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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41)

至今仍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藤真这样的人,世上会有藤真这样的人实实是件至大的奇迹。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如何可怕的恶魔,可仍然不得不爱他,不得不关心他呵宠他。就象自己,这一路来被他捉弄得多惨,但仍觉这一路同行实是生平最为温馨快乐的时光。

这样的藤真,明明再过两天就到了翔阳,就要面对无尽的血腥厮杀,连性命尚不知能否保住,却依旧指点这一路青山绿水说笑不断。甚至还不曾少了半点捉弄人的兴致。

纵然这样毫不介怀,却又不曾有半点怠慢 ,一直保持着极快的速度赶往翔阳。

这样一个重情重义,可是无论处在如何困境苦况却不让任何烦恼影响自己的藤真,真真是一本永远也看不完的书,总是令人无限惊奇。

藤真笑悠悠得回过头来:“你闻到了什么?”他的语气仍旧悠闲得象是在谈论路边偶见的一朵美丽的花。

阿牧淡淡回答:“血腥气。”

藤真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二人神情自若得驱马向前。

看来不必他们赶去翔阳,敌人已先找上他们了。

才转过一个拐角,看到眼前的情影,藤真脸上的悠闲没有了,啊得一声惊呼,飞身下马,飞扑向前。

阿牧不必猜,也可以知躺在前面的那具尸体必然是翔阳弟子。忙跟上前,与藤真一同检视尸体,同时柔声说:“小心一点,不要中了敌人的计,被激得失去了章法。”

藤真低头望着眼前这孤零零不知被什么人置于荒山的尸体,眼神在瞬息间变得冰冷,猛然立起,厉声说:“出来。”

不管敌人为什么把这血淋淋的尸体放在这里,他们都必须承担藤真健司的愤怒。

可就在藤真愤怒得恨不得摧毁一切时,忽然惊呼一声,站立不住,仰天就倒。阿牧本欲相扶,也是同时惊叫,这个如山一般的男子竟也是无力得坐倒在地。

一时间二人都是脸色苍白,良久,藤真竟笑了出来:“丰玉哪一位高人在此?”

“不敢当藤真帮主如此称呼。”南烈随着语声仿似自幽冥中忽然闪现。

藤真苍白着脸笑问:“来的想必是丰玉南烈了,请问你是如何让我们中毒的?”

南烈目闪异彩注视藤真。在这次出动对付天下武林人之前,早已看遍了江湖上有字号人物的画像了,早就在画中知道藤真是个秀美无双的人物。可如今亲眼见着了,才知纵是穷尽宫中丹青圣手,也只能得他七分容貌三分神韵。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人,让人画也画不出,描也描不就。这样的人物,只有那夜月下相见的神秘男子可以与之相比。这样一个美丽到极点的人,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想要呵护疼爱,这样一个秀丽无双的人,只令人觉世间的任何不幸和痛苦都不该沾上他一丝一毫。面对这样一个人,就算冷如南烈也不由为自己即将做的事而有些不忍了。唉,如此人物,真真可惜了。

藤真见他径自出神,又问了一句:“阁下是如何让我们中毒的?”

南烈唤回心思:“我只不过料定了你对下属的关心,在尸体上下了‘制神’,这种毒连神仙也能制,何况你们也不过是人而已。”

藤真轻叹了一声:“他是你杀的吗?”

南烈摇头:“是攻翔阳的深津给我的,做为诱你的工具。”

2006-5-6 21:19  

71 回复:

藤真双眉紧皱,终于忍不住又问:“翔阳如何了?”

南烈一步步走近他:“我来之前,还没有攻进去,翔阳的人仍在苦守,但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估计这时已经是帮毁人亡了。”

藤真似没有想到翔阳兄弟之苦,也没有注意南列正在接近他,皱着眉头问:“你说这种毒叫做‘制神’连神仙也能制是不是?”

“对?”

藤真忽然一笑:“可惜。”

南烈停步讶问:“可惜什么?”

“可惜我是藤真健司,不是神。”话音未落,本该身中剧毒任人宰割的藤真忽如神龙冲天而起,掌中一道剑光疾闪,飞刺南烈。

南烈惊呼一声,飞身后退,百忙中一扬手,一把飞刀射出。

如此仓促射出的刀当然伤不了藤真,藤真只不过头一低就闪了过去,手中剑去势毫不减弱。

阿牧一直就不曾开言,此刻他含笑看着藤真,心知这南烈必难避过藤真手中之剑,用不着他再出手了。

他牧绅一执掌海南多年并非无知莽夫,藤真更是绝顶聪明之人,事先又知道对手中有丰玉的用毒高手,岂会如此容易就中毒了。他们二人检视尸体的时候一直暗自运功于碰触尸体的手上,同时运功内视,一旦发觉有毒,乘着毒力还不及侵入体内就立刻逼了出去。二人假做中毒,不过就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人,并从他口中问出翔阳的情况而已。

阿牧心中笃定,因为凭他的高明眼力早已看出南烈虽不是庸手,比之藤真还有不如,更何况在这猝不及防时遇袭,没有可能应付得了藤真。但他的眼睛却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南烈的一记手刀正正劈在藤真的剑脊上,这无异于是高手之间的内力比拼,功力稍弱立吃大亏。南烈武功本不如藤真,怎么竟会选择这么愚笨的应敌方法。但这一记硬碰的后果,竟是藤真发出一声惊呼,被震得倒飞起来。

这是不可能得,阿牧脸上失色一惊立起,本能得想要飞身去接藤真,而此时藤真却又面临另一个危险。

丰玉向以毒药和暗器名动天下,丰玉的暗器亦是天下一绝,藤真暗中算记南烈,又岂料南烈也同样算记他。南烈的那一记飞刀不是因为措手不及而被藤真躲过的,而是因为那一刀用的是回力,当藤真被南烈的一记手刀震得血气翻腾,倒飞而起时,那一刀正好转回来,直射藤真的背心。

阿牧本欲相救,但这一切全然在他意料之外,而且藤真飞身扑敌与他已拉开距离,那一刀更是难防难测,纵然他全力飞扑而上,一掌劈出,也仍是晚了一步。

藤真总算是个惊世之才,耳边听得阿牧一声惊呼,立生警觉,虽心中仍处于极度震惊之中,仍在半空中无可借力之处强提一口真气,勉力移开一尺,那飞刀擦着他的右臂掠过,带起一道血光,不过总算逃过了这飞刀穿心之难。

同时,阿牧的掌力已至,把那飞刀震得反射南烈,阿牧自己则抱住了从空中跌落的藤真,看到他在刹那间全无血色的脸,一时间心中大痛。

南烈冷哼一声,伸指一弹,把那反射而来的刀弹开,人却半点也不耽隔,飞扑阿牧,在一瞬间已攻出了八掌三抓十六指。

阿牧武功虽在南烈之上,但仓促间要应付如此攻击也是不易,更何况他怀中尚抱着藤真。这生死关头,当今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的修为就显示了出来,他一手抱住藤真,一手挥洒自如见招破招,见式化式,也不过就是几个呼息间,便把南烈的攻击封得死死得。

南烈在交睫间与他交手已十数招,其中凶险绝伦之处实非笔墨能以尽述,也不过这一弹指的功夫,南烈心中已为他武功之高而惊骇莫名。

高手过招,纵加一羽于身也会影响到胜败,可是阿牧带着一个人的重量,又牵制住了一只手,并影响了身法的灵动,仍能封死他所有的攻击,这样的高手,真是骇人听闻,不过幸亏,自己早有了万无一失的制敌之计。

阿牧在刹那间逼退南烈的攻势,因心念藤真,无心应战,藤真怎么会被南烈震飞,他中了丰玉的飞刀,虽只是一点小伤,但刀上肯定会有毒的啊。当即抽身后退,要看藤真到底怎么了。

就在此时,就闻得怀中藤真一声惊呼,耳边猛听得破空之时,心中暗震,知是又中南烈之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