成心底涌起无法抑制的开心,但又怕自己自作多情,便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看着崔祎信的目光却越来越炙热。
大概是目光太过放肆,崔祎信停下回消息,偏头看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碰了正着。
探究的,不解的,审视的。
谢成不敢与之对视,率先移开目光。
崔祎信笑,手伸到出风口试温,边问:“看什么?”
“呃……”谁看谁?谢成忍不住又把目光移到崔祎信身上,崔祎信白得过分的手搭在按钮上,正把温度往高了调,谢成问:“你冷呢?”
“不冷。”闻言崔祎信把按钮扭回原位,往后靠在座椅背,看训练场上堪比龟速的教练车一辆辆驶过。
谢成也跟着看,但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崔祎信身上。
崔祎信的睫毛,侧脸,喉结,还有随意搭在车窗边的手,都让他不自觉想起精神濒临崩溃的那个夜晚。
那时,崔祎信也像现在这样一手随意搭着车窗,表情莫测。除了帅,谢成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突然,浑身有些燥热,谢成拎起冰水喝了口,偏头去看另一边,上方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前方山上树木成林,苍翠欲滴,是个再常见不过的夏日,却让人莫名激动。
谢成忍不住扭头看了崔祎信一眼,再看一眼,又看一眼,最后认命般靠在靠背上,假装看别人练车,不再动作。
崔祎信倒是看得认真,不时给他讲解场上的人错哪了,应该怎么做,谢成漫不经心应着,根本没往心里去,崔祎信数着还有最后一个人时,喊谢成下车。
“刚才我说的你都记住没有?”
“嗯?”谢成把草帽递给崔祎信,皱眉不解得看着崔祎信,“说什么了?”
崔祎信瞪他:“吃肚子里了?”说完不理他,径自向那辆车牌号为5335的捷达走去。
快到吃饭的点,练车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5335这辆车除了他,只剩下管网那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