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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67)

樱木才刚松了一口气,猛觉背后一凉,一剑刺入。

原来是野边将广已至近前,乘他飞扑松本稔和一之仓聪时出剑偷袭。

就在剑尖入背的一瞬樱木立刻醒觉自己在飞身扑敌时已稍离了厅门,以至被人潜到厅门与他之间向他偷袭。他如在这一刻飞身前冲以脱离剑尖的威胁,就会远离厅门,那时如果敌人不再追击他而入厅去攻击其他人,而自己又被别人缠住的话……

2006-5-7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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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时间去想,身体立刻飞退。这等于是把自己往剑锋上送,立刻宝剑深深刺入了他的身体,胁骨与剑锋磨擦的声音刺人耳更刺人心。

野边将广一剑出手预料了他上千种反应,就是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往后退,一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也不知应如何应付以这种方式攻过来的敌人,似这等生死交战岂能有半点迟疑,交睫间樱木已至他的面前,回肘一撞。野边将广本能地抬左手一封,却封不住那如狂涛般激涌而攻入体内的真气,他惨叫一声,松手弃剑飞跌后退。樱木不顾宝剑透体而入,飞扑上前连着三拳击下来。野边将广内腑受伤全身乏力,待要封架却是无力抬手,想要闪躲却也力不从心,被打得胁碎骨折如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樱木才将野边将将广击倒,背后传来风声,他即刻回头,一拳击出。

河田美纪男是泽北最终爱的勇将,天生神力,豪勇无双,虽被樱木击伤,但立刻就调匀气息,一跃而起,一掌击下来。

可是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就在他失去战力的几个呼息间,与他一起征战杀场在万马千军中冲杀屡立大功的战友全都败亡在樱木的手中。平生经历无数惨烈征战,生平第一次生起又惊又惧的感觉,他必须乘樱木身受重伤元气未复之际将他或擒或杀,否则……

樱木与他拳掌相交,立时又是另一场内力比拼。樱木的骄阳诀虽突破第九重但毕竟刚刚达至这种他从未领会的境界,尚不能完全运用自如,他连杀强敌,尽出内力已有力歇气虚之感,再加上他身受重伤,失血太多,立落下风,眼看就要为河田的内力侵入,内腑碎裂而死。

樱木忽对面现得色的河田一笑,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一口血一半是因为受了河田内力攻击而伤,另一半是樱木自己运功逼出来的。鲜血含着强大的内力喷到河田脸上,河田的脸上立觉一阵火辣辣地疼,同时双眼阵阵痛楚,一时眼前全黑什么也看不见。心头一慌,松手后退。

樱木立刻如飞攻出几十拳。

河田总算是个百战沙场的老将,一边后退,一边听风辨位双手封挡攻击。虽然挡住了一大半攻击,但身上仍不知中了几拳。总算樱木毕竟气力已虚,河田又内息深厚,虽是被打得吐出好几口血来,终不曾跟着去和其他几位同袍做伴,也终于退到了本阵之中。

樱木一来要守厅门,二来一阵阵头晕目眩,只怕一举步自己就会晕倒,所以站在原处未再追击。

刚才不过是转瞬间他已连杀三大名将,又击退了向称无敌的河田美纪男,实已耗尽他每一分心力。刚才的几下争杀虽快,却是倾尽全部的力量和被逼出来的智略,纯粹是以血换血,以命搏命,他是拿自己的血肉来换对方的败亡。

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面对着眼前一众面如土色的官兵,放声大笑:“你们还有谁要上来。”

他身上所受的伤,就算是一只强壮的狮子也要倒地不起,可是他却站得连晃也不晃一下,他的身体仿佛是铁铸的,此时此后刻,任何人轻轻一推就可能推倒他,他却对着数百敌人发出那样的豪语,他的志魄仿佛也是铁铸的。

在众官兵的眼中,这个一身是血的红发男子威猛狰狞恍如天神,他竟能在瞬息间让三位在沙场上神勇无比的大将军丧命,那位神力无双的河田将军竟会被他打成这样,这到底是神还是人?一时间人人面现怯色,被樱木一喝更是几乎连刀剑都拿不稳了,生怕这个无敌的杀星会杀到自己头上来。

河田的双眼勉强恢复了一点视力,茫然地望向樱木,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没有半点宗师气度,高手风范,完全是最不合情理,最不要命的打法,偏偏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和可怕的毁灭力。河田不能理解这个生平未逢的敌人,呆呆地望着他,明知他此刻虚弱至极,明知自己只要轻轻一掌就可以击倒他,生平不知怕字为何物的他竟不敢上前。他扫视了四周一眼,知这些兵士也气势被夺,断然不敢上前的。如果自己硬下命令进攻,只怕当时就得有人脚软跌倒,一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这种结果,岸本自是无限欢喜,想不到这个樱木花道竟有这等本事一下子毁了泽北的三大得力助手,这个河田也是半死不活,泽北一系的实力大减,当今的那位这回定会重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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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烈则是呆呆望着樱木,心中百感交集。眼看着这个男子以血肉阻挡敌人的钢刀厉掌,只为了不让身后的人受半点伤害,他以整个生命来铸一道冲不破的城墙。他身后的人对他来说竟是如此重要吗?为了别的人,就拿自己的身体来换强敌的性命,这是何等愚蠢。为什么,每每看到他们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为什么?

他在心中反复地问着,只觉一阵阵悲哀无尽。这样的蠢事,精明如他自然是绝不会做的。他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做这种傻事,也永远没有任何人会为他做这样的傻事。这世上永远不会有一个可以让他甘心舍生忘死做傻事的人,这个认知让他无限悲哀。

直至河田抬手冷喝:“弓箭手!”他才猛然惊觉,忙叫:“河田,圣上有旨……”

河田恨恨瞪他一眼,若不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旨意,他们何必在这个必胜的仗上受如此之大的损失。他冷冷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猛然将手一挥,乱箭齐发。

此刻连站立都有困难的樱木哪里挡得住如此乱箭,南烈脸色大变,一时忘形,竟想出手拦阻。

岸本早觉这位师兄不对劲,看他竟有要动手的意思,忙用力将他一拉:“师兄。”

南烈一怔,只这一耽误,已赶不及出手击落乱箭了。

一道剑光忽然亮起,映得所有人眼中一片晶芒,一剑已幻千锋,将所有的乱箭一一拔落,随即千锋归一剑,现出那个执剑立在樱木身旁的白衣人来。

河田立知大势去矣,喝一声“退!”当先飞退。

但在他一声断喝之前已有一人如电飞扑而出,一掌劈下。

阿牧的脸色铁青,朋友的鲜血已将他所有的愤怒都激发了出来,这一掌实是含怒全力而发。

帝王一怒,山河变色,这一掌之威已是击得十余名官兵飞跌开来,而掌势依旧不减,掌风直追飞退的河田。

河田飞逃中回手一掌虚架,惨哼一声,但仍继续逃窜。

阿牧面罩寒霜,并不追击。

河田飞逃出十余步,忽然身形一滞,喷出一口血倒地气绝。

当今武林以牧绅一为第一人,他全力而出的一掌河田又岂能封得住,在他跑起十余步后,那凝而不散的内力终于在他体内暴发出来,使得这位一代虎将含恨而死。

牧绅一尤觉余怒未息,脸带威煞,环目一扫。

这些主将尽死的官兵无不丢刀弃剑,仓惶逃窜。

此时藤真也扶着花形缓缓自厅中走了出来,一边与花形说话,一边难掩脸上的惊痛关注樱木的伤势,而向来万变不惊的流川则忙于以银针为樱木止血疗伤,全无心思去注意别的事。

岸本见情况不对连拉南烈,要他与自己快溜,同时手中至少摸到五包药粉,暗自思忖,应该用哪一种毒粉断后才好。