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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657)+番外

作者: 银色月光 阅读记录

“苦等五年却换来个‘有疾’的老头,我后悔了。”

撩拨他的后果可想而知,男人憋久了太可怕!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我心里暗骂“御医害人不浅”。

晏子虚,他再不是皇上,也不是什么太上皇,他只是我的男人!

------题外话------

怎么写都觉得不完美,所以拖了几日,虽然勉强写完却觉得有些遗憾。⊙﹏⊙,或许缺憾才能记忆深刻!

番外 茹茹

我是马府嫡出千金,祖上出过状元,祖父曾是皇上的太傅,父亲位列二品,家族显赫是京都最有名望的书香世家。

祖父一生好读书淡泊名利,等到大哥成亲得子便早早辞官在家含饴弄重孙。我从小被祖父教养,博览群书成了京都有名的才女。

我可不稀罕什么才女的名号,认为自己不过是困在府中多读了几本书罢了。倘若我是男儿身,定要走南闯北增长见识。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去见识一下书中描绘的大好河山,感受一下风格迥异的异族风情。

可惜我连府门都不能轻易出,跟着母亲参加所谓的赏花会、品茶会什么的更是无聊至极。那些自诩大家闺秀的贵族姑娘一个个行不露鞋,笑不露齿,说起话来拿腔作势,我心里不耐烦却还要笑着应付。所以那种场合,我很多时候都是静静的坐着,很少说话。

亲戚家里办喜事就更加的让人心烦,三姑六婆不能不搭理。不过我很快就认识了若溪,定伯侯府的新二奶奶。

我母亲跟侯夫人是闺中密友,我常去侯府走动,对于去世的林二奶奶柳氏很熟悉。只是她身子孱弱不太露面,性子柔顺不善言语,她住的临风居时常飘散着药味。刚刚进入秋天地龙就升起来,窗门紧闭,我每每去了都觉得憋闷压抑。再加上我们共同的话题不多,时间一长我也就不去了。

我第一次见到若溪也是在临风居,没见到她人的时候我就听说了她的名字。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七品芝麻官的庶女,能成为侯府的二奶奶,迥然成了京都不少小家碧玉心中的榜样。

我曾在心里暗暗猜测,不知道她是如何姿色,何等的才情!听说她诗做得极好,我读了也不免折服;听说她弹琴弹得非常棒;听说她气质出尘,是个难得的美貌和才华兼备的女子;听说……

这么多关于她的传言让我越发对她好奇,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真正吸引我的却是她的眼神。淡定、执着、通透、豁达,她骨子里应该是个渴望自由的人,这一点恰好跟我一样!我们是同类人!

果然,我们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闺中密友。我开始频繁往来于家中和侯府之间,我们无话不谈,从诗歌到琴棋书画,到家中琐碎的小事,她的见解总是能让我耳目一新眼前一亮。

那日我又坐着马车去侯府,遇见了我命中注定的人。马车在大街上跑,突然来了一阵风把轿帘吹开一条缝隙,几张纸飘了进来,随即后面传来高呼的声音。

我吩咐车夫停车,捡起那张纸看起来,边看边不住的点头。那是一篇围绕现今的赋税法令做的文章,看样子是准备科举的书生所做。

不过文章用词犀利,可见其人处世不深思考问题难免激进些。再看这字体,龙飞凤舞中带着不羁力透纸背,可见其人年轻气盛急于求取功名。

马车外面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果然不似年长之人。丫头蓝鸢跟他言语两句被我何止,把文章还给他,忍不住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自始至终我没看见他的相貌,不过那声音却莫名的被我记住了。

没过几日,我跟若溪正在说话,外面有丫头进来回禀说是十一爷来了。我知道若溪有个弟弟排行十一,忙起身躲进内室回避。

外面说话的声音听得断断续续,不过那个男声却让我记忆犹新,原来那日之人竟然是他!

我听见他说自己要出去游学,心中莫名的一动,做出了生平第一个出格的举动。我悄悄走到门口,透过屏风的缝隙往外面瞧起来。

一个略显清瘦的少年,眼神炙热又执着,虽然他的脸上带着恭敬却在坚持己见。听见若溪点头答应,他的眼睛立即闪亮起来,兴冲冲告别出去。

他才十二岁,身体看起来不强壮,虽说是韩府的庶子却也没吃过什么真正的苦头。先别说舟车劳顿,就是一路吃住都够他受,不知道他在外面能坚持多久。

我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期待着他写来的信。若溪明显不知道我的心思,每每收到他的信,都让我看。他在信里讲述了外面丰富多彩的世界,让我向往心动。

看着行云流水般的语言,我好像随着他在山山水水间行走,那些趣闻是书本上没有的,让我不由得心驰神往。等待他的来信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行走的路线在我的脑海中从点连成了线。从京都一路往西北,他深入异族,来信的周期越发长起来。

西北突降冻雨,他失去了联系,我感觉慌乱无措。等待了快一个月,依旧没有他半点消息,我找了个借口去庙里替他祈福。

没想到我在佛前说得话被若溪听了去,她也是来替他上香的。我有些含羞,不过若溪不是旁人,让她知道了不是一件坏事。

她替我担心,以他出身家世,别说是祖父,就连母亲都不会同意。况且他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在外面游学这么长时间,他会不会遇见动心的女子?

我想要找个思想、灵魂契合的人,抛去一切外在的条件,我知道自己幸运的遇到了。不过我不会乞怜,那样得到的感情不会对等,不会长久幸福。

等到他回来,我会找机会跟他表明心迹,倘若他对我没有好感,放弃是我唯一的选择。痛苦也好,遗憾也罢,我一个人承担!

不过眼下我担心的是他的安危,我在佛前祈祷,老天保佑他能平安归来。

我在焦躁不安中又过了十多日,终于等来了他的消息,他没事已经快要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我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好,随即又陷入惴惴之中。自打遇见他,我就失去了一贯的淡然,总有患得患失惶恐的感觉。

我求若溪安排机会让我见他一面,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惊讶、无措,还有一丝我捉摸不清的东西。

他变得黑瘦,一年不见身材高大健硕起来。霎时间我心跳加速起来,有些慌乱的错开眼睛。我鼓起勇气,把心里话一股脑说出来,我生怕一停就说不下去。

等到我说完,屋子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那一刻,我的心似乎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好像在冰火之中来回煎熬。

他终于开口说话,可话里面的疏离让我的心立即坠入了深谷。

我的自尊不容许我再听下去,我忍住心中的痛让自己尽力表现的洒脱一些。我让他不用太在意,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希望不要给他带来负担。这些话憋在心里不舒坦,说出来就好多了。

如我这番做派是被世俗所不容的,若是被世人知道,恐怕会用“伤风败俗”、“下贱无耻”来形容我。他没嗤之以鼻就算是有风度了,我原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我请他忘了今日的谈话,告诉他以后会做回标准的大家闺秀。听从命运的安排,父母的摆布,老老实实成亲相夫教子。

这段日子母亲没少张罗我的婚事,幸好祖父没相中那些青年才俊。如今我被他委婉的拒绝,嫁给谁都无所谓。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心中还是有些难受,回到府中我觉得浑身无力恹恹的不想动。

母亲对我一向关心,找了宕桑汪波过来瞧。他说无碍,开了些化瘀的药。我心里有数,那些药业懒怠喝,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倒掉。

这日若溪过来看望,她没说几句话就去母亲那边送点心,把随身带的丫头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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