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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I:你是谁(392)+番外

完了,她要想起来了!万里心下一凉,想拦住阮瞻,但还是没有出声。该来的,总是会来!

而楼上,阮瞻一直跟小夏来到房间里。妖童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小夏还是不肯走,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怎么了?”看她白着脸,眼神很乱,一缕汗湿的发贴在饱满的额头上,阮瞻心中怜意大盛。

小夏不说话,只是看着阮瞻,让他渐渐地有些发毛。

“出了什么事,告诉我。”他忍不住抚抚她的脸,“无论怎样,我都会帮你。”

“你以前好像很讨厌我来找你。”小夏慢慢说着,好似梦呓,“怎么后来就成了——朋友?”

“小夏——”

“你低一点头,我有话要说。”小夏勾勾食指。

阮瞻很纳闷,也有些不祥的预感,但还是低下了头。

小夏走近了阮瞻,近到只要稍动,两人就会贴在一起,眼睛有些惊恐地望着他,“我要做个实验,证明那件我一直在梦中梦到的事情是真的。”她说,然后不等阮瞻反应,突然啄吻了他的嘴唇一下。

阮瞻完全呆住了,弯着身子僵在当地,看小夏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然后第二次吻上他。

这一次,她的嘴唇长久的停留在他的上面,长到让他丧失了理智,长到他脑海中一阵迷糊,长到让他心中辛苦筑起的所有防御堤坝全部崩塌,随着内心巨大的渴望追逐着反客为主,把她猛抱在怀里热吻。

他多么爱她!可是却要压抑着这种他最渴望的感情,每天见她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触碰她!

他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沉迷于这久违的吻中,陶醉于她的柔软和甜蜜,可是却突然觉得嘴唇一疼,然后猛地被推开了!

“你吻过我,就在洪清镇的新镇里。”她的唇边沾着他的血迹,脸上夹杂着无尽的愤怒和伤心,“可是你强行消去了我的记忆!你有什么权利?你不是答应过我,你的那个了不起的法术绝不会对我用的,你答应过的!”

一瞬间,他明白她恢复了记忆,但她激烈的反应和脸上的神情吓坏了他,“你听我说,小夏——”他试图拉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可是她却拼命向后退去,和他保持着距离!

“你有什么权利,那是我的记忆,那是我的过去,你凭什么?!”小夏几乎是尖叫着,脸上热泪横流。

从洪清镇上回来,她就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事一直刺痛着她,每次见到阮瞻她的内心都会混乱酸涩,她曾经以为那是她的暗恋造成的,但每当他和她无意间的皮肤接触都让她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直到这几天,她的脑海中被人关掉的门突然透出了一点光亮!

而这个吻,证明了一切,证明了她的感觉没有错,这个吻就是打开这道门的钥匙,让记忆像潮水一样突然涌到她的心里,摧毁得她内心的温柔点滴不剩!

“不是你想的那样!”阮瞻进一步打算安抚已经激动得丧失理智的小夏,可小夏不听。

“我只问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这么做!”她没有退路了,后背抵着墙,“就算你多么讨厌我,多么后悔曾经吻过我,多么想甩掉我这个女人,你直说好了,为什么那么对我?我不会误会,我会离得你远远的,让你继续纵横花丛!就算我和我对你的爱在你心里有多么一钱不值,你有必要悔恨到非要我忘记一切吗?我就那么让你感到无法面对吗?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吻而缠住你不放吗?不管你当时是因为游戏心理还是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自己下贱,是我自己送上门的!但是你没有权力拿走属于我的东西!没有权力把我玩弄于你的股掌之间。要我滚远点就明说,我马上就滚到你永远也见不到的地方去!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你恐怕在暗中笑话吧。又一个拜倒在你脚下的白痴女人,竟然还奢望得到你的爱情!你——太过分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你听我说——”小夏的伤心让一向冷静的阮瞻都语无伦次了,心痛得要扭了起来。

“别过来!”小夏再度喝止想要接近的阮瞻,一下跳到桌边去。桌上有一把裁纸刀,她一把抓起来对准自己的脖子,“你如果敢过来,我就让你背上谋杀的罪名,你有本事拿了我的死魂再来消去记忆!”

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看着她细嫩的脖子已隐隐现出的血迹,阮瞻吓得立即退后。小夏是火一样的女子,无论爱与恨都是如此。他是做错了,是他让她燃烧,以前是因为爱,如今是因为恨!

※※※

〖阮瞻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他?他有什么苦衷或是秘密?而万里和包大同能帮助阮瞻度过这“逢三之难”吗?陷入僵局的小夏和阮瞻的爱情会何去何从?又会有什么新的鬼怪跳出来闹事?

请看《驱魔人》第八卷——《赌神》。〗

第八卷 赌神

第一章 旗袍女人

恰逢国庆长假,川南一个名叫金石镇的小镇上也比平常热闹了些。只是来往于街上的人还是那些,外地客极少,除了本地的,就是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

这里的人不太幸运,在南方温暖潮湿的气候环境中,山却是光秃秃的,没什么山珍异果,不能让本地人靠山吃饭,而且也没有什么风景名胜,没有大批的游客来光顾。好在,金石镇地处几个镇的交会处,依靠着农业和交通、住宿等方面的经济贡献,这里虽算不上富裕,至少也不贫困。

其实,金石镇能够吸引附近村镇的人频繁来往的最主要原因是——那些地下的“娱乐活动”。只是那些全是非官方的,无论能创造多么大的经济效益,于镇上的财政也没有任何好处,大批的金钱流入了个人的腰包,所以金石镇是个暗金涌动的地方。

此刻已经是接近午夜的时分了,镇上的主街上行人稀落,除了几个还在晚间营业的小饭馆,一点灯火也不见,显得格外萧条和寂静,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金石镇平静的地面下是多么的热闹非凡。就像镇上那间最大的、已经客满的旅店,现在虽然黑漆漆一片,好像全体客人都已经入睡,但只要在知情人的带领下穿过走廊尽头的暗道,拐到地下一层去,隔三道门都能听到里面的喧哗和鼎沸的人声。

“大大大!小!小!唉呀!”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啦,十五!”

“四跨四,小五管儿、稍带蛾子、小六点——妈的!”

这个看似规矩、甚至有些土气的旅店竟然是一间地下赌庄。

赌庄面积不太大,但是各种赌具和赌法俱全,整个大房间内烟雾袅绕、乌烟瘴气;每个赌桌前都围满了人,个个神情投入。面貌、身材、妆容都粗俗不堪,但却衣着暴露的女服务员穿梭来去,为客人送去饮食、酒水和筹码;满脸横肉、面露凶光的几个大汉守在门边和通道处,好像狼盯着肉一样巡视着场内的情况;吆喝声、咒骂声、兴奋的叫喊和不安的挑衅声充斥到每一个角落,一眼看去,满目俱是人性中最恶、最贪婪的众生相。

“老何,快滚吧!再没事来蹭白皮,当心我骗了你,让你给大伙当兔子!”担当牌九庄家的赌庄人员对一个瘦高的男人叫。

“凉瓜子,下回看好门,别让他进来了!”另一个赌桌上主事的说,指了指门边一个看来又横又傻的大个子,“这个败家拜业的倒楣蛋把他老子留下的产业和那么惹人馋的老婆都卖了,也没见他赢回一个钱回去,打来这里那一天就不停的输。故意让他,他都不赢。老子干这行那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他更衰运的。”他倒不是故意让老何,就是想看看他究竟能不能赢一回,但结果让他失望又惊奇,这个人,老何,可是衰到他家祖坟去了。

“也是,反正他也没欠几个钱。赶他走算了!回头再把咱门庄的运气也带坏了。”又一个主事的说,“可别小看运气这东西,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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