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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106)

众人脸上无不现出欢容。

明月下,一匹快马如电直冲入帅府然后猛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终于定下步来。

马上骑士笑声不绝,抬头冲众人说:“好久不见了。”

樱木哈哈一笑,将手中酒坛扔了过去。

马上的南烈一手抄住,仰头就喝,一口气把酒喝完之后,顺手将酒坛摔下,冲着众人一拱手,随即拔转马头,又如来时一般,如飞而去。

可那无尽笑声,却遥遥传来,久久回荡在天地间,明月下。

众人目送他离开,弥生忍不住皱眉说:“北野那个老顽固太也狠心了,把自己的徒弟逼成这样。”

原来南烈被流川救回一命后,即回本门请罪。北野对于这个违背命令居然跑去帮死仇的弟子气得要死,待要一掌毙了他,众弟子又一起求情,最后下令要南烈在丰玉门中面壁十年以思过。

南烈也甘心受罚,从此不出丰玉一步。只是每年到了他们几个相约重聚的日子,却是无论如何也要赶来见上一面的。他的师弟们劝他不住,眼见他固执无比无论师父如何严惩也不肯改变主意,为了保全他,干脆一起想法子瞒着师父让他出去。虽说北野不是每天都来查南烈,可一旦被发现了,不但南烈要倒霉,这些师弟们也无一脱得了干系。所以大家答应帮南烈遮掩拖住师父,南烈也答应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来回,只要见上一面就走,绝不耽误。

三年来,每年都如此,一到相约之日,南烈就会骑快马不眠不休赶到流川城,看一眼他最在意的朋友兄弟,常常连话也不及多说一句,就必须立刻赶回去。

即使弥生是魔门女子,心中也难免为这份情义感动,自然对北野生出不满之心。

藤真微笑:“傻瓜,你以为北野身为一门之主,会如此好哄骗,年年都让他们瞒过去。我看他自己也是感动了,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南烈出来与我们相会。否则,他哪能那么好运。”

“是,南烈是他最得意最心疼的弟子,哪里真舍得伤害,只是老人家爱面子,不肯这样轻易饶了他,定要罚他一罚才能消气。”阿牧也含笑说。

流川也开口道:“南烈身上中的毒虽经我抢救没能要了他的命,但仍需数年静休才能完全去除毒力,这才是北野掌门罚南烈在丰玉门中思过的原因。”

“只是那老头也太过要面子,又坏心眼,所以不肯说出来,非要整整这个不听话的徒弟是不是。”樱木心胸畅快,笑问。

仙道也含笑说:“我看南烈也已明白师父的苦心,所以才无论如何不肯有所违逆以免再伤了师长之心。”

想到丰玉门中这一番师徒情义,同门之谊,又由此想及人世间种种深情厚意,众人不免感慨一番,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酒已将尽了。

弥生含笑说:“真是好酒,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哈,弥生小姐你放心,他日你和仙道成亲之日,必要这两位权大势大的帮主帮你弄更好的美酒来。”樱木不放过每一个可以把弥生与仙道凑到一起的机会,虽说是关心仙道,但谁都可以看出他的私心来。

184 回复:

仙道却是全不在乎他的打趣,含笑说:“真想喝喜酒,倒要你帮忙了,我三年来已求过弥生十几次了,她可都不肯嫁给我呢?你倒给我出个好主意看看?”

弥生素不以樱木的话为意,却料不到仙道也说这样的话,真是喜不得怒不得气不得骂不得,只是似嗔似恼地瞪他一眼,低叱:“谁要你的嗟来之食。”语毕冲众人淡淡一笑,拂袖掠起,就这样凌风而去了。

仙道苦笑一声,这辈子万花丛中过,却没想到自己一同长大的这个女子如此难缠,对着大家笑笑,即飞身追去了。

樱木摸着丈二和尚的头问:“他们两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藤真眸中有称许之色:“弥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自有她的尊严与骄傲。她虽心恋仙道,却不愿在仙道心中有别人时嫁给他。仙道的天魔册一日未曾精进,就证明他一日不曾摆脱情彰。所以除非仙道能够忘情而更上层楼,否则弥生不会嫁他。”

流川遥望他们远去的方向,低声说:“仙道也一样,他也不愿在心中不能忘情时而娶弥生,这会使他更愧对弥生。所以他虽常说笑着向弥生求婚,但从来没有真正坚持过。但无论如何,他们对于彼此都是极重要的,”

阿牧亦不由说:“你与樱木原本该是出世之人,我与藤真却都是这红尘中的入世之人。只这仙道,原该是个神龙般不羁即可出世亦可入世的人物,只他又偏偏遇上了你。可也只有一个仙道,虽为情困,仍然能如此潇洒自在地当他的多情公子。你可知这三年来,又有多少姑娘家为这绝世人物的风采所动心吗?”

听得他们这一番评论,樱木更是头疼了:“什么了不起,我看他和相田都是莫名其妙的笨蛋,不然这些一个比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全一个比一个会自寻烦恼,还是本天才好。”想到这里,望向流川,感到生命如此满足,忍不住又咧开嘴傻笑。

听得笑声,流川自然而然收回远望仙道的目光,看樱木傻呵呵又无比快乐满足的样子,几乎是习惯性地低骂一声:“白痴!”

樱木却是笑得更快活了,只要有这只狐狸永远在身旁骂他做白痴,又还有什么理由不如此欢笑呢?

藤真却笑着搓手跺脚:“怎么样,看你们打一仗,我的手也痒了,还记得以前在万生农庄,我们四个交手的事吗?今儿咱们也干一场好了。”

樱木笑说:“我看还是一个对一个地打吧,要是联手上,本天才和这只狐狸一定可以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

藤真不服气地扬眉说:“好啊,看看谁才是输得满地乱跑的家伙。”

阿牧笑着按住他欲拔剑的手:“真要联手较技,只怕我们还真会输给他们呢?”

藤真虽千不服万不服,但看阿牧的神情,想到日月同辉的威力,以及这三年来,樱木流川日夜相伴的默契,也不能不承认,口里却是万万不能服输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一套合击之术吗?这种武功井上能创,别人难道不能吗?我和阿牧也能创出一套联手的武功。”

众人听得失笑,创出一套威力无伦的联手合击之术,谈何容易。纵然藤真阿牧都是武学上的天纵奇才,尚须耗尽心血,更要求两个人时时相伴,心心相映,默契无间,才有可能。

此刻听藤真的口气,简直就象是看到旁人有一件好东西,就决定自己也要去买一件般地轻而易举。

藤真却是不理会别人的表情,说做就做,抬头就问阿牧:“上次我在海南住的海天阁还空着吧?”

一时间大家都敛去了笑意,这个藤真竟是认真的。

阿牧闻此一言,已知这好强的藤真是真要和自己研究出一套联手之法与日月争辉了。这就意味着藤真要长住海南与自己相伴了。

清田吓得脸色惨白,拼命对阿牧打眼色,天啊,让这个可怕的家伙住进海天阁,那海南一门上下,还能有好日子过吧。

阿神的脸色也不好看,藤真要是住进海南,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他那输掉的赌注还能拖多久。不过,他却没有白费力气试图在这个时候改变阿牧的决定。

阿牧在藤真明亮的眸中看到坚决,哪里还记得两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兄弟,虽然明知点头之下可能会引起海南公愤。但这三年来,与藤真聚少离多,想到樱木与流川的日夜相伴,心里就无比失落,此时听藤真之言,实是不胜之喜,更何况做为武者,他心中对于日月同辉也多少有些不服,确也想试试如果他与藤真齐心合力,能否创出奇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