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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36)

良久,良久,那倒地的女子竟不曾有半点动静,让人怀疑这娇弱的人儿是不是就这样生生吓死了。

或许是太长久的沉默让人受不了,七星高手中的破阵星开口说:“我去看看吧。”森重宽摇头,这太不合理了,如果就这样中了美人计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又是良久的沉默,压得这几个人连呼吸都觉困难了,怎么一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竟能对他们造成这么大的压力。明知对方出现得太奇怪,明知这里面不可能没有疑点,但就是不能不佩服对方的定力,不能不想尝试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南烈忽然冷哼一声,抖手一枚飞镖直打那地上女子的后心。

樱木几乎惊呼出声,仙道也几乎要挺身而出,拦住那一镖了。

而那女子依旧全然不动,好象真得完全失去了知觉 ,以至于完全不明白眼下将要发生的事将完全决定他的生死。

2006-5-6 21:18  

62 回复:

那一镖直射至那女子的后心忽然落下,连她的一点衣衫也不曾划破。

明月下那女子依旧静静得伏倒在地上,半点动静也无。

一时众人心中暗惊,心知这女子要不是真是不会武功,无意中路过被吓晕的,就是一个超一流的高手,才有如此定力,如此判断,知南烈这一镖来势光汹汹却并无杀伤力,所以丝毫也不避让。

南烈冷冷说:“去抱他过来吧,那一镖上附了我丰玉的迷心烟,就算他真是超级高手,看穿我镖上的力度,也必会被烟迷住,全无反抗之力。”七星高手早已忍耐不住,一齐跃上前去,细看那女子。

其实如果来的是别的人,他们才不会如此费心,只要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镖过去把人结果就是,哪管会不会妄杀无辜。只是这般绝色佳人,如此绝流人物,叫人怎忍伤害,又怎能伤害。

七个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伸手抱起她,看着发丝从她脸上滑落,如此清晰得近距离看这绝色的容颜,无不心神剧震。

就在这一刻,一道灿亮夺目的光芒划破了夜空。如此灿亮如此美丽,却是如此夺命的剑光。

七星高手均非平凡之辈,但他们面对绝色,气势早已退尽,又知此人已为毒所制,不足为患,所以也未及防备。惊遇剧变,虽尽力闪避招架后退,却终看不透那似含天地奥妙的一剑,也快不过那让流星也失去光彩的一剑,更无法对抗那随着一剑而来的精妙至极点的变化。

只不过是在一刹那间,七个高手已变成了七具死尸。

七人的阵法,无论是何等高手都无法轻易破开,但此刻那人在七人之中出剑,就等于是在阵法的中心最不应该有敌人的地方忽施袭击,所有的阵式所有的联手技巧,全部失效,这些人还不及惨叫一声,就永远得离开了这个世界。

暗夜中的仙道目中精光闪现,如此人物,如此剑法,纵然是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他也不由心中大动,满心都是那使整个苍穹都失色的一剑。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儿,世上竟有这样的剑法。

自学武以来的第一次,有了渴望一会如此高手的愿望。

由于离得太远,剑法又太快,森重宽根本无从施展,而南烈也只来得及一把飞针射过来。

那人以惊人的速度脱下外罩的女式长袍,将所有的的暗器都卷住了,同时露出里面的一身雪白劲装。

一时二明一暗三个高手都惊呆了,如此绝色人儿,他,他,他竟然是个男子。

但即使明知他是男子,也不损他绝代风华。明月下这清绝的人儿执剑而立,宛若是战神与美神最完美的结合体,让人看得连呼吸都忘了。

好半天,南烈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你因何不惧我的毒?”流川一双冰眸冷冷望着他,毒又如何呢?自从少时将一本史书看遍,已知世上最毒莫过人心,他连人心都不惧,又何惧其他的毒。

南烈见他不言,心中一动:“你是湘北的人,所以才不怕我的毒。你们湘北不是向来不管武林中事吗,人不犯你,你不犯人,你今日作为做何解释。”流川显然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被吊着的樱木:“放了他。”南烈冷笑:“说得好轻松,放了他?凭什么?”流川目光平定,语言低沉:“因为他是人。”南烈一时呆住,十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犯在他手上,死在他手上,落在他手上的人,或是恳求告饶,或是威逼利诱,却从不曾想过,有人所说的理由竟如此简单“因为他是人。”流川再补充一句:“因为你也是人。”南烈冷然的心竟为着这一句话而掀起惊天波澜。因为他是人,因为我也是人,人不应该伤害人。人不是最应帮助人的吗?曾几何时,当自己还年幼时,也同样相信这些事,这些话。可是自从走入这人世间,自从进入世上最脏肮的官场朝廷,才知道伤人伤得最深的就是人自己,而他也同样学会了,如果不想为人所伤,就要去伤人。一直认真得实践着这一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想不到在这个如此动人的月色下,有个如此绝美的人轻轻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世上竟还有人相信人是可以不伤人,人是不会去伤人的吗?

这一刻他猛然发觉,原来自己还可以是一个人。

2006-5-6 21:18  

63 回复:

低头看自己这双曾夺去无数性命的双手,人?满手血腥,一身命债,还算是人吗?

猛然间惊觉自己的心竟为了这一句话在一瞬间柔软,不,这绝不可以。在这冰冷的人世中,一旦软弱了,就离着败亡不远了。这些年来,亲眼见无数人的悲惨的下场,他绝不能落到同样的地步。他勉强收回散乱的心神,目注这个神奇美丽得不似凡人的敌人:“不管阁下有多大的本事,最好有可以闯过森重宽的铁拳和我的暗器的自信。”流川眼角也不瞟他一下:“你的暗器不值一提。”“什么?”做为向以暗器与毒药名动天下的丰玉第一大弟子,南烈为着这一句话几乎抓狂。

流川依旧淡淡说:“我师兄三井就曾说过真正的暗器高手中要有三枚暗器就够了,一枚示警,一枚伤敌,一枚自救已足以纵横天下。似你这般满手扣着小针小钉,根本不入流,不如我师兄远矣,又有什么不好对付的。”明知对方是在激自己,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暗器功夫竟被他贬得一文不值,南烈还是气得几乎失态。一想到似三井这样的人物,只凭三枚暗器即纵横天下无人可败之,也不由得豪意上涌,他三井可以做到,难道我做不到吗?当即冷声说:“好,这一次我就不以二敌一,希望下次可以一对一得让你领教我的暗器,到时我必会让你心服口服。”说至此,一扬手,一把飞刀疾射流川的面门。

流川纹丝不动,眼看着那把飞刀射至,却在最后一瞬,微微一偏,擦着他鬓角的发丝射到身后去了。

虽然在场高手无不知这一刀,正是为应流川那句一枚示警之语,但也不由不佩服流川的定力,面对丰玉的飞刀,还可以如此笃定,果非常人。

南烈心中也是暗服,口中只是冷然说:“这一枚是示警,下一枚我必能伤敌,无论敌人有多厉害也一样。”说着忽然飞身掠走。

森重宽至此才唤回被流川绝世风神所震住的身心,高手喊叫:“南烈你去哪里?”远远传来南烈的声音:“我照你的意思去支援师弟帮他对付藤真和阿牧,这里就交给你好了。”森重宽气急,这个家伙,就算是二人不合,也不该在大敌当前时甩手而去,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可是他连骂人的机会都没有,剑光已迎面而来。

那样快得剑光,快得连速度也失去了意义,快得森重宽来不及骂,来不及想,只能凭本能尽全力去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